一得非常强壮的女野人肩膀上扛着比大腿还粗的圆木从树上跳下来, 满脸怒容地叫道:“娑!”她这么多人在这里,娑竟然对一外族女人臣服,简直丢她的脸!
这女野人叫麽, 是之前的首领。族群栖息地遭到猛兽袭击,搭建在树上的窝也叫那野兽占据, 族人死的死、伤的伤,她收拢逃蹿的残部, 迁居到别处,但仍旧不遭到飞鸟和野兽的袭击。
几前,月带着娑、丝、果和她的孩子翻山越岭地找了回来,使用树枝制成的棍子作为武器打败她,成为了首领。月教会她使用武器、制作兽皮衣、生火烤肉,又带着她翻过山丘穿过草泽,到岩石下找到了她之前的窝,将里面的野兽杀死, 拿回了铺窝的兽皮衣给大家穿上。
山岩下地太小,住不了这么多人,月便又带着她朝着冒浓烟的地,说那里一定有山洞和食物。
她跟着月来到这里, 果然闻到了浓郁的烤肉香, 冒出浓烟的地更是有着许多小型野兽出没, 遍地都是肉。这山洞的入口距离排烟的地那么远,里面一定很大, 住得下她的族群。
她这么多人, 对只有一男一女一小娃娃三野人,娑竟然露出这副姿态,麽气得跳下树, 挥舞着手里的粗壮木棍便横扫过去。
娑见到麽发怒地攻过来,吓得她猛地往下一蹲,一搂住步的腰紧紧抱住,不让步动。
圆木棍夹裹着沉重的破风声响径直朝着步砸过来。这么重的木,这么猛的攻势,一旦被砸中不死也重伤,步下意识地躲闪,却被娑一搂住腰。
她惊怒交加,将手里的矛从娑的后背戳进去,胸口穿出来,身子且猛地往后一仰,倒地。她倒在地上的同,娑也被带着倒地。
麽手里的粗圆木在空中扫过,没有击中倒地躲的布,又抡起棍子朝着步砸下去。
步眼见棍子砸落,想要翻滚躲,但娑压在她的身上,又抱紧她的腰,以至于被拖住法躲闪。
一旁的亚见状,不敢硬扛那沉重的木,一拽住步肩膀上的兽皮意图将她拖,在这,圆木棍重重落下。
粗重的木棍砸在了压在步身上的娑,强大的力气打得本就身受重伤的娑当场喷出一大口血,后背的骨都被打断了,凹陷下去,手上的力气也松了。
有这么一人肉垫子挡在上面,步死里逃生。她仍被娑压着,这候也顾不得挣脱娑的双手,她一眼看见随着亚弯腰拖拽自己的动作,身后的背包凑到了她的面前,上面还插着一根短矛,面前的麽刚抱着的圆木砸到娑的身上,也呈俯身之势。
比成人大腿还要粗的木极为笨重,即使麽的力气奇大,也做不到像拿短矛那么轻便。
电光火石间,步一握住亚背包里的短矛,扎在了麽在脖子上。
麽松手里的圆木,手按在脖子上的伤口处,嘴里汨汨地往外淌着血,脸上一片胀红,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又再吐着血,倒地,抽搐着……
紧跟在麽身后的野人也攻到了,挥舞着树枝朝着亚和布挥去。
野人的力气大,为了给猎物造成更大的伤害,以及担心太细的树枝容易断,挑的都是粗壮的树枝。树枝粗重,在她的大力挥舞下,呼呼生风,极为骇人。
亚手里的是矛,比粗重的树枝更更轻。
冷兵器,一寸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在她挥着树枝奔来,亚手里的矛往前一戳。他往前戳的力道再加上女野人撞过来的力道,使得骨矛穿过兽皮将来袭的女野人扎对穿。
步跟亚最近驱赶附近的猎物,已经杀过不少小野兽,有了丰富的技巧。他在之前经常遇到过好几次骨矛扎进猎物的体内卡在骨上抽不出来的情况,后来折腾了好久,还是将骨矛扭了下,再抽出来的。有野兽强壮猛腱,即使被骨矛戳中,还能扑跳起来发起攻击。
他总经经验,在使用骨矛便是戳中猎物、扭一下,拔骨矛,抽身撤离,整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以免被受伤抓狂的野兽挠伤。
如今遭到女野人围攻,亚骨矛耍得飞快,没有粗圆木的挥舞砸的动作,就是看到哪女野人抡着圆木棍到了跟前,便以极快的速度将骨矛戳过去,扎中女野人后一扭骨矛迅速抽出,又扎向下一女野人。
他守在步的身旁,一口气连续戳三女野人,给步争取从娑的搂抱中挣扎出来的间。
步一脱身,就地一滚,侧躺在地上,将手里的短矛从下往上,扎进一奔来的女野人的肚子里,再飞快抽出骨矛,又一翻滚戳中另一女野人。
女野人扛着重木棍,腰、背、胳膊的负重都极大,行动难免笨拙,根本不可能像亚和布这样随意弯腰、在地上打滚,完全比不过他俩敏捷。
