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说道:“多说无益,既然落在你们手里,你们可要想好了,该怎么面对鹰部落的怒火吧!”
说完,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是突兀,看得蛇部落的人一脸懵逼。
“咦,蛇部落的平原没告诉你吗,他们一个月之前曾经也在我们手里吃过亏呢!”姜雪吃吃一笑,捂嘴说道。接着,她看着他身上的伤又觉得于心不忍,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再用回春术医治你一回吧。希望你不要介意。”
赤木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那暖洋洋的感觉又落在自己身上。
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整个人就像是沉浸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很是舒服。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边姜雪刚一治好了他的伤,那边的木风又黑着脸说道:“阿雪,你非得和我唱对台戏不是?好,既然你想医他,那我就再多抽他几下!”
赤木听到这话,虎躯一震,接着,一道比一道重的荆棘条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姜雪也没拦着,只是站在边上无不惋惜地说道:“木风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嘛!你要打也别打得那么重嘛,赤木族长年纪大了,怎么禁得起你这么折腾?”
蛇部落的人死死的憋着笑,一双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被抽得满地打滚的赤木族长。
木风发了狂,直到将对方打得没力气再翻滚,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之际,方才住手。
赤木见他终于住了手,这才趴在地上扭过头来看着他:“木风族长,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开什么玩笑,以前是没听说过蛇部落有一个巫,他们才敢在青鸟的地盘上当众给他们难看,可现在不同了,蛇部落有了巫,只要他们乐意,他们甚至可以说是这附近大大小小所有部落的领军人物!
鹰部落有什么?
他们只是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而已!
像他们鹰部落这种将近两百余人的部落,在这里可以说是一个规模相当大的部落了。
可即便是这么大的一个部落,却依然没有巫医的存在!
这天,恐怕就要换了,甚至鹰部落辉煌的好日子也会一去不复返了!
“赤木族长,您别急,我来帮你治疗吧!”姜雪带着她那招牌的微笑,对赤木说道。
说完,她手上再次闪烁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色光芒。
赤木不是榆木疙瘩,木风一连抽了自己两次,原因是什么他用脚趾头想都想得明白!
木风是不满意这个叫阿雪的女人替自己疗伤啊!
“不劳雪巫,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这次回去,立马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绝不会和蛇部落为敌!请你放过我们熊部落吧!”
姜雪有些犹豫:“可是你身上的伤在流血啊,受了伤怎么能不医呢,还是让我来帮你医治吧。”
赤木眼前一黑,直接便晕了过去。
见状,姜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呀,这就晕过去了?”
木风摇摇头:“阿雪,你也太顽皮了。你这么救他一回又要我来抽他一回,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来人是赤木,姜雪很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姜雪一看到装晕的赤木就没心没肺嗤笑一声,话语里:“可是人家是巫啊,身为一个合格的巫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木风哥哥,你不要拦着我了好不好?”
亏她还以为会是鹰部落呢,没成想来打前锋的却是熊部落。
“你敢再帮他医治,我就敢再抽他一回,你信不信?”木风的声音也冷了几分,姜雪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满眼愤怒似要吃人的眸子。
原本装死的赤木哪里还能再装下来,连忙吐出一口气,哎呦了一声,开口道:“别,木风族长,我挺得住!”
如果能让他再选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追随鹰部落了!
遇到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荆棘条原本就有刺,扎在身上都火辣辣的疼,可他们却以荆棘条为武器,根本就不拿自己当一回事!
木风冷冷地说道:“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说吧,你为什么三更半夜带人来偷袭我们?”
赤木听到这话,睁着眼睛半天都没说话。
姜雪耸耸肩,既然他要硬挺到底,那她也索性不装了,她说:“既然你不肯说,那就不要怪我们了,回春术!”
一道绿色的光芒再次狠狠地刺进赤木的眼眸,他再也坚持不住,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是……是平原。”
姜雪收回回春术,问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为他打前锋?”
赤木叹了一口气,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们也不想替他办事,可是他们可是两百人的大部落。试问,这附近哪里还有能和他们媲美的部落?为了我们熊部落,我又有什么办法?”
姜雪扫了他一眼,拍拍手:“来,将他吊起来,用烟熏上。”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熏了前族长一回,她就喜欢上了这种既能惩罚人,自己也省力气的法子。
众人一听到她的话,也不管赤木如何反抗,拿出草绳,就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赤木又急又气,说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是平原!”
“晚了,在这里我最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姜雪睨着他,“你以为我真有那么好心帮你医治?医治伤员那可是很费精神力的。”
如果他能为自己所用,自己即便一次性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都用完,她都不觉得心疼。而且现在如果她一次性将自己的精神力都用光的话,她手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回复的丹药。要是有丹药的话,她还能多救几个人。
没有丹药,她的精神力回复得又非常缓慢,这也就是为什么以前,她一天只能救治三个人的主要原因。
再则,这个赤木是什么人?
他可是鹰部落的走狗,对于这种人,她向来不屑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