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赵辰又给范青山打了电话,说明自己的情况,晚上不能去拜访他了。
在武术大赛的擂台上,赵辰给范青山的儿子保留了颜面,对这事范青山很满意。现在听说赵辰不能前来,他免不了有些失望。
具体原因,赵辰并没有细说,也只能说是急事。对此,范青山只好作罢。
将一切安排好后,赵辰这才长舒一口气。
简单吃过饭后,赵辰带众女去见陈冲。
陈冲下榻的地方是帝皇大酒店,而且还是总统套房的顶层。届时,降落在天台的直升机,众人要上去也比较方便。
赵辰将李菲三女安顿好,时间已经到傍晚五点半。任佳颖和任佳欣也来了,赵辰又忙着去接她们。
任佳欣看到赵辰,她兴奋极了,一口一个姐夫叫得亲热,任佳颖只装听不见。
赵辰看到佳欣这丫头又是蹦蹦跳跳的,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之前她虽然受到无辜的牵连,可是毕竟现在的她没有危险了。实在万幸之事。
于是,赵辰将她们姐妹带到了总统套房内,与李菲她们在一起。
这时,陈冲却约上了赵辰还有慕容烟,说是出去有事。
赵辰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与慕容烟随她离开。
留下的套房内,气氛顿时有些僵。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菲、白雪和范晓萌,对于任佳颖有一种天生的排斥,连带着,对任佳欣也有点天然的不对眼。
大约,这就是女人天生的吃醋本能吧。
赵辰只是将她们带到了一起,还没有机会缓和她们彼此间的关系,就这样一走了之,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这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就算他可以想到,此时也是有心无力。
此时的赵辰,已经与慕容烟坐上了陈冲的那辆红旗跑车。
车外,晚霞满天,将一切映成殷红,红得像血。
赵辰问道:“陈小姐,你叫我们出来,不会只是让我们来欣赏佛山的晚霞美景吧。”
“当然不是。”陈冲微笑道,“还记得萧称平吧。”
“这个当然。”赵辰毫不犹豫地道。
陈冲道:“你和他交过手,也知道他的个性。现在你们之间,闹出这事,你当众打败他,还弄瞎他一只眼,这份仇,已经是不共戴天。现在的你,只怕已经成为他的头号敌人。他已经是金丹修为,如果他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你想想,这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后果?”
说完这几句,陈冲定定地看着赵辰,看他的反应。
赵辰一怔,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些。怕敌人不找自己,却专门找自己身边的人下手,这可真的是触了他的逆鳞。
现在自己可是把萧称平得罪惨了,像是他这样的自视甚高,一向都是被人吹着捧着的人,一旦受到挫折,立刻发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因为这样的人,本身就容易走极端。
再有就是,先前在擂台之上,自己本来念着修行不易,在萧称平晋升之时,便放了他一马,可是当萧称平晋级成功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自己,这事实在是让他心寒不已。
想到这里,赵辰的心硬了起来,他不是迂腐之人。此时听得陈冲提起,他立刻有了主意。
赵辰沉声道:“陈小姐是说,让我做了他?”
陈冲道:“杀不杀,在你。我只是想让你去探探他的口风。”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让赵辰去看看萧称平,这本身就是件危险的事,现在双方积怨这样大,再凑到一起,不消说,只怕会立刻就打起来。
不过,眼下好像没有比这更适宜的法子。
赵辰道:“如果对方口风不对,我是不是我立刻结果了他?”
陈冲道:“留这样危险的一个敌人活在世上,你真的能够不杀他?要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怨气深重,苦的只会是你身边的人。失去理智的人,做出来什么样的事,也不奇怪,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赵辰汗颜道:“陈小姐,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真的是公务人员吗。我现在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教唆我去杀人放火似的。”
陈冲微笑道:“我不是教唆你,我只是将利害关系摆开了给你看。如果,说实话也是一种教唆,那么,我宁愿别人给我多一些这样的‘教唆’。”
赵辰苦笑道:“陈小姐不止修为高,人也长得美,可是最厉害的,还是你的这张小嘴,真是舌绽莲花,小生佩服,佩服万分,佩服得五体投地。”
“呸。”陈冲笑骂道,“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子,嘴巴还这么贫。说正事呢,这事,你做,还是不做?”
“我做。”赵辰干脆道。
“好。”陈冲点点头,她略为一顿,又悠悠地道:“我们国安部,为的就是保护国家的安全,大事要管,小事也不能含糊。像是萧称平这样的强者,他们本身就足够引起我们的重视了。你想想,要是这样的强者,忽然发疯,伤害领导人,那要怎么办?”
赵辰听得直点头,这话的确说得在理。同样的,只怕自己与慕容烟也早就引起国安部的注意了,要不然,陈冲不会找上门来。
陈冲又道:“未雨绸缪,这是我们必须要做好的。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是最好的局面。如果不能,那也要努力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像是萧称平,现在已经进了危险人物名单,如果他真的不知悔改,那么,消灭他,这是最万无一失的。”
赵辰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同一件事实,从不同的人口里说出来,味道完全不一样。
陈冲她们现在可以杀萧称平,那么同样的,别的强者她们也未必不能动手。反正只要有了足够的理由,那么杀起对方来,好像根本没有什么负担,而且这样的行为,还是合法的。这个,让人想想,就有点胆寒。
赵辰有些讷讷:“陈小姐,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只要你看谁不舒坦,就可以消灭谁?”
陈冲忽然笑了,她就像一朵黑牡丹,绽放在霞光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