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里的下人其实对邹宝山已经有了抵触情绪,而且一些下人甚至还在背地里骂邹宝山是个混蛋。”
“为什么?”
罗莎压低声音说道:“因为邹宝山经常对这些下人连打带骂,脾气很臭,但凡一点不顺他心意的,他都会骂人,甚至打人。”
沈秋明看着罗莎,“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趴墙根...”
“趴墙根?”
“咳咳!”罗莎干咳了一声,道:“就是偷听那些下人讲话,虽然这么做不太光彩,但是我觉得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我觉得适当的做一些这样的事情,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大局为重,嗯,大局为重嘛!”
沈秋明:“......”
“所以你是打算利用这些下人对付邹宝山?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虽然他们不喜欢邹宝山,但毕竟他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给邹宝山的,所以骂归骂,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背叛邹宝山我觉得也不太可能。”
罗莎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代表就没有啊,你也说了,之所以他们不敢背叛邹宝山就是因为那一纸卖身契,要是我们把他们的卖身契都烧掉,那他们恢复了自由身还会选择留在这里吗?我看未必,这样不是打就是骂的主子留不住人心的。”
“说到底还是要偷,问题是你要怎么偷,你想到办法了吗?”
“还没,不过正在想。”
“那就先别想了,睡觉吧。”
......
房间里,灯火通明,风吹进开着的窗,打在烛火之上。
使其摇曳生姿,映照在墙上的人影也跟着摇晃个不停。
“老爷,这两天那对夫妇并无异常。”老管家弯腰站在邹宝山身前,恭敬地说道。
邹宝山短粗的右手手指缓缓转动着右手大拇指的翠绿扳指,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他们真的只是来做生意的?”
“还是没办法靠近那几辆装盐的车吗?”邹宝山抬头问道。
老管家摇摇头,道:“那罗老板带来的人十分警惕,几十个人黑白交替的看守,而且每次看守的人都不少于十个,我们的人无法靠近。”
邹宝山皱着粗眉毛,无法靠近那些马车,就无法确定那些马车上装着的是不是真的盐,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盐,就没办法确定那两个家伙是真是假!
“老爷,老奴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试一试他们的真假。”
“哦?说来听听。”
老管家附耳低声与邹宝山说了自己的想法。
邹宝山听罢,仔细的琢磨了一番,然后哈哈一笑,道:“虽然这个办法有些直接,但是我喜欢,哈哈哈!这件事情要是成了,记你一功。”
“谢谢老爷。”老管家也是笑眯起了眼。
这两人各自笑的都很猥/琐,大有一副狼狈为奸的味道。
于是第二天罗莎和沈秋明起来以后,没有等到送饭的下人,反而等来了下人说邹宝山请他们去前停用早饭。
两人对视一眼,看样子这个邹宝山是准备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