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宣布比赛结束后,皆大欢喜的观众们也都在保安的指引下渐渐散去。
方野坐在休息室里,几个医护人员正在简单的帮他处理手腕的伤处。
“方野哥哥!听说你受伤了!你不要紧吧!”
休息室的门砰地被推开了。
韩念念一脸惊慌地率先冲了进来。
“哦,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方野耸耸肩。
“呼……那就好!”
“哈哈,念念你也太爱操心了,我都说看他扒别人裤子那种精神头儿,根本不像有事。”乔沐青笑道。
处理完伤处,医护人员叮嘱他待会儿记得去医院便离开了。
“对了,乔师姐,我有事和你商量。”方野说道。
“什么事啊,方师弟?”
“什么事什么事?”韩念念心里一紧,看看方野又看看乔沐青。
“喂,你怎么直接坐在那儿当听众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可以先出去吗?”方野站起身,打开门,朝外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小气……”韩念念嘟嘟囔囔地站起身,用充满幽怨的眼神瞟着方野。
方野仿佛视而不见,等韩念念和管家走出去便关紧了门。
“大小姐,不可以!这可不是淑女所为!”
韩念念本想贴在门板上偷听,被管家拦住了。
“阿福,我发现乔馆主对我也很友善,我好像有点喜欢她了,只是还不习惯跟她说话……”韩念念叹口气,一下靠在墙壁上,“你说,她不会真的变成我宿命情敌吧?”
“大小姐……”管家看着心事重重的韩念念,反而心里一阵惊喜,大小姐重重把守的心扉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松动。虽然仅仅是微微探出触角来试探的程度,他也倍感欣慰。
“放心吧,大小姐,以我多年丰富的情史来看,方先生和乔馆主根本毫不来电。”管家信誓旦旦地对韩念念小声说道。
“喔!真的吗?阿福,那我就大胆的相信你了!”韩念念一听,刚才还幽云密布的眼睛立刻驱散了雾霾,又变得闪亮起来。
“呵呵,大小姐,你当然可以完全信任我的感觉,我阿福说的话有错过吗?”
“嗯……”韩念念歪着头回想了下,“嘿嘿,好像真的没错过!”
休息室内——
“乔师姐,我们的切磋可以不用继续了吧……”方野一屁股坐到长凳上,显得有点无力。
“呼,还以为你想说什么的,突然把念念赶出去,吓死我了,我刚才好怕你跟我告白啊!”乔沐青闻言像是如释重负般长松口气,笑道。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方野有点心累地扶额,怎么遇见的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么累人啊。
“乔师姐,我一想到是为了那么无聊的事情而打斗就毫无干劲……”方野叹了口气,“师父经常严肃地告诫我,说我以后要与同门的高手为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决斗,他自己已经无望达成,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听他讲得那么慎重,所以我才拼尽全力的修炼!结果呢……唉,这个臭老头儿真是卖得一手好惨!”
“哈哈,别难过,想想看,你能刻苦修习武功,顺利出师也不算亏啊!”
“如果只是骗我练好一身功夫,我也就不抱怨了,问题是要不是因为他的这个同门决斗我也不会跑到飞鸟市来,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奇葩的韩念念绑到家里,被限制自由,变成了米虫一样的废物!”
方野越说越气,他一拳捣在换衣柜上,咚的一声,脆弱的铁皮门凹下去一个坑。
“哈?被绑架?”乔沐青颇觉不可思议地一捂嘴,“不是吧,我怎么看你和念念相处的挺好啊。”
“哪里好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达成了某项协议,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待在她家的!”
“哦、哦……那真是辛苦你了。”乔沐青一边敷衍地点头,一边却用‘我明白的’那种目光看着方野。
“等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方野总觉得乔沐青似乎误解了什么,“啊,跑题了,先说关于我们的决斗吧,师姐你怎么想。”
“啊,你要是不想和我比试的话,我也没问题啊!”乔沐青轻松地说道。
“咦?”方野一愣,然后又有点担心的问,“哦,那太好了。可是,师伯不会责备你吧?”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已经被师父单方面扫地出门了,哈哈,歹势哦。”乔沐青吐了下舌头。
“啥?扫地出门!”方野惊了,没想到师姐轻飘飘地说出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可、可是,我之前在武馆的时候,你不是让徒弟去找师爷了吗?”
“哈哈,所以我才说是单方面扫地出门嘛,我可从来不听老头子的话。他暴怒地喊着‘你被除名了‘!可自己还不是因为担心我,专门跑到武馆附近租了房子住。”
乔沐青无奈地笑道。
“是吗……那看来师伯很担心你啊,那为什么要把你扫地出门?”方野心想这一定是个傲娇的老头儿,“啊,如果乔师姐你不方便说……”
“嗯,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乔沐青并不介意,“其实是因为我自己想出来开武馆,可师父那个老脑筋,他总担心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又说什么女孩子开馆授业太辛苦,老老实实地跟着师父就好。反正他根本就是想让我一辈子待在保险柜里,后来我不听话,先斩后奏的租了个小场地,成立了鲤庭武馆,我本来很开心,想请他去看看的,结果他气坏了,嫌我不听话,说是从此把我扫地出门了。”
乔沐青说着做了个鬼脸儿,可能是想到了师父当时的样子。
怎么觉得这种束缚别人的做法似曾相识……方野忍不住想起了韩念念。
“但是我知道师父只是当时说得气话,所以他才借口说什么老宅年久失修,跑到我武馆附近租了房子,哈哈,真是不坦率啊!”
“啊……”方野像是想起了什么,“难怪师父给我的地址找不到人了,原来早就搬家了……”他此前偷跑出来打工时,曾经去师父给他的地址看过,那里只剩下一栋挂着长满锈迹铁锁的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