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半夜三更。
打更人的敲打叫喊声,刚离开陈府的范畴。
而在陈府左侧,有一片荒地,连着一条小河流。
这片荒地正是周泰泽,送给李修竹的那三亩地。
周边没有遮挡之物,阳光能完美的照耀到,边上有小河流,也不缺水。
浔阳之地自古以来,就是江南名城,鱼米之乡。土壤也挺肥沃,适合种植农作物。
李修竹已在这片荒地上,拔野草拔了至少一个时辰半。
他在前世,就养成了一种习惯,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
他打定主意要快点种植辣椒、土豆、玉米的,所以能早点种植就早点种植。
反正大晚上也没什么事,肩膀上的伤撒了药,已无大碍。不如把荒地上的各种野草之力,给清理点。
现今是秋末,李修竹准备晚上把野草拔掉后,明天再考虑搭一个简易的竹木结构的大棚,这样让其更好的吸收阳光。并且,做到防止冷霜、寒潮的侵袭。
这些搞定后,再撒播种子进行种植。
虽然每样有一袋的种子,但是那种大的蛇皮袋装的。
而且都是可循环的种子,不过前提是种植技术好。
比如成熟后的辣椒,里面的辣椒籽就是种子。
土豆发芽后,将发芽的地方切开,再埋进土地,那也是属于土豆种子。
不过想要扩大产量,单凭这种规模,肯定是不行的。
李修竹还没想好之后的,他先把眼前的,给种植起来再说。
三亩地,相当于一个半的常规篮球场那么大。
确实是荒地,杂草丛生。
李修竹都准备通宵的,虽说昨晚也没睡,但还是能撑得住。
前世执行的许多任务,尤其是他狙击目标人物时,最长时间三天三夜没闭眼,最终寻到合适的时机,成功狙击。
倒是他拔草还没拔多久,站在陈府门口巡守的侍卫,派来几人,前来帮忙。
主要还是,回来的时候,李修竹所展现的实力,令这群侍卫彻底折服。不但承认了这个陈府上门姑爷,也想对李修竹献殷勤。
这些侍卫主动来帮忙,李修竹自不会拒绝。
所以刚到半夜三更,在几人的合力之下,把荒地上的全部杂草,都给清理掉。
“姑爷,总算是把这片荒地的野草,给拔完,快快回去歇息吧。”
“对,原本少爷还想过来找你的,看到你在这拔草,就直接回去睡觉。”
“话说姑爷,这片荒地不是周家的吗?为何要动这片荒地?”
此时光秃秃的荒地之上,几名陈府侍卫,围拢着李修竹,纷纷开口说道。
李修竹先是朝着几名侍卫,拱了拱手,道谢:“有劳几位相助,这才提前拔完。”
“姑爷客气了。”
“是啊姑爷,以后有什么事,找我们就行!”
今晚这一批在门口巡守的侍卫,是一同前往诗会的那一批。
对于李修竹,还是非常敬畏。
李修竹闻言,笑了笑:“那以后就麻烦了。”
毕竟他身处陈府,肯定会有许多琐事,今晚跟着前去时候的一群侍卫,已经接受了他这个身份。那么就会比之前,要方便太多。
李修竹又接着开口说道:“之前陈飞不是想过来,询问我为何动周家这块荒地吗?明早他要是问起,你们就说,这片荒地周家已送于我。另外,明早周家也能会派人来,送这片荒地的地契给我,你们多留意下。”
“至于我为什么拔草,之前你们也听到了大小姐的话吧,我自然是用来种田。”
当听到李修竹娓娓道来的话,这几名侍卫很是吃惊。
万万没有想到,周家会送给李修竹这片荒地。
更重要的是,李修竹还真的在这片地上种田。
先前他们也确实听到,陈虞月说李修竹是要种田。
当时都没在意,一个堂堂的李元婴子嗣,哪怕是私生子,也不可能种田啊。
再说李修竹并非是传闻般那么废物,不仅有才华,武力也很强,怎么可能去种田。
然而现在,他们亲自听到李修竹真要种田,个个也都和陈虞月之前那样,很是不解。
他们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点头。
李修竹一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边道:“你们再巡守一会儿,就都去睡吧。”
旋即,李修竹和几名侍卫走进了陈府大门。
另外的侍卫见到李修竹来了,纷纷恭敬的行了个礼。
李修竹摆了摆手,略微嘱咐了一下,就先前往洗浴的地方,洗漱了一番。
可惜,只是简单的洗了一下,没有沐浴露、肥皂之类,还是有点难受。
好在他也习惯,野外之时那种随便洗一下。
洗完后,换了套衣服,才走到陈虞月的闺房前。
由于李修竹给了落红的手帕,导致陈虞月的父母,不得不接受李修竹。
因此没有安排另一个房间,让李修竹住下,而是和陈虞月同房住。
毕竟在他们看来,都行了洞房之事,焉能不同房住。
李修竹此刻,望向陈虞月的闺房,里面烛火通明的,他微微讶然,这么晚了,难道陈虞月还没睡不成?
他带着疑问,推开了门。
只见房间内,陈虞月正坐在书桌前,手握着毛笔,认真的在写着什么。
陈虞月听到房门吱呀的响声,她抬头看到李修竹回来了,好奇问道:“李公子,怎么?拔草回来了?”
“你是期望我拔一夜的草,不回来吧?”李修竹说着,把门关上了。
听到李修竹的话,陈虞月手中的笔略微停滞了一下,随后继续写着,再哼道:“你知道就好。”
李修竹摇头失笑,想不到陈虞月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因为得同住一个房间,陈虞月担心自己早点睡了,怕李修竹回来后,就不太好。
以至于,陈虞月到现在还没睡,也期望李修竹拔一晚上的草。
“昨晚洞房的时候,我不也没干什么吗?”李修竹走到书桌前,不由开口。
陈虞月又哼了哼:“不一样,昨晚你不打算睡,今晚得睡在一张床上。况且李公子,你趁我睡着的时候,还故意弄出落红手帕,自是担心你还会干出什么。”
李修竹再次失笑,原来这丫头,是对那落红手帕,还耿耿于怀。
他没多说什么,望向桌上的白纸黑字,惊讶道:“你能把琵琶行整首诗,都给记住了?”
陈虞月所写的内容,正是琵琶行整首诗,刚刚落笔写完。
不过说到这诗,李修竹发觉,自己的声望值许久没涨了。准确说,偶尔会张那么一两点声望值,说明只有一两人知道他在诗会上,作出的那两首诗。
从开始的暴涨,再到现在偶尔一两人,还是非常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