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已经做到了最好了,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甚至死者连你的面都没有见到,你就把他给杀了。”
“可是你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李三刀在死之前留下了你的信息。”江络淡淡的看着他,神情冷漠。
男子着急的问道:“什么信息?”
江络掰开了李三刀握紧的手,露出了半点纸张的残留,和沾满毒粉的手心。
“你自己看吧。”
男子彻底绝望了,他的杀人手法全部都被江络给拆穿了,叹了口气,跪倒在了地上。
“找到了——”
上楼的人兴冲冲的拿着一张纸条和一把古朴的钥匙下了楼。
他走到江络身边,恭敬地把它们递给了江络。
江络看了眼纸条。
上面残留这些许毒粉,右下角印着三个微小的字,像是商标一般。
醉风阁。
他又拿起了另一把钥匙,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有意思,醉风阁和仙人遗址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
江络收回了目光,嘴角微微翘起,他没有去管众人对杀人男子之后的处理方式,径直回了房间。
白若芷也跟了上来,她拍了下江络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挺厉害呢,观察能力不错呀。”
江络瞥了眼身边大大咧咧的漂亮女子,淡淡的说道:“那可不?不然你那妹妹会认我做师傅?你要知道,本公子可不单单只有颜值绝世,本公子的智商也是无敌的。”
白若芷撇了撇嘴,“嘁,瞧把你给能的,不就是找出了一个凶手吗?要是给本小姐一点时间,我也能想得出来。”
江络回想着白大小姐刚才一头雾水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反驳她。
学会给女士留面子,是一个绅士必备的精神和品质。
“行吧,现在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要是真晕倒在这里,我可就可以抱着你睡觉咯。”
没有再搭理白若芷,江络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还在酣睡的风修文和姚氏三兄弟,江络无奈的叹了口气。
外面的天还没亮,疲惫的江络又躺了回去。
一夜没怎么睡好过,还费了那么多脑细胞去破案,江络现在头很晕,刚沾着被窝,立刻就陷入了梦乡。
门外的白若芷因为刚才江络的调戏满面桃红,她看着紧闭的房门,虚啐了一口,“真是个登徒子,白瞎了那么好的样貌。”
她又想起之前和江络发生的那些暧昧,身体不由得软了下来。
白若芷靠在墙壁上,柔荑捧着早已布满粉红的白皙脸庞,喃喃道:“白若芷啊白若芷,你以前可是对那些男的不屑一顾的,现在人家调戏你,你却害羞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
当江络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风修文正静静的坐在床头,看着一本书。
姚氏三兄弟则盘腿坐在地上,吞吐着天地灵气,显然是在修炼当中。
“醒啦?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江络摸了摸兜里的钥匙,眉头一挑,“我先前听说过,这夜风城有个不错的酒楼叫做醉风阁,味道很不错,特别是他家的醉风酒,这可是皇室贡品,你先前在宫中也不常喝的到吧,咱俩去瞧瞧何如?”
风修文答应道:“可以,刚好我也想吃点好的。”
“那走吧。”说着,风修文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朝着外面走出去。
江络叫醒了还在修炼中的姚氏三兄弟,让他们跟着自己。
到了门口,风修文已经等会那儿,看了江络身后的姚氏三兄弟,他挑了挑眉,问道:“白姑娘和洛姑娘她们呢?就咱们五个男的去吃酒,回来恐吓不好像那个母老虎交代吧?”
江络想了想白若芷娇蛮的样子,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没事,咱们喝咱们的去,她们那里管得着,走吧。”
并不是江络不想带着四女去吃好吃的,只是他隐隐感觉到此次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
白若芷伤还没养好,漂亮徒弟大病初愈,身子还虚着,洛家姐妹更别说了,连修为都没有。
毕竟喝仙人遗址有关联,里面牵扯太大,还是要保证她们的安全才是。
醉风阁坐落在夜风城的东北角。
虽然昨日刚爆发一场修士间的战斗,可着醉风阁却依然人来人往。
进进出出的都是些身着华裳的富贵人家,偶尔也能见几个气质出尘的修行者。
风修文看着这热闹非凡的酒楼,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深知百姓的困苦,每年冬天都有许多百姓或饿死或冻死。
眼前这灯红酒绿、穷奢极侈的场景,他感概道:“这些人整日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挥霍浪费,荒淫腐化。就连分出一点钱财来救助百姓也不愿意吗?”
这时一肥头大耳,脑满肥肠的华服男子两个随从从大门口走了出来,他挺着肚子,对着两个随从说道:“上个月那些贱民的田税收上来没有?”
“大人,大部分都收上来了,可有几个村子说九成粮税太高了,要是缴了可能冬日会饿死,所以拒绝了缴粮。”
那胖子用手敲着手下的头,怒骂道:“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管那些贱民说什么,如果没收齐,我拿什么去纳第三房妾?”
江络眼神平静看着他们的对话,可嘴上却冷冷的说道:“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人只知道按这句话来做,却根本不懂这句话的真实涵义。
如果人不修身,那么就会为天地所不容。
这才是这句话的本意。
可悲的是,他们明明知道这些道理,却依旧懂装不懂,依旧心安理得的过着糜烂的生活。
确实,人的贪欲是永远也止不住的,本性就是如此。
不然怎么会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的出现呢?”
风修文虽然对江络所说的话感同身受,可他并不知道这俗话说的‘俗话’是谁说的,这句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他疑惑的问道:“老弟,你这是从来听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