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白微雪和牧厉寒来到停车场,她坐进车里扣上安全带。
“怎么闷闷不乐的,还在为他的话生气?”
牧厉寒揉她的脑袋。
白微雪摇头,眼神担忧的望着他:“牧厉寒,我今天闯祸了。”
牧厉寒挑眉:“说说看,给你做什么了?”
白微雪把浇花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唉声叹气地道:“这下完蛋了,你爸爸本来就不喜欢我,知道我弄死你家的花,而且我今天还和他顶嘴,我……”
他们正式在一起,她也就不再像以前一样无所谓牧天成的态度。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不就是几株花而已。”牧厉寒捏了捏她的小脸:“他不会因为这么一盆花责怪你,要不然再买一堆送过来就好了,小脸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来,笑一个。”
牧厉寒逗她,白微雪没忍住笑出声。
“扣扣扣。”
车窗上忽然传来几声轻扣。
白微雪转过头,只见秦小姐站在外面,眼神闪了闪,降下车窗:“你有什么事吗?”
“白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秦小姐微笑礼貌地看着她。
白微雪一怔,转过头看了眼牧厉寒,推开车门下车。
“本来昨天应该和你打招呼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我觉得既然大家以后要当一家人,还是互相认识一下比较好,你好,我叫秦沫。”
秦沫朝她伸出手。
白微雪伸手和她一握:“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白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是你是牧厉寒的未婚妻,那么请你告诉他,他最好不要插手和我和牧凌的事,否则大家就都有得玩了。”
如果牧凌只是试探她的态度,那秦沫就是直接了当的威胁了。
白微雪挑眉:“牧厉寒不喜欢被威胁。”
“不是威胁,是实话实说而已。”秦沫笑起来:“其实我还挺喜欢白小姐你的,看过你的几期节目,希望将来我们不会闹出不愉快,我还有事赶着离开,就先走了。”
秦沫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白微雪皱着眉看了看她的背影,转身朝身后的车走去。
“谈完了?”白微雪坐进车里,牧厉寒偏过头看着她:“今天还早,你陪我去公司上班。”
白微雪一怔:“你不问我秦沫和我说了什么吗?”
“无非就是在你面前说一些狠话而已。”
牧厉寒淡淡地道。
白微雪惊讶了:“你都听到了?”
“不是,猜的。”牧厉寒轻描淡写地道。
白微雪:“……”厉害!这都能猜到。
“今天陪我去上班?”牧厉寒大手握住她的手。
比起秦沫的事,他还是更关心她陪他去上班的事。
白微雪想了一下自己也没事,便答应了:“好。”
……
京城商业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池家和米家不会联姻,消息是池墨亲口说的,当时他应该在机场被记者围堵,回了一句记者询问的话,可就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却引起轩然大波,毕竟之前坊间一直传言这两家要联姻,池家和米家的动向也受到颇多关注。
第二件则是唐糖和迟越寒结婚,这个消息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只因为迟越寒这个花花大少终于要步入婚姻殿堂,唐糖的身份自然被外界深度关注,网友们都在打赌,迟越寒是玩腻了从此浪子回头,还是花花大少本性不改。
值得高兴的是,牧厉寒胳膊上的石膏终于拆掉了,他的手臂完全康复。
婚礼这天,迟家也是大手笔,直接包下了七星酒店整层楼作为婚礼场地,来的都是各界重人物,现场宾客云集很是热闹。
白微雪和牧厉寒盛装出席,到了现场,她陪牧厉寒应酬了一会,抽了个空去旁边房间找唐糖。
“让我看看今天新娘子美不美?”
白微雪提着裙摆走进偏厅。
唐糖穿着一袭红色秀禾服坐在梳妆台前,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看过来,头上漂亮的金钗珠光摇曳,唇红齿白的精致面孔有种艳丽的美。
“啧啧啧啧,人家都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看来这句话果然不假。”白微雪笑眯眯地道。
“你来了。”唐糖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牧总没来吗?”
“他在前面应酬,我过来找你的。”白微雪笑眯眯的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唐糖:“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这是什么?”
唐糖接过去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两枚通体雪白的玉佩,一枚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另一枚是凤,显然是一对。
“这个太贵重了,你拍回来的?”唐糖一眼便看出价值不菲。
“嗯。”白微雪点了点头,看着她道:“唐糖,虽然你的婚姻不尽如人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这辈子能遇到和你成双成对的人。”
“成双成对……”唐糖手指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成双成对,微雪,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的婚姻,求仁得仁,这是我应该得的,不过好在你是幸福的,你和牧总一定会成双成对。”
白微雪一怔,眼神闪了闪:“好了,不说这些了,开心一点,你今天可是新娘子,一会大家还都等着看你呢。”
唐糖笑了笑,转过头继续整理头饰。
白微雪跟她聊了一会,婚礼快要开始,她起身去前面大厅。
“你们听说了吗,乔芙居然是和莫总一起来的。”
“何止听到,我亲眼看到她挽着莫总的胳膊,笑得跟朵花似的。”
“天呐,她以前可是叶云祁的叶云祁,现在又和莫总……这简直也太乱搞了,她怎么好意思来这。”
……
原来乔芙今天也来了。
听着一群女人议论的声音,白微雪眼神闪了闪,抬脚走进大厅,在人群中找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乔芙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亲密的站在不远处,和其他几名中年总裁说着什么。
待看清被乔芙挽着的那个男人的面孔,白微雪着实吃了一惊,原来这个莫总是莫覃的父亲,难怪那些人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