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秀姑娘的位置比较特殊,不在这十个席位上,而是在阁楼的一角,有专门个席位。
那个角落,也是这滕王阁顶楼观看江景的好位置。
在席位旁边,也摆放着古琴、琵琶等乐器。
显然,这是之后秀姑娘要弹奏的。
李元婴邀请秀姑娘过来,自是要弹奏这些琴曲。
不过李元婴也没轻视秀姑娘,在此专门为秀姑娘设立一个席位,足以证明了秀姑娘受重视。
要是换做别的歌姬,可不会如此安排,而是需要弹奏的时候,就叫来。弹奏完后,就让其离去。
并不像这样,专门安排个席位,还是很好的观景位置。
由于秀姑娘还没赶来这里,所以位置是空缺的。
而此时李循瑀是拿着举杯,站在中间,正对着李元婴。
“诸位,这是我三子李循瑀。”
李元婴为这席位上的众人介绍道。
“好好好!滕王有此子,未来必定有一番作为!”
这时候,左边第二个席位上的一人,抚须赞叹道
这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文士,名叫刘玉柄,官职正四品。
他本身就是与李元婴交好的,主要是他父亲曾是李元婴小时候,在府上任职。
因此,这刘玉柄倒是对李循瑀赞叹不绝的。
但在右边第一个席位上,也就是那来自太原王氏的王钦简,却儒雅的笑了一下:“我看,滕王之子,每一位都会有一番作为。不过,我更看好六子和八子。”
王钦简口中的六子和八子,自然是指李循顼和李循珍。
可以说,这是王钦简毫不掩饰的为李循顼和李循珍说话。看似是在说李元婴的儿子每个都强,但接下来话语一转,那便是觉得李循顼和李循珍,是所有子嗣中最好的。
听到此句,其他并未流露任何惊讶,因为谁都知道,王钦简是李循顼和李循珍的亲舅舅。
所以这王钦简为李循顼和李循珍说话,并不奇怪。
刘玉柄并不惧王钦简,立即冷笑一声:“谁还不知道,那是你两位亲外甥。当然,我并非是在说,滕王的其他子嗣不好,而是本身滕王就将这三子,给安排到了天之号观景房。我想,是滕王最为重视这个子嗣,才如此安排。”
刘玉柄如此去说,其实也是比较看好李循瑀,所以想为李循瑀拉拢,现场其他人,对李循瑀产生好感。
毕竟刘玉柄自身就是受到了滕王的关照,他想再上升一个官位,已经非常困难。所以他就把自己的子嗣,也托付给下一任的滕王。
因此现今,哪怕是这滕王阁的顶楼,那也是避免不了,这个袭爵的继承而发生争论。
至于现场的其他人,都不好说什么。
首先他们对于滕王的子嗣,倒也没那么了解。
其次,滕王的子嗣基本上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现在他们也不好去判断什么,所以这刘玉柄和王钦简在这里交锋,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特别是对于左边第五个席位,也就是陈庶那里。
陈庶此时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不过这个场面,他还是能够镇得住的。
怎么说,他曾也是风光一时的洛阳陈家家主。
只是风光没几年,他就被调任到这江州当司马。
他心中别有一番滋味,有两方面原因。
一方面是李元婴邀请安排他在这顶楼,他最初以为是李修竹获得了狩猎赛第一,才让李元婴决定,重新为他安排席位。
可随着他在这顶楼的席位,待了有一段时间,发现肯定不是因为李修竹获得狩猎赛第一,才让李元婴重新决定。
虽说可能有部分原因,但绝非主因。
具体原因,陈庶还是想不明白。
另一方面心情复杂,则是李修竹。
那个原本被他视为废物女婿的李修竹,要不是他女儿已经和李修竹洞房了,他早就把李修竹赶出门去。
当然,他自不会明面上去赶,而是有的是办法,将李修竹给逼走。
奈何他女儿,已经和李修竹洞房,所以没有如此行动。
即便这样,他还是一直看不顺眼李修竹。
虽然这李修竹,也把他夫人的病,给很快治好。
但那个药方只是来自一位山中采药老先生的,李修竹只是提供了下药方罢了。
再加上之后,又传闻李修竹抄别人的诗,再到陈府旁边那一块地,是一块邪地。
这李修竹还跑去,要种田什么的。
李修竹自己不嫌丢脸,他却觉得很丢脸。
几样事情下来,更让陈庶看不爽这个废物女婿。
特别是狩猎赛前,本来就被姜涛给改变主意,临时换了,结果李修竹还要响跑去参与狩猎赛中。
虽然狩猎赛刚开始时,他就听到了李修竹真的参与了进去,可是作为良乡县主的御者。
还要良乡县主与裴守德间的一个比拼,也让陈庶觉得,这废物女婿不仅会把自己害了,也会把良乡县主给害了。
这样就无缘无故,让陈府得罪了越王李贞,就更加不好办。
谁想最后,李修竹竟然赢得了狩猎赛第一,这是陈庶万万没有想到的。
正是李修竹赢得狩猎赛第一,让陈府原本处于一个尴尬局面,顿时被化解了。
所以此刻,陈庶对李修竹的心情就很复杂了。
真是如同所说那样,颇有骑射能力,倒也配得上他的女儿。
可就是,陈庶还不清楚,李修竹在李元婴心中的地位,到底是如何。
毕竟他来到这滕王阁顶楼,算得上是向洪州都督府靠拢。
他不得不担心这个问题。
不过对于现今,刘玉柄和王钦简的争吵,他并不关心。
因为李元婴无论哪位嫡系子嗣,获得了这袭爵的位置,都与他无关,毕竟再怎么样,也是轮不到李修竹这个私生子。
不过,真要到最后李元婴,要抉择哪位袭爵的话,他倒也会去靠近。
可现在并非是时候,毕竟这还是处于,李元婴抉择的初期阶段。
倒是这时候,王钦简听到刘玉柄的话,顿时再次儒雅的笑道:“刘兄,你这话说的,安排最好的位置,并不代表是最看好的,没准也是为了考验一下最好位置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