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夏幼荷的眼里充满了震惊,不解,不相信,以及受伤……
余招娣不满的瞪了司徒煊,转而看向夏幼荷。
夏幼荷似乎很满意她的这种表情,嘴角带着一丝骄傲的笑容。
余招娣松开楚慕白的手就冲了过去,“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
夏幼荷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白晳的脸上是瞬间浮现出了五道手指印。
“你凭什么打我!”夏幼荷抬起手就要朝余招娣脸上招呼过去,却被人给拉住了。她转过头,见司徒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脸上表情一变,眼里起了雾气,娇着声音说,“煊,你看,她打我……”
司徒煊松开夏幼荷的手,眼神淡淡的扫过她脸上的红印,又扫过余招娣,落到了别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不打算插手她们之间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会让她动手打余招娣。
余招娣不知道司徒煊为什么要帮自己,不过她也没打算向她道歉。她对夏幼荷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许你这样做的!”
“说过?你凭什么觉得我要按照你说的做?”夏幼荷也看出了司徒煊不愿意帮自己,她表情一冷,看向余招娣的眼里更是充满了恶意。
“夏幼荷,你是一定要逼我做出点什么事来才甘心吗?”
“余招娣,这话该是我同你说的吧!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他,我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在气你,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司徒煊!”
本来她还打算再陪楚慕白玩玩,可是一听说司徒煊竟然要择选妻子了,她便有些乱了。她不能再把时间花在楚慕白身上,她需要利用这些时间,来赢得司徒煊的好感。
“你日后是要嫁与他为妻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一听她竟然当着楚慕白的面说出这种话,余招娣脸都白了,她甚至都不敢转头去看楚慕白的脸色,颤抖的伸出手。
可是这一次,却被夏幼荷给抓了个正着,她咬着牙说,“怎么,还想打我?你这么护着他,这么喜欢他,干脆自己嫁给他啊,又何必非要逼着我。对哦,以你的身份,想要嫁给他似乎不大可能哦……不过也没关系啊,做正室虽然不够资格,做个妾室还是可以的……”
“啪”
又是一声。
夏幼荷看了眼还被自己拽在手里的余招娣的手,转而错愕的看向了司徒煊。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甩袖离去了。
她一把推开了余招娣,又急又气的说,“余招娣,看你做的好事!”
便紧追着司徒煊的身后走了。
余招娣转过身,偷偷的抬眼打量着楚慕白,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她走过去想要扶住他,可他却面色不自然的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徒留她的手停留在空气中。
“我……我不是……我……”想到刚才夏幼何所说的话,她心里焦急万分,紧张得话都说不完全了,“我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我……我……没有喜……喜欢你……”
“哦。”楚慕白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声,“谢谢余姑娘送我回来,这里离我府上已经很近了,就不劳烦余姑娘,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说完,他甚至没等余招娣回答,就急急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只留下余招娣一个人红着眼眶站在那里……
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起了云,黑压压的,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乌云倒海,沉甸甸的压下来。
司徒煊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了。自从下午就阴起来的天就没再放晴过。经过一个下午的酝酿,此刻更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就连吹打在身上的风都特别的凛冽一些,一点都不像是五月份的天气里会有的。就连司徒府门前的两盏大灯笼都被风吹灭了。
这是要变天了啊……
司徒煊快步的往司徒府邸走去,自从上次他在河边意外的发现一些奇怪而又有趣的东西之后,他这几天都在作坊里研究那些东西。
回来的都不早,只不过今天特别晚一点,因为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办法从脑海中抹去余招娣的那张脸。
想到这,他又有些烦闷的加快了脚步。
“公子,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张明海指着司徒府门口叫道。
司徒煊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好像有一团黑影一动不动的在那里。
张明海有些哂哂然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往司徒煊身边靠过去,“公……公子……该……该不会是……什么鬼怪吧……”
正巧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他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又往司徒煊身边靠近了几分。
司徒煊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就你想的多,哪来那么多鬼怪。”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走到了司徒府门前,而台阶上的那团黑影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咦,好像是个人。”张明海说着,往那人走近了几分。
而坐在台阶上的人也听到了动静,把头从膝盖处抬了起来,眼底透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她似乎费了一会劲儿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看到眼前逐渐走近的两个人,猛的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啊,余……余姑娘,怎么是你?”
余招娣没有回答,由于坐的时间太久了,她这一起身,整个人晃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虚软无力,整个人就往旁边倒去。
张明海伸手想要扶住她,然而司徒煊的动作却更快一步。
“你没事吧?”说完之后,他才懊恼的发现自己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一丝关心。
余招娣缓过劲后,发现是他扶着自己,一把将他推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不用你假惺惺的!”
她自己又晃了几下才站稳身子,轻抚了一下头,感觉脑袋有些重重的。
司徒煊看了眼突然落空的怀里,眨了下眼,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嘲讽的说,“我只不过是不想明日一早有人发现我家门口躺着一具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