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招娣嘿嘿一笑,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还好我早有防范,睡觉前跟我二姐换了房间。这会儿估计我娘已经发现自己锁错人了,在家里直跳脚呢。”
“哈哈哈……”汝彬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妹子这性子果然随哥哥我啊,哈哈哈……”
说完后,余招娣定定的看着他,“汝大哥,你放心吧,我在这里可能会待上两三天,这几天一有空我就会去求汝老爷,让他对你网开一面。”
汝彬想也不想就回道,“有那时间你还不如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好玩一下,我爹那个老顽固是不可能会听得进去的。”
余招娣对于他称呼自己的爹为老顽固这一行为感到有些无语。
接下来汝彬跟她讲了一些附近比较好玩的地方,其实无非也就是他们家里的那些果园啊之类的,水果种类挺多的,不过这个季节,成熟的果子倒是不多,即便这样,也听得余招娣很是向往,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去看一看。
汝彬嘴上一直都在讲自家的农场,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他爹汝鸿江把余招娣给叫过来了,可是却什么都没说,那么,她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终于在他的讲述告一段落的时候,他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对了,那****听闻你要到牛岭村来找你外公,有件事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外公姓汝而你娘却姓沈呢?”
余招娣手里的馒头已经吃完了,肚里有物的她觉得舒畅了许多。她看了眼汝彬,疑惑的想,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说过她母亲姓沈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说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母亲姓沈呢?兴许是什么时候说过忘记了吧。
她想到自己之前问沈玲萍这个问题的时候,沈玲萍顾左右而言它的样子,以及她从城外回去后她就绝口不再提汝建峰这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让她出来找汝建峰这个人过。
余招娣揺头说,“我也不知道呢,那天我也问我娘了,可她看起来不怎么愿意说的样子。”
汝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这其中还牵扯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余招娣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不知不觉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他跟汝彬说了声有时间再来看他,就离开了。
她要到花圃去看一下花收的怎么样了。虽然夏锦程并没有对她报以厚望委以重任,就只是给她挂了个管工的头衔。但是对于跟夏家有关的事情,她向来都不愿意随便敷衍。
她问汝万里去花圃的路后,就往花圃走去了。
花圃离汝家大宅并不十分远,出了宅子往西再走一点路就到了。至于汝彬说的果园则要远很多,大部分靠着田那边的山,还有一部分甚至是在山上。
余招娣来到花圃,远远的就看到花圃,外面整齐地排列着许多筐,那个早上跟在汝砺身边的人正挥着那些从花圃里出来的人,把他们从花圃里采摘下来的花有序的倒进地上的竹筐里面。
装满了一辆就推到一旁,在旁边有人专门处理这些摘下来的花,把花连同筐子整个,放进一个长方形的东西里面,等着装车。
余招娣走过去看了一下,那个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个大箱子,最上面是个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箱子的外面,包裹着厚厚的棉布,叫人一点也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好奇地伸出手去,摸了一下。
“怎么,没见过这种东西?”一道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什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
余招娣转过头,竟是司徒煊,她实在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好奇得紧,也顾不上计较司徒煊的语气中的冷嘲热讽,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正巧这时,又一筐花装满了抬到这边来,那个站在箱子旁边的人重新又打开了箱子,顿时,一股冰凉的气流从那箱子里透了出来,打在余招娣的身上,让她犹如置身凉爽的秋季。
她把头探过去,箱子里面的温度更低一些,“这……”
几个人把筐抬进了箱子,她发现,一个箱子里面刚好可以装两个筐。筐一放到箱子里,负责人便马上盖紧了盖子,失去了这股清凉,接近中午的太阳很快就让周围的空气又变得燥热了起来。
司徒煊看着那个箱子,眼里带着一抹惊羡,他觉得不管他看多少次,都无法不感慨汝家这冰盒的神奇啊。
余招娣往后退开几步,让那个人把装好的箱子往旁边挪,这一退,刚好退到了司徒煊身边。他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只是怔怔的望着那个箱子。
她用手肘顶了下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当然,这个就是汝家最有名的冰盒。”
“冰盒?”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又问道,“有什么奇妙之处吗?”
司徒煊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难怪人人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余招娣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说是不说?”
她这么斜睨过去,脸上又气又恼,两颊隐隐的透出一股嫣红,看得司徒煊的心情莫名的好,“我这个人向来是很大度的,既然你这么诚心求教的话,那我就……”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余招娣就微嘟着嘴巴往那个负责那个神秘箱子的人走去了,嘴里还嘟囔着,“有的是人知道的,卖什么关子。”
司徒煊脸上的戏谑就这样硬生生的僵住了,像是突然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看着走得毫无留恋的余招娣,笑得温柔的跟那个负责装箱子的人攀谈了起来,他觉得他心里头的火气,即便是再打开十个八个那种箱子,都不能让它冷却分毫。
不对,就算是把他塞到那个箱子里,也无济于事!
这还不算,余招娣站在那边,边听那个人讲解这个箱子的作用,边挑衅的看着他。
她的眼神无不透露出她对他的不屑一顾,他需要强忍着,才能不让心底那股想要掐死她的欲望压倒理智,从而做出有违律法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