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卜若和卜芥现在有危险,我得赶紧去官府找救兵。”
“棉儿,你先洗漱一下,我去报官,让他们先去救人。”
花木棉从魔芋的话中听出了他的意思,遂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脏乱得就像好久没洗过澡的小乞丐一样,还真的确实应该洗洗了。
可是时间紧迫,她哪有那个心思来洗澡。
魔芋快速地出去,不想让花木棉过多的担心,不过还没进去府衙门口就在那里遇见了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卜若和卜芥,然后带着他们去找了花木棉。
花木棉在这里也是慌慌张张的随便一洗,又很随意地梳了一个妆容,只是这样的她看起来更清纯。
魔芋带着他们赶紧回来给花木棉交差,就怕花木棉会等不及再一个人出去找。
“卜若!卜芥!你们没事吧?”
花木棉欣喜地看着他们俩,忙问道。
“卑职(奴婢)没事。”他们俩回答完以后在花木棉的要求下坐下来慢慢地和花木棉讲述着他们的经过。魔芋也坐在一旁,装作很认真地听着。
卜若看着花木棉很感激地说,“是卜芥打败了那几个人,又反过来救了我,然后我们就赶紧去官府搬救兵,就碰见魔王了。”
“原来如此,还好都没事。”花木棉终于放下了心。
既然都找到了,花木棉主仆也就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人言可畏,他们也得避嫌,况且花木棉也觉得就这样住在这里,实在不妥。
最终花木棉还是坚持回了花府,只是魔芋不放心地一路送他们回府,到了花府门口却并不曾进去坐坐,他的身份不适合让太多的人知道,来颜朝的事情也不能让颜朝的丞相知道,否则处理不好,两国怕会开战。
决定走的时候,只是跟花木棉约定好,晚上他来接她,叙叙旧。
花木棉不忍心拒绝,毕竟他多次救她,又对她极好,晚上还是请他吃一顿饭比较好。
直到花木棉回府的时候身在宫中的颜无圣才收到卜芥传来的花木棉在外遇到危险的消息。
俊脸中不止有担心还有怀疑,花木棉是半夜出宫的,按照卜芥的讲述,那两拨早已等在那里的人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他们先分散开卜芥和卜若,最后留下花木棉一个人,使她被采花大盗逮住,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还有,魔芋竟然那么顺利的从采花大盗的手里救出花木棉,这件事他不相信,时间上怎么会这么巧,况且魔芋竟然又来了颜朝,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棉儿?
颜无圣在宫中再也坐不住,他去马骝中选了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骑着它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花府,可是花木棉早已出府。
他扭转马头,丝毫没有停留地去了花木棉最常去的酒楼寻找。
花木棉此时已经坐在酒楼的第二层,选了一个靠着楼道的位置坐下,等待着魔芋。
她比跟魔芋约定的时间来的早一点,就是想找个好一点的位置,先点好菜。
花木棉一进去酒楼就有好多人注意到了她,穿着水蓝色的长裙,头发微盘在身后,柳眉杏眼,如花似月,她从这些人的身旁走过,竟然还带有一阵阵的香气,不知是果香还是体香。
魔芋到了之后循着这些客人的视线就可以直接找到花木棉的位置。
他还没上楼到达花木棉的身边时,就有一个色胆包天的食客先走向了花木棉,并且还大胆的摸住了花木棉放在桌子上的手。
花木棉虽然想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可这个食客手上像粘了胶水一样,紧紧握着花木棉的手就是不放。
魔芋见状,大力一脚就踢翻了这个食客,朝着滚在地上的他瞪着眼,“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食客知道他微弱的力量无法与魔芋抗衡,就踉舱着灰溜溜地跑走了。
随后魔芋坐在她的对面,担忧地问,“没事吧?”
花木棉没有像寻常姑娘一样遇到这种流氓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百般扭捏,低声哭泣的表情,而是朝着魔芋淡定地摇了摇头,又从筷篓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了魔芋,“快吃吧,别因为这些人破坏心情。”
魔芋接过筷子,却并没有动手,凝视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睛,好奇地问,“他碰了你,你不生气么?”
“生气啊,可是生气又能怎么样呢,这种情况都发生过好几回了,若我每次都生气,岂不是要给气死了。”
魔芋似有所悟的嗯就一声,是啊,她说的对,已她的姿色行走在街上人多的地方,肯定要被堪油的,而所有人又不可能时刻都呆在她身边。
“要不然我教你武功吧?那样旁人欺负你,你也可以还击了。”魔芋提议着。
“呵呵,”花木棉干干地笑了两声,“还是不用了吧,我这资质,学武功,多少年都学不会。大不了我以后多买几个打手跟在我的身边。”
“那好,我也会帮你物色。”
花木棉不自在地下意识咬了咬筷子,却被刚刚找到这间酒楼的颜无圣发现她正坐在魔芋的对面,吃东西!
