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拉着侄儿来到陆子非跟前,把手中的鞭子也给了他,说道:“贤侄,你看,人就在这,今天的事情是我们石家有错在先,你若是感觉还不出气,随便抽,往死里抽,贤侄心里的气出了就好,畜生,还不过来给子非赔罪。”
陆子非看着这画面挺有趣,戏份做的十足,你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我怎么做,要真的打死他,第一个找我拼命的就是你,都是些人精,风向看的很清楚。
陆子非对石崇说:“您说笑了,他也没做错什么,既然是误会,揭过去就好了,别惩罚他了,不打不相识,以后见了还是好兄弟,不过任何事情弄清楚再去做会好一点,你要考虑清楚这件事情造成的后果你能否承担的起,你的家能不能承担的起。”
石崇踢了石湘一脚,说道:“你还不感谢子非,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说这些话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石湘垂头丧气的说道:“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见谅,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我绝不吭一声。”
陆子非说:“我说了,既然是误会就算了,我就是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今天事情发生的事实,合则两利,分则两伤,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石崇脸色不自然的走到陆子非跟前从袖口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说:“子非这是你那天落在醉仙楼的东西,小二捡到交给了我,现在我物归原主,你看看是不是你丢的那两张。”
陆子非打开一看,好大的手笔,李姑娘的卖身契直接送给他了,看来京城那边石家的日子不好过,不然就凭这张纸,李姑娘怎么都跳不出石家的五指山,一颗可以移动的摇钱树,每年可以给石家带来几十万贯的利益,就这么轻飘飘的送人了。
陆子非小心的收入怀中,笑的像一座弥勒佛,对石崇说:“您这是太客气了,确实是我丢的那两张,太感谢您了,陕西那边最近给我说又出了一批盐和糖,到时候您让人过去提了,算是我对您支持我的一点谢意。”
石崇两只手不停的搅在一起,纠结的说道:“子非,家里有几个侄子想去从军,西北军那边刚组建起来,你看能不能给说两句话。”
陆子非没想到他们居然想在西北军里安插人手,这个方案是他提出来的,让进去几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原来这么好说话的重头戏是在这里,变聪明了,知道他们将门世家的根还是军队,没有军权,没有话语权,有再多的钱也只不过是上面的人一句话的事情。
陆子非说:“我也不和您绕圈子,我只能帮您说几句话,其他的还是要看自己的硬实力,打铁还需自身硬,他们假如不争气,我也就没办法了。”
石崇向陆子非对着陆子非弯腰,陆子非没让他这么做,石崇说:“那已经很感激了,你
的恩情我们石家会记在心里,我先带这畜生离开了,小心庆陵郡王,他可是个狠角色。”
走了几步的石湘说:“二叔,你今天是真打啊!他们几个小辈值得你这么做吗?”
石崇说:“你也太小看这三个少年人了,曹家的崽子和李霖不说,你知道和你对峙的那个少年吗?”
石湘说:“他不就是走了狗屎运认识曹锋和李霖,不然他算个什么东西。”
石崇说:“你要这么想,你今天死在这里都不冤,西北军的五万新军就是出自那个少年的主意,上次为了一点生意万明那老狗亲自上门来警告我不许碰那个少年,三个人明显就是他在做主,你没有一点眼力劲吗?”
石湘说:“那抽我就足够了,为什么二叔您???。”
石崇之说了一句:“京城出事了。”
望着石崇叔侄离去的方向,李霖笑着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差点冲进我们家,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还想插手西北军,秀才,不要给他们机会,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不做东郭先生,也不救他们那种白眼狼。”
陆子非笑着说:“我只是说帮他们说几句话,说什么话那是我们说了算,收下他们是一句话,不收他们也是一句话,现在他们有求与我们,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我们的心情好了,你懂得,心情差了,谁知道我们答应过什么,说不定是喝醉酒说胡话了。”
李霖说:“锋子,看到了吧,什么才叫腹黑,文字的把戏玩的溜溜转,你以后和他们打交道一定记得多张个心眼,不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曹锋冷冷的说:“我为什么要和他们打交道,有现成的人不用岂不是浪费资源,我干嘛要费那劲,我和他们打交道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拳头,耍嘴皮子的事还是交给秀才比较好。”
李霖不可思议的看着曹锋说:“你怎么变得学会思考了,你一向不是都不带脑子的么?”
曹锋说:“你整天和一群狐狸呆在一起,不小心点不是就掉进猎人的陷阱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石家的反应有点不对,石二爷的姿态放的太低了,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陆子非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石家虽然比不上曹家,但绝不是我们几个人可以对付的了的,石家二爷因为上次的事情,宫里的人施压才压下去,这次的事情我们有错在先,这么好的机会你觉着他们会放弃吗?”
曹锋说:“我们的根底还是太弱,我们曹家就有专门的消息渠道,这是靠真正的底蕴,不过看来这个未知的消息对我们有利,剩下这两个怎么解决。”
京城的一座超级豪华大庄园里,一个胡子比哈登还牛逼的老者正在和一个富贵的中年人对话:“王爷,你得到的消息准确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
王爷说:“这是我一个特别
深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的准确性毋庸置疑,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吕相,这样下去我们的优势将荡然无存,甚至生命都会出现威胁,我们这些年可逼迫他做的事可不少,那两名宠妃的事情他肯定给我们记仇了。”
吕相就是当今宰相吕夷简,王爷就是濮王的父亲汝南王赵允让,他们讨论的正是曹皇后怀孕这件事,赵允让当备胎多年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到了儿子身上还是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怎能甘心,他不想让悲剧重演,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宰相府商议。
吕夷简说:“王爷不要先自乱阵脚,就是真的也还不知道是皇子还是皇女,陛下又不是没有过子嗣,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来我府上肯定让有心人瞧见了,越是这种时刻越要镇静。”
赵允让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慌忙之下失了分寸,那位肯定看在眼里,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看到就看到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吕相,你先帮我出个注意,让我稳住下面的军心,你看可好。”赵允让焦急的说道
吕夷简心想当初不让你上位真是对的,草包一样的废物,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也,他也不好拒绝,相互依靠的关系暂时还不能破裂,他说:“皇子、皇女先抛开我们不说,就是生下个皇子能不能长大成人也是个未知数,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积蓄力量。”
赵允让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树倒猢狲散,自己这位堂哥的手段还真的鬼神莫测,不知不觉就布局完成了,太医院的来传回消息说他这一生再很难有子嗣了么?不知是谁在帮他调理身体,这种人物不应该是默默无闻之人啊!
吕夷简的管家说:“老爷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拉他们一把呢?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得到的回报可是不对等的,我们和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吕夷简说:“皇上不是那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年幼皇上了,老虎长大了自然会漏出他的獠牙,我们还是错估了局势,我现在这样你觉着还能做什么,我们已经是掉了牙的老虎,没有威慑力了,我只希望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让我平平安安的渡过下半生就很满足了。”
陆家庄园门口,赵宗咏正在给哥哥赵宗谊说着事情的经过,听完后赵宗谊劈头盖脸的骂弟弟:“你真是个猪脑袋,一群平民而已,随便想个理由直接进去捉拿就是了,你和他们在这讲道理,你的身份是什么?是王爷,真是愚不可及。”
赵宗咏说:“那不是李霖在那呢么?我怕伤者他。”
赵宗谊说:“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让一个人看住他,别伤了他,剩下的人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走在最前面我不信他们敢对你动手。”转过头对身边的人说:“把这帮外国的奸细全部捉拿回去好好审查。”
陆子非站出来看着赵宗谊说:“你这么做信不信你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