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到处寻找师傅,遇见了那些怪人。”
“当时我着急心切,他们又张口便询问我您在哪里,所以我……”
江络看着漂亮徒弟讲述着打架的原因,忍不住气的插嘴道:“所以你就又大打出手?”
白若雪惭愧的低下了可爱的小脑袋,轻轻的应了一声,不敢于江络对视。
她知道,师傅可能真生气了。
之前师傅说过不准动用灵力,现在她不仅动用了灵气去打架,还闯了祸。
甚至师傅为了保护他,还不得不暴露身份修为,违背了他入世的初衷。
想到这里,白若雪不由得啜泣起来。
江络看着漂亮徒弟这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又气又心疼。
他摸了摸白若雪的小脑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江络低着头看着白若雪的眼睛,温柔的安慰道:“别哭啊,哭起来可就不可好看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去纠结了,该好好考虑解决的办法,对吧。”
“为师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那么冲动了,做事之前多考虑下,好吗?”
白若雪看着师傅温柔的安慰自己,心都不由得化了。
她低着头,凑进了江络得怀抱,用极低的声音应了江络的话。
她用自己的小脑袋在江络胸膛使劲钻了钻,听着江络强而有力的心跳,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江络无奈的抱着怀里漂亮徒弟向着城主府走去。
漂亮徒弟可能沉浸在温柔乡里,忘记了师弟们。
可江络这个作为师傅的可不能忘记。
一路上都是暴动的灾民们。
之前爆发的修士大战破坏了城里本来稳定的秩序。
城里的居民十分瞧不起这些难民。
本来食物就缺乏,还多了这些整天露宿街头,衣衫褴褛,在街头拉着人求他们施舍的难民,更是恼火。
而白如雪和姚氏三兄弟把城内维持治安的城卫队给击退的事,像火星一般,瞬间点燃了这些灾民的神经,冲突彻底爆发了起来。
灾民们,打家劫舍,把店铺里的商品洗劫一空。
甚至冲进民居,抢劫杀害了里面的居民。
看到这副地狱般的画卷的场面,白若雪越发惭愧了起来。
她不忍直视,抱着江络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江络皱了皱眉,避开了这群疯狂的难民。
很是幸运,一路上也没有遇到打劫他们的难民,江络和漂亮徒弟安全的到达了城主府。
门前的石狮子已经被损坏,站岗士兵也不见了。
江络抬起头,看着天上那几道气势极为庞大的身影。
时间回到几小时前。
城主府内。
霍清源坐在正厅内,很是不爽。
他在城主府处理着日常的工作。
最近凉州爆发疫疾,导致了大量流民南下避灾。
他的清源城已经接待了数批流民,可是城外还有一大批流民等着他接收。
这让他极为头疼。
城内的粮食已经消耗殆尽,因为流民,城内的治安也岌岌可危。
所以霍清源根本不敢放剩下的流民再进城。
可是今天,他的手下,城卫军头领,王赦却私自违令,放灾民进城。
虽然王赦说是被人强迫,还把那人的通缉令给画了出来。
但是想要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找到这些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最重要的是,他城主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霍清源这城主可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他是有自治权的。
他本是一个修为极其强大的修士。
但霍清源心系天下百姓,于是选择退隐江湖,来到这个偏远的地方做城主。
他和北风皇室签订了协议。
北风皇室和朝廷不能干涉他的决定,他也不干涉朝政。
几十年来,清源城已经从原来那个破败的小城镇,演变成不输于北风皇都的集文化、经济的大城市了。
但是自治权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霍清源可是随着自己的意愿来改变城市。
坏处就是例如暴动,反叛,夺权之类的事情需要他亲手处理。
所以,霍清源一日也不敢放弃自己的修行,每天都坚持着。
就这样,他靠着绝强的修为和铁血的手段,一直掌控着这个大城。
万一他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手下那些不安分的人可就又要跳出来。
霍清源眯着眼,想着解决事情的办法。
这时,突然从门口传来打斗声,霍清源看去时,三个壮汉已经打到了门口护卫他的士兵们,朝他走了过来。
三个壮汉先发制人,询问道他师傅去哪儿了?
霍清源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师傅哪儿去了。
他连这三个人的师傅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这三个壮汉里领头的那个,好像和画像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霍清源冷声道:“是不是你们私自把灾民放进城?”
姚老二性格火爆,可没有管那么多,心切师傅的他怒骂道:“是我们放的又如何,黄口老儿,快把我师傅交出来。”
霍清源怒极反笑:“哈哈哈,是你们就好,本来找不到你们的,谁曾想自己却送上门来。”
说着便提着掌朝着三人挥去。
霎时间,一道巨大的手掌形状的金色虚影带着庞大的灵气,朝着姚氏三兄弟招呼而来。
姚老大面色凝重的看着霍清源,对着自己的弟弟们郑重地说道:“这老头,不好对付,小心点,咱们结阵。“
姚老大已经认出来此人是谁了,神情有些惘然。
标志性地金色掌法,是‘翻天掌’霍清源没错了。
之前他们跟随七长老的时候,听过他讲过其年轻的故事。
此人从小出声贫贱,可修行天赋高绝,几十年间便突破了神魂境,后来更是与七位长老齐名。
因为他掌法极为厉害,且为人正直善良,急公好义,名声很大。
后来只知道他退隐江湖,去偏僻小镇做了城主。
谁曾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势力却丝毫没有退步。
霍清源看着三人结成的阵法,蹙眉,他隐隐觉得有些威胁,而且,他在里头感受到了些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