她甚至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攻击式,只想着她的数量多,轻轻松松随便几棍子就能将他俩打死了,怎么都没想到,刚冲过来,眨眼的功夫,竟然倒了七八。
后面的女野人被前面的女野人挡住,没有位置让她上前发挥实力,便见到同伴倒下了。
一人站得稍后点的女野人还在想同伴怎么倒下了,便见到步竟然在地上打了滚到了跟前,紧跟着一支看起来毫杀伤力的棍子戳到了自己的胸前,痛感瞬间传来,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扛在肩膀上的棍子也落到一旁。她伸手摸向胸口,只摸到满手的血和一流血的窟窿……
步近前的女野人都戳翻后,便一翻身站了起来。
亚见到步起身,攻到身边的女野人都已经倒下了,飞快地爬上树,挥动矛朝着树上的女野人戳去。
那女野人在树上,居高临下,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见到男野人朝她来了,吓得调飞奔。
余的女野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伴,惊惧交加,纷纷后退,以免自己被戳中。
她除了遭到猛兽围攻的那次,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伤亡,哪怕是打同样大小的野人族群,也没这么惨过。一群女野人想到窝里全是法独自狩猎的孩子,不敢再拿命跟他搏,纷纷调狂奔,以最快的速度离这里。
景平安站在山洞前,目睹这一切,整人都懵了。
她的子矮,前面又有灌木遮挡,只看到人影晃来晃去,亲妈遇险渣爹不要命地扑过去拽了她,又挥着矛对着前面的女野人戳了几下,戳没戳中,她没看清。
渣爹的动作快到跟打猫拳似的。
然后女野人就倒下了。
后来亲妈又起来了,拿着根短矛在地上滚了几下,又有女野人倒下了,余的女野人就都跑了。
景平安愣是没明白他俩是怎么这么多野人撂翻打跑的。她心说:“有监控慢动作回放吗?”
那女野人跑了。
步和亚都没有追。
他俩回,非常默契地补刀,将手里的矛戳向倒地的那还在喘气的、想要爬起来的女野人。
倒地的女野人,一活着的都没有了。
景平安的三观再次受到猛裂攻击,呆呆地扭回到山洞里,坐回到草窝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没见到步和亚没回山洞,又跑出去找他。
步和亚正在扛尸体,死在山洞外的女野人扛到远离洞口的地扔掉。
她蹲在洞口等了好一会儿,他俩才满身血污地回来。
两人见到她都笑咧了嘴,对着她竖大拇指:“娃,厉害!”她做的骨矛,打猎、打架都太厉害了!
景平安:“……”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戳死的那女野人。
她看他俩上、脸上、身上、手上全是血,跟刚下战场似的,便兑了温水,给他俩洗脸洗手。至于身上的兽皮衣服和披风沾上的血,就只能留在上面。工程太大,洗不了。
山洞里的水全是用雪化的,非常有限,除了喝水煮食物,只够洗脸洗手,偶尔洗什么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水拿来洗衣服。
步和亚刚经过战斗,又尸体扔远,也是累得够呛,坐在篝火旁吃了东西,便去休息了。
他俩的强悍战斗力让景平安心里又稳了几。
步睡醒,歇够,用坏的骨矛修好,去到埋磨匕首的景平安身边,喊:“娃。”递了根短矛给景平安。
景平安接过短矛,上下看了遍,心说:“做得挺好的,没坏呀,给我做什么?”
步拿起矛,在山洞里挥舞,示意景平安过来跟着她照做。
景平安明白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亲妈:我才一岁半,你竟然要教用矛狩猎打野人了?婴儿早教都没你这么早的。
她想到自己还没满周岁就被亲妈抱起爬岩石的经历,奈地叹口气,收起剑齿虎匕首,去跟着亲妈学习使用骨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