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府外的一座行宫里,李元昊讨好的看着这位让他心里痒痒的美人,几个月了他始终没有撬开美人的心,无论什么办法,男人想征服一个女人,就是用强迫的手段成功了,心里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感,这座行宫就是他送给没藏黑云的礼物。
李元昊愈加的狂妄自大了,打败了耶律宗真让他的名声在部落两极分化,对辽国的战争胜利没有给部落带来财富反而狂征暴敛,只有那些以战争为生的部落对他追捧不已。
没藏黑云现在的心情比较复杂,他借助陆子非商队的财力成功的靠近了李元昊,但是她又不想让李元昊轻易得手,再就是他嫌弃李元昊身上脏,是真的脏,几个月不洗澡的男人你愿意碰吗?加上想念自己的儿子和内心的负罪感,让她迷茫,不知选择的这条路是对是错。
李元昊为了讨好她将没藏讹庞提拔为副宰相,升官速度以坐火箭的速度上升,大部分朝堂的政务都交给了他,所有人都知道宰相那个位置迟早都是他的,没藏讹庞也很聪明,他没有将宝押在妹妹一个人身上,他设身处地的联系上了宁令哥,两个人苍蝇遇到屎,相见恨晚。
“太子殿下,西平府和兴庆府的距离太近了,虽然这几年商人给那里带去了巨额的财富,可是得不偿失,大王的心思没在朝政上是不错,可要有人想虎口拔牙,那你就想错了。”
宁令哥对没藏讹庞的话不是很赞同,自己这个位置很尴尬,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上面有一位强力的父皇压着,下面一群骄兵悍将对他吊都不吊,要想有点作为,手里没钱啊!于是他瞅准了富得流油的西平府。
“没藏大人有没有办法让破丑家族交出西平府,看着他们部落每天大把的进钱,我不甘心。”宁令哥的表情是犹豫,挣扎,无可奈何。
没藏讹庞说道:“说句实话太子殿下,破丑家族是不可能交出西平府的,就是交出来也不会在您手上,大王那关你首先就过不了,破丑遇重贵答应族人也不会答应。”
宁令哥烦躁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不如束手就擒,坐地等死好了。”一个太子当成自己这个样子也是够窝囊的了,最大的耻辱就是父亲抢了他的太子妃。
这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笑柄,父亲有时候还张明大胆的带着她出席宴会,奸夫淫妇,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我保证,宁令哥心里发誓。
没藏讹庞心里就想的多了,为什么西平府几年时间就发展成如今的样子,在繁华上丝毫不逊色首都的兴庆府,是因为商人,南边来的商人,但是这些商人来的很蹊跷,
好像是一下子就全冒出来了,他在查看今年马场数量的时候发现破丑家族马场里的马对不上,两年时间少了一万多匹,他们报上来的原因是疫病,但是生性多疑的没藏讹庞并不相信。
总的来说,西夏的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李元昊再怎么
荒淫但是他对军队的掌控和军队的战斗力保持的很好,野利旺荣如今变成了一个很好的练兵对象,有新兵了就拉出去打打,两方渐渐也变得默契起来,不和你大打,就小打小闹。
回到大宋,陆子非在皇宫里已经呆了三天的时间,雍王的病稳定下来了,现在麻烦的是他脸上的脓包好了以后留下的疤痕,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王唯一,因为他不会做整容手术。
赵祯高兴的看着在床上玩闹的儿子,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充满了感激,是发自内心的,他想奖赏陆子非,但是被他拒绝了,理由是怕站在风口浪尖上,最后在皇后的逼迫下,他选择了御膳房里的食材作为奖励,皆大欢喜的结局吧!
让赵昕自个玩手中的玩具,陆子非对赵祯说道:“皇上,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您要不听听?”