她居然敢背着他,偷偷的在这里,见魔芋!颜无圣再也忍不住,黑着脸就踩着楼梯冲上去,一个转身就到就二楼,其实坐在二楼的花木棉和魔芋也同时发现了颜无圣正在朝这边赶过来,花木棉像被扎一样滕地的一下从桌子上弹起,看着快要跑到她身边的颜无圣,又看看他对面依旧坐着的魔芋,顿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办?颜无圣一定会误会她的!
相反,对于花木局促不安的反应,魔芋倒是表现的异常平静,
魔芋今天来次是想把他和颜无圣的关系告诉她,可是,他没有料到颜无圣竟然会提前到来,看来真真是天都不让他说,没办法,他只能坐等着颜无圣过来。
颜无圣刚走到这边来二话不说,对着魔芋就是一阵拳脚,魔芋虽闪身轻松躲过,颜无圣却不肯放过他,招招都是直冲他的面门,就像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一样。花木棉瞬间失去就语言功能,惊呆在了一旁。
“不要打啦,快住手。”花木棉不能忍心看着他们俩就这样打下去,愣了一会随即又快速地跑到他们俩的旁边,着急地冲着他们俩喊着。可现在已经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根本就像没有听见花木棉说的话一样,依旧缠斗在一起,颜无圣如果受伤了,她会心疼,可是如果魔芋受伤了,她也会心中有愧。
没有办法,她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俩个,悄悄往旁边看了看二楼走廊那的围栏,大着胆子,站在围栏的边上,此刻她若再往前迈一步就会重重地摔在一楼,她深吸一口气,扭过头看着打在一起的魔芋和颜无圣,用着近乎咆哮的语气说着,“你们两个再不住手,我就从这边跳下去。”
还是这句话管用,花木棉话音刚落,他们两个就立马住手,只是谁都不肯先让一步。虽然不肯让步,可是嘴里却说着同一句话,“棉儿,不要。”
本来酒楼中看见这种情况的食客此时此时跑的哪里都是,竟也神奇般的在亲听见花木棉的这句话后,纷纷站住扭头看着花木棉,整个酒楼就像被什么定住了一样,成为了一幅静态图,
只有花木棉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他们俩个人的面前,脸上似乎漏着比他们还生气的表情。
颜无圣一把拽过花木棉,把她护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魔芋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坚持,她毕竟已经嫁给了颜无圣,他没有正当的理由可以从他的手中把她夺回来。
他不甘心地走了,只是走了以后他约见了魔落因,让把他的一封信亲自交给花木棉。
颜无圣没有问过她的意见,直接就把她带回了花府,只是颜无圣却还在生着花木棉的气。
花木棉也有点生气,她只不过是和魔芋一起去吃个饭而已,怎么在他的眼里就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一样。
此时花丞相已经在府里摆了精致的酒桌,热情款待颜无圣,只是颜无圣却闷闷地坐在花木棉的旁边,一句话都不说。
“皇上,木棉她这次遇险的事你怎么看?”花络石不得已只能提个话题来暖场。
颜无圣的眸子一动,显然在思考。
他竟给忘记了花木棉遇到危险的事情,本来面部的表情稍微有点缓和,可他又想到了魔芋的出现是不是这件事情是他干的?毕竟他已经和他有十几年没见了,他的脾气秉性一无所知,况且幼时还是因为他……颜无圣越想越生气,这顿饭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花母却悄悄地给花木棉使一个眼色,让她提醒颜无圣吃饭。
花木棉只是平淡地给颜无圣随便夹了一块肉,给他放到了面前的碟子里,语气更是平淡,“吃吧。”
“你是不是在怪我破坏就你的好事?”颜无圣突然来这么一句,可把花丞相和花母吓傻了。
“没有。我哪敢。”
“哼,不敢么?我看你胆子倒是大的很啊!已经嫁人却还单独外出和男子吃饭。”
“是魔芋救得我,请他吃饭是应该的。”花木棉这句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却在看见花丞相担忧的表情时立即换了种口吻。“我们只是吃顿饭,刚坐下你就来了。”
她这句语气还不如不改,说了之后颜无圣的脸显的更阴沉了。
这就是在怪他打破了她的好事。
他大掌一拍桌子,转身离去。
花丞相一家人赶紧起身欲去拦住颜无圣,颜无圣却走得飞快,不再理会任何人,他怕他忍不住要把这里给砸了。
毁坏酒楼的事情也让卜芥去私下处理了。
颜无圣一自从回到宫中,脸就臭的不行,戴着个宫女太监就不给他们好脸色,甚至有时候还莫名其妙地发好大的脾气,卜芥知道,一定是花木棉惹到他了。
可惜花木棉不在,颜无圣就只能这样生着闷气,谁也不敢上前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