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颖笑道:“这么客气做什么,反正那是你的钱。是你应得的。”
赵辰道:“我忙完手头的事,去江州找你们玩。”
“真的吗?”任佳颖又惊又喜。
赵辰道:“当然,我也想大家了,一起聚聚,开心一下。”
任佳颖道:“行,就这样决定了,不要反悔啊。”
“绝对不会。”赵辰笑道。
两人谈妥了,才挂断电话。
这时,赵辰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陈冲打来的。
赵辰还沉浸在对江州往事的回忆中,他忽然有点懒得接这个电话。
但是陈冲很执著,响了一分半钟,铃声还在响着。
赵辰没有办法,他只有接通了,说道:“刚才去了洗手间。”
陈冲苦笑道:“你不用找理由,我都明白,你想的是什么。”
赵辰也只有苦笑,他无话可说。
陈冲又道:“见个面吧,我去江北。”
赵辰一怔,他回道:“好。”
能当面谈谈也好,有的话,隔着电话,总是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人说好地点后,便挂了电话。
赵辰放下手机,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有些话不说出来,实在有些不好受。真的说出来了,便觉得好过了不少。
赵辰摇摇头,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他估摸着,陈冲从燕京赶过来,坐直升机基本要三小时。江北也是北方城市,距离燕京一千多公里,陈冲乘坐她的专机过来,应该要快些,只怕也快不了多少。
所以,赵辰听说陈冲要过来,立刻懂了她的诚意。
赵辰算准了时间,三个小时后,他来到了酒店的天台。
这个时间是晚上,现在又是春天,还比较冷,所以天台上面一个人也没有。天气炎热时,这天台上面是个很好的乘凉去处,有的客人会在晚上的时候上来,饮酒看星星,也是件妙事。
赵辰到了天台之上,发现早停了一架黑色直升机。
天台的石桌上,早铺好了绣着雪莲花的餐布,几支细瘦的高脚杯,盛着红色的液体,高傲而孤寂地立在桌上。座位上,是一个雪肤黑发的高挑女子,不是陈冲,还能是谁?
赵辰忽然有点尴尬,他也不知道陈冲到底来了多久,她也不打个电话叫自己。
赵辰有些讪讪,他自顾自坐到了陈冲的对面,笑道:“让陈部长久等了。”
陈冲微笑道:“我刚来。”
赵辰道:“好吧,能喝到陈部长斟的酒,实在是三生有幸。”
陈冲忽然轻叹一声:“我们生分了。”
赵辰听陈冲这样说,他心有所感,悠悠道:“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当时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几次了。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你,觉得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生分’二字,实在是柄锋利无比的剑。”
陈冲端起杯子,在唇边微微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她目光灼灼,盯着赵辰,苦笑道:“我大晚上赶过来,就是怕你会多想。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有多感激你。因为你,我达到了人生不敢想的高度,同样的,我也愿为你做任何事。”
赵辰被她的目光瞧着,不由有些心虚,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转移话题道:“先前你说,燕京发生了什么事?”
陈冲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她说道:“我这一阵忙得焦头烂额,是真的。我一直在彻查一件奇事。要不是接到你的电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出事。”
赵辰有点啼笑皆非,他继续问道:“到底什么奇事?”
陈冲道:“燕京一天会出生两百名左右的婴儿,成活率在九成九以上,要知道,燕京不比别的地方。”
赵辰点头,他仔细地听着。
陈冲续道:“但是最近,有十二家以上的医院都频出事故,而且死亡的都是婴儿和产妇。二十天的工夫,死去的婴儿和产妇已经超过了七百人。这是前所未有的重大事件。医院束手无策,因为这绝对不在医疗事故范畴。所以,现在这事只有我们来处理。”
赵辰奇怪地道:“查到什么了吗?”
陈冲道:“各方面我们都着手处理了,几乎没有找到异常之处。唯一的终点就是,据目击者事后回忆,在出事的地点,他们听到了奇怪的歌声,这歌也不知道唱的什么,非常地让人不舒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别的线索。”
赵辰想了想,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问道:“会不会是地狱组织?”
陈冲奇怪地道:“什么地狱组织?”接着她又问道,“你还没有说,你碰到的是什么事?”
赵辰苦笑道:“我就是被这个地狱组织的人捉了去,被他们折磨到九死一生。”
接着,赵辰便将他所经历的古怪的事,以及他如何脱险等等,都源源本本说给陈冲听。
最后,赵辰又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把我给抓了去,我自己根本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着了他们的道,这个事,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也只有在陈冲的面前,赵辰才可以这样放松,把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出来,一点保留也没有。
要知道,他本来是在睡觉,可是不知不觉,便成了人家的俘虏,这个事情可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后怕了。
睡个觉都不安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安全的吗?
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怕会让人有心理阴影。
陈冲想了想,道:“这事也不怪,你也说了,那个老者是高手,是具有大神通的,这样的高手,他们的念力无比强大,法力无边,他用法力进到你的脑域,你中了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他比你强,所以你没有办法抵抗,就这么简单。”
赵辰这下听明白了,不过他却很是无语,同时也感觉很奇怪:“现在的神通高手,好像多得不得了。如果不是秋前辈给我护身的法宝,我就挂了。”
陈冲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她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没有早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