陆子非那种小心而又探试的语气让赵祯开怀大笑,赵祯说道:“说啊!我又不是暴君,说个建议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大宋在朝堂上也不以言论论罪,何况我们这是在私下里。”
陆子非说道:“皇上您不觉着雍王一个人在宫里太孤单了吗?一个小孩子整天面对一群大人,又没人陪他玩,长此下去不好。”
“你说的我懂,我小时候就是因为一个人,懂得那种孤单,所以我就想给他找个伴,我给皇后说了好几次,结果你懂得,皇后变得让我陌生了,她如今连后宫的事都懒得管。”
陆子非说道:“只是个建议,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大宋的邻居都是一群饿狼,现在雍王还小,以后大一点,见识和经历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赵祯说道:“是啊!你儿子不是比昕儿小几个月么?要不以后你把他送进宫给昕儿当伴读。”
陆子非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母亲恐怕舍不得”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不像是君臣,更像是长辈和晚辈聊天,赵祯想给他说那天濮王进宫的事情,陆子非找了个由头就溜了,雍王转危为安,赵宗实不倒霉才怪。
曹皇后 进来笑着说道:“这小子懂分寸,皇上以前说他对皇上没有足够的敬畏,但是我观察他好几天,发现他对您很尊重啊!而且他是一个很注重规矩的人。”
赵祯反问道:“你难道就没看出来他对我的尊重不是来自皇位吗?我昨天还在为他的封赏发愁,刚才我想了想,我们可以封赏他那个和昕儿差不多大的儿子。”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您继续想,我去陪着儿子。”赵昕的这场病让曹皇后对儿子的爱挥发到了骨子里,那种绝望的边缘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这天下午,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接到了明天上早朝的消息,大家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七天没上早朝了,看来是皇宫里的天花已经过去了,就是不知道雍王如何了。
第二天早朝众人进了紫宸殿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和配方,格局装饰没有一
点变化,随着一声“早朝”声响起,大家都聚精会神的打起了精神。
前面扯皮的事情比较多,大多数都是变法和守旧之间的博弈,扯皮,攻歼,赵昕笑眯眯的看着那些换汤不换药的大臣对骂,反正一年了,他们每次上朝都要来这么一出,习惯了。
两边的人扯得差不多了,上官温按照惯例问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大家都以为会退朝,偏偏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赵祯说道:“阎侍郎有何事要奏?”
梁适作为礼部尚书,阎意古是他的属下,也是他的助手,礼部有没有事他还能不知道,好几个人看到梁适的表情就知道好戏要来了,这是典型的以下犯上。
阎意古已经出列,赵祯也发话了,想阻挡已经来不及了,阎意古说道:“臣闻皇宫里有人染上了天花,这个人还是雍王殿下,不知可有此事。”
赵祯从半躺着坐起来了,他清楚有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今天才第一天上朝,你们就等不及了,一个从三品的礼部侍郎官职可不小,属于真正的高层了。
不仅是梁适反应过来了,站在靠前位置的那些老狐狸也都明白了,阎意古问这个话的意思就是雍王还活着没,没活着皇上就要考虑太子的问题了,这不是有勇气,而是胆大包天了。
赵祯脸上带着笑容,说出来的话可不是带着笑意“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阎侍郎给我讲讲这里面的区别,我这个皇上当的时间段,劳烦阎侍郎了。”
阎意古脸上豆大的汗珠不要命的往下滚,事情到了这一步,硬着头皮也要上了,他自己也清楚,今天过后这里再没有他的位置了,可想想儿子和那个人的许诺,他还是张嘴了。
“天花本就是绝症,雍王殿下要是染了天花,臣觉着皇上还是早点把太子定下来。”
心里想是一回事,可真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大家的目光瞄了了一下,发现濮王今天没有来上朝,原来阎侍郎是个打前站的,不过这个消息也够劲爆了。
包拯第一个站出来说道:“阎侍郎这话我就不懂了,前几年雍王没出生你说这话我理解,现在有雍王殿下,阎侍郎是收了别人多少好处啊!皇上就雍王殿下一个,这太子还用立吗?”
实际情况也是包拯说的这个样子,赵昕出生后就没人再提过立太子这事了,有自己的儿子谁愿意让别人的儿子当太子吗,除非是脑子有病。
阎意古梗着脖子说道:“包府尹,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雍王染上天花了,那是绝症,你不知道吗?”
包拯说道:“我知道啊!我又不是个白痴,可谁告诉你绝症就要死人。”
你大爷,绝症不死人什么症死人,你和我抬这杠有什么意思,还认不清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