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墨玖有着这个东西，所以他能无视地府的规则，不经过正常流程轮回转世。
那么那些偷渡者，想必也拥有着一样的东西。
“你是什么？”黑无常盯着系统，“我不问你的来处，但你要告诉我，你是什么。”
它刚要开口, 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力，就好像在面对那些先天系统似的。
为了避免系统逃跑，黑无常勾动了审判塔的一丝气息，镇压了它。而且只要它所言非虚，审判塔就能察觉到，直接把它抹除。
系统战战兢兢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系统……”
“系统……是什么？”黑无常转头看向白无常，一脸疑惑。
白无常望着自己的爱人，也缓缓摇了摇头。
他们见过了无数物种，却也没有这种物种的印象。
黑无常的语气又冰冷下来：“胆敢欺骗我们！”
系统又要哭了, 它的情绪模块都快坏掉了，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它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为他们解惑。
系统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说明了自己是什么。
而这就是黑无常的目的，审判塔的气息没有起效果，就说明它没有撒谎，他只是看出这个系统有些贪生怕死，才打算用恐吓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在此之前，黑白无常从未接触过系统，但他们并不愚蠢，系统只大概表达了一些，他们就通过分析, 加以自己的理解, 明白了所谓的系统是什么。
黑无常又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夺舍？亦或是取而代之？
系统表达出了抗拒的情绪：“这个也不能说！”
黑无常双眼一眯：“果然像你这样的东西还有很多。”
系统一愣，才意识到黑无常用的是‘你们’, 而它对此没有根本进行反驳, 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但它本就不打算隐瞒什么, 他们诈与不诈都没有关系。
它只是想要救宿主……
系统的沉默, 在黑无常他们看来就是自知失言，所以闭嘴了。
黑无常又陆续问了几个问题，不能回答的系统就直接拒绝，能回答的系统就说，很快他就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黑白无常又对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但对方的意思彼此都已经知道了。
白无常觉得，既然系统已经没有了价值，那么就应该解决掉它。
黑无常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他只是把倒在地上的墨玖隔空抓了起来，凝视着他的眼神散发着有些骇人的光。
系统顿时急了：“你要做什么！”
“嗯？”黑无常转头望向空气，实则盯着系统，“怎么，他死了，你也要死？”
它之前就说过它跟墨玖的关系，他是它的宿主。
但它对于墨玖受到威胁的反应如此之大, 倒是让黑无常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契约, 墨玖一死，它也会被毁掉。
“不是……”
黑无常轻笑一声：“那他的死活与你何干？哦, 你需要一个宿主。但他死了没关系，我们给你再找一個就是了。”
系统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大声吼道：“不许动他！伱们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一句话，让白无常变成了‘黑无常’，一张脸蓦然沉了下来，积攒、酝酿了无数岁月的杀意再度显现，直接笼罩住了系统。
系统快要‘死机’了。
黑无常的眼神也有着刹那的阴冷，但下一刻脸上还是划过一缕笑意：“这么说，他对你很重要咯？”
“是！”系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只要他当我的宿主，他死了，我也死给你们看！”
看它的话语，似乎还以为自己对黑白无常他们很重要，竟然还以自己为筹码，要挟起他们来。
短暂的宁静过后。
“噗呲……”
黑无常发出一声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笑得两眼弯弯，花枝烂颤，倒在了白无常怀里。
“它……它说要死给我们看……”黑无常第一次笑成这幅模样。
就连白无常也是许久没有看见他这样的笑颜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
黑无常止住笑声，从白无常怀里起来，脸上又恢复成了冷冰冰的神情，淡淡看着系统，道：“那你死给我们看吧。”
系统眨了眨眼睛，慌了。
怎么回事，难道它对他们不是还有利用价值吗？！
感受着系统浓郁的慌乱情绪，黑无常美眸之中又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总算不再戏弄它：“好了，你和你的主人，我们都不会怎么样。”
“真、真的？”系统难以置信道。
黑无常瞥它一眼：“再问就把你们全都杀了。”
系统立马闭嘴。
“倒是个有趣的玩意儿。”黑无常对自己的爱人道。
白无常不怎么觉得有趣，但她想到黑无常之前的灿烂笑容，还是勉强认可了系统：“嗯，有趣。”
黑无常看着系统：“你继续回他灵魂里呆着吧。”
他知道系统不会伤害墨玖的。
“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儿吗？”系统的话语有些颤抖。
它不是自己害怕，而是为墨玖感到担忧。
要是继续呆在这里，就算黑无常把宿主救了回来，他又会再一次崩溃的。
黑无常道：“他现在不会再被审判了。”
“那还要留在这里多久？”
系统疑惑不解，黑白无常对宿主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救他。但既然救了他，却不把他从地狱带走，它怎么也想不明白。
“多久啊……”黑无常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微微一笑，“马上就会被带走了。”
至于现在，他们要先把生死簿丢在忘川河里修复，然后再回去找阎罗汇报他们从系统口中了解的关于偷渡者的信息。
顺便……顺水推舟一下。
不然以阎罗久居高位惯了产生的唯我独尊的高傲的性格，估计还得较劲好长一段时间。
……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阎罗望着去而复返的黑白无常，眉头微皱。
黑无常顿时来了脾气，这叫什么话？
他们好心好意、累死累活去救她喜欢的人，她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对他们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