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若枫显得有些手无足措,手中拿着的苹果变成了累赘,叫他不知如何解脱,一个慌张沉思,他干脆把苹果给吃了,那副样子简直就是可怜。
他想着刚才见到凯瑟琳的那一幕,想不到她变成了那个样子,外表狂野,衣着新潮,眉目举止都变得狂放不羁。跟原本贤淑端庄的她相差十万百千里。
岁月真会造人,凯瑟琳不再是从前那个凯瑟琳,她甚至头脑都变得有些简单了。
在走廊遇上她时,凯瑟琳不顾自己的身份,激动疯狂地向若枫身上扑去,她要表白,彻底地表白:“唉,若枫,我想你,想得好苦啊。你跟诗盈结婚了,是不是,为什么跟她结婚?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
说完她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若枫先是慌张地推开她,紧张环顾周围,认为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很是柔声细语地说:“这是在医院,不是家里。有什么话,你跟你父母说去。”
说完他想拂袖而去,谁料凯瑟琳又发疯般地扯住若枫的袖子,“你不管我了,我回来那么久,你怎么看也不看我一眼?”凯瑟琳大失所望,很生气地数落若枫:“哼,你变心也蛮快的呀。才一年半的时间,你又是跟诗盈谈情说爱,还跟她结了婚。你看我,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她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了若枫的身上。
若枫烦不胜烦,连忙叫手下过来拆招。凯瑟琳被五大三粗的保镖拉开制服,心里很是不服气,更多的还是伤心,她哭了:“若枫,若枫。”她就这样被保镖绑架式地拉回了家。
想到刚才触目惊心的一目,若枫还心有余悸,不敢多想。他三下两下功夫吃完了苹果,迷惘沉默的样子又被诗盈等人尽收眼底。
诗盈早就被若枫被凯瑟琳缠住这个事给气坏了,见丈夫此刻沉默寡语,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更是生气。她照顾好妈妈,开始指令若枫,“你外面提瓶开水来。顺便问问院长,今天妈妈可不可以提前出院。我要带妈妈回家。”
玉涟不高兴了,刚才她认为若枫好歹还长了良心,会帮她削苹果。现在看他一个人吃苹果,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心事,以为他心完全不在探望她上。正想生气,又听见女儿对他大呼小叫,说什么要让她提前出院。她才不想出院,宁愿在这里也不要回家受女儿凯瑟琳的气。
所以这个时候,玉涟狠狠地说了句:“谁要出院啊。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妈妈,起码要住到半个月来。”
见妈妈在发脾气,诗盈若枫面面相觑,不明白妈妈的所指,以为妈妈真的怕回家,怕见凯瑟琳。可是张永同说过大家都要包容凯瑟琳。父亲的话岂能是儿戏,自己正好承担改善家人关系这个重担。
所以诗盈很快和颜悦色对妈妈说:“妈,你不知道,今天你就可以出院。院长说了,你这种病只是应激反应,只要住院三天就可以了。”
“你怎么这么相信医生的话。”玉涟很生气,知道女儿是铁定决心要送她回家了。可她还没做好面对现实的准备呢,这叫她如何是好。
见妈妈面有难色,诗盈猜测出了她和凯瑟琳母女之间的关系,凯瑟琳一定做了不止摔花瓶这件事,一定还做了许多让妈妈难堪,甚至让她生气到不想回家的丑事。
两母女关系怎么可以那么僵硬。张永同说得没错,她不仅需要照顾妈妈,还要改善家人的关系,不允许这种不合理的矛盾存在。
所以诗盈鼓足勇气,再次劝妈妈:“医生的话不可不信,回到家里,我来照顾你,保证你舒舒服服,开开心心。”
诗盈勇气可嘉,有了她的全程照顾,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玉涟心中略有安慰,在看了女儿那自信满满的笑脸之后,她反而没那么大的顾虑了。用沉默表示了对女儿建议的许可。
见大家都能平静地商量一个事,气氛趋于好转。若枫似乎也很开心,他很快走出了病房,为丈母娘的事情忙上忙下。
张永同劝慰了妻子一番,也开始帮忙收拾东西。诗盈见父亲对母亲如此情深义重,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照顾好妈妈,不让爸爸失望的决心。
家人是当天下午结算出院的。若枫叫上了好几个人,护送诗盈和她的父母回家,不仅如此,他还给诗盈配了几个保姆。一家人做事起来方便极了,不会再为家庭琐事伤神费脑。
更关键的事,若枫不想诗盈在家里做得太累,她的职责主要是逗母亲开心,照顾母亲和做家务都是次要的。
凯瑟琳没有出去,还是在家里。看见家里浩浩汤汤来了那么多人,她一心以为若枫也在里面,于是不顾一切,摆开嗓子就是追问:“若枫,若枫呢,你们看见若枫没有?”
诗盈首当其冲,被她抓住手臂,拉扯着好不舒服,“没有,他已经开车走了。”诗盈冷冷地回答凯瑟琳,本想给她一个耳光,叫她举止得当,不要一回家又来聒噪不止。可是她又忍不住接收到了父亲张永同提示的目光,不要对自己的姐姐那样。诗盈便又忍住了,不再发脾气。
想到父亲的重托,那殷殷期待的目光真是让人难忘啊。那一刻间,诗盈似乎明白了父亲的用心良苦,凯瑟琳确实中毒太深,到了理智迷糊的地步了。她不仅要好好照顾好妈妈,连姐姐凯瑟琳要要好好跟她相处,唤起她作为一个正常女人基本的理智。
见诗盈既没有反应,凯瑟琳更来劲了,“告诉我,若枫去哪里了。去哪里了,帮我找回来啊。”
“够了,凯瑟琳!”张永同突然大声地斥责凯瑟琳,这幕闹剧,他看得太多了,他要制止凯瑟琳的疯狂行为。
这样被爸爸一说,凯瑟琳冷冷地瑟缩了一会儿。这个家,她还是怕他父亲的。这被诗盈清清楚楚地看见,心中的好奇之心更重了。
如果她怕她父亲,敬重她父亲。那么修复沧桑的母女关系,姐妹关系,不是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