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小事,姜云初都不在意。
“没事的,这段时间我不在,都是你一个人在打扫吗?”
王婶女儿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嗯,这段时间都是我一直在打扫,俺妈说你出外面去了,让我打扫仔细些,顺便帮你看着一点,就怕有不怀好心的人来撬锁什么的。”
姜云初笑了笑,看着这个淳朴的女孩子道:
“这段时间谢谢你啦。”
王婶女儿有些受宠若惊,摆了摆手道:
“不不不,这都是小事儿。”
“你对俺家有那么大的恩情,俺感谢还来不及勒,你说这话真的太折煞我们了。”
“初初姐,既然你回来了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等会儿也该上课了。”
姜云初点了点头,目送她到门口。
房间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可见用心之处。
姜云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久违的号码。
电话拨响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忐忑不安了,她现在甚至在想,等会儿他接听后第一句话他应该说什么好。
你好,还是什么?
还是说好久不见。
哎呀,越说脑瓜子就越乱了,电话铃响了十多秒,那边还没有接听,姜云初一颗紧张的心,渐渐有些放松了,电话铃响了三十秒后直接挂断。
那边没有接。
难道是因为她的电话?
姜云初的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苦涩,她不死心又打了一个,那边还是没有接。
后面她直接就放弃了。
她翻开通讯录又找到了刘欣的电话号码。
那边倒是很快就接听了。
“喂,你好,是那位?”
姜云初握紧了手机,深吸一口气道:“欣儿,是我初初!”
听到这句话那边明显愣住了。
姜云初的心越发紧张了起来,“欣儿。”
那边刘欣的声音十分冷漠,“你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声音的姜云初心里一紧,“欣儿,你现在在家吗?我想找你谈谈。”
但是刘欣却一点想和她谈的心都没有。
“不好意思,我很忙,没空。”
说完他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就想挂断了。
姜云初知道她想挂断,所以马上开口道:“我找你是因为我离开那件事。”
“请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姜云初的表情有些痛苦,她是真的不想失去刘欣这个好朋友。
现在她也是想把真相告诉刘欣。
那边刘欣愣了一下,然后冷漠道:
“什么时间?”
“我的公寓,下午。”
那边听到后就挂断了。
姜云初就这样焦急等待了一个中午,下午1点多左右, 扣扣扣门响了。
她透过猫眼一看,正是刘欣。
打开房门那一刻,刘欣正好看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有些吃惊道:“你这是怀孕了。”
姜云初点了点头,看着她若有所思道:
“嗯,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那不是她和褚司还在一起吗?
刘欣甩了甩脑袋里的想法,说了不管他们的事就不管。
然后她走了进去,坐下来倒了一杯水。
面无表情,看着她道:
“说吧,你当初为什么离开。”
姜云初也坐了下来,喝了一杯水,看着他自嘲道:“你以为我想走啊,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听到这句话后,刘欣冷笑一声。
“好啊,我也真想听听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非要到褚司出了车祸这段期间你才离开他。”
姜云初不理会她的挖苦。
直接把满沓的证据拿了出来给她看,“我当时被程婷雇凶追杀,差点丢了性命,后面被人救了,在这期间丢失了一段记忆。”
“我知道你听后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会觉得很荒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这里面是你所想要的证据,是不是造假,你哥哥一查就知道了。”
其实在刘欣的心里,她也是十分挣扎。
在这之前他也怀疑过,她是不是被人绑架或是追杀了。
但是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是因为褚司出了车祸所以才离开的,还有那段音频。
刘欣打开了那个泛黄的牛皮纸袋。
里面是一沓沓资料,从程婷买凶雇人杀她起的到后面所有得真相,全部都在这里。
刘欣看了之后,她的表情十分惊讶。
“怎……怎么可能?”
姜云初淡淡道:“我也不想相信,但是没办法,事情就摆在我的面前,让我不得不去相信。”
“这白纸黑字的升级全部在这里,你随便拿去一验都知道。”
刘欣震撼住了半天回不过神。
她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很沉重,这好像是突然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的好朋友是杀人犯,到最后是误会不是。
姜云初这时最能理解她的心情。
“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些证据,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帮程婷,而这份证据就是我最有力的证明。”
刘欣看着她,心里止不住的冒凉意。
没想到程婷居然是这么恶毒的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在知道这个真相后,她心里便是浓浓的愧疚了,因为她误会了她最好的朋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姜云初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没事,这不怪你,你也不知情,对于这件事你我都是受害者,我和你说这件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得真相。”
刘欣说起这件事,她的眼睛也红了。
“你是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褚司他是怎么过来的,在他出事得这段时间都是程婷在照顾他,后面他出院后就一直混迹在酒吧,有一次最严重他喝到了胃出血。”
“他还一直不肯接受治疗,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后面还是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他才稳定了下来。”
刘欣和褚司几个,算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所以还是很讲究感情的。
姜云初听着这些话,心里宛如针扎,疼的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欣看着窗外,失落冷笑道:“你知道吗?他现在才二十几岁,给我的感觉好像四五十碎的老头,胡子拉碴,不修边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