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我远点。”光环太闪,不忍直视,要想拿下,须得若即若离,距离产生感情嘛,安宁别过脑袋。
“呵,远点吗?”傅司澜轻笑,眸中不屑,“昨晚上我们之间可是负距离耳鬓厮磨,你说呢?”
负不负距离,她当然知道,现在还能感觉疼呢,麻蛋,没享受愉悦却直接承受痛苦,安宁心情已经不好了,也懒得装柔弱,冷淡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毕竟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一夜而已,你别想太多。”
“呵,开玩笑了。”傅司澜托起她的下巴,摩挲良久,“你凭什么觉得,我自愿碰你?难道不是你主动勾引?”
自己喜欢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这应该算是最大的侮辱了。安宁忍。
“你该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经不起勾引。”傅司澜眼角微挑,桃花眼眸如一汪寒池,冰冷,深邃,偏偏邪魅尊贵。
他说,“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一定不会跟你共处一室。”
安宁只觉得傅司澜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败类,感觉非常不好,可是很无奈,他是任务对象他有理,他是苏沅所爱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安宁咬了咬唇,“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傅司澜狭长的眸眯起,倾身,吐息如兰,十分暧昧,“不然,卖身秋意阁?”
“不可能。”再卑微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底线,哪怕对方是傅司澜,她反击,应该也不算违背苏沅性格。
“这么直接。那你欠秋意阁的钱怎么还?嗯?”傅司澜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眸光扫过她婀娜的身形,语气轻佻,意有所指,“难道不该趁着自己还有点价值,多赚点,好为你那劣迹斑斑的爸爸偿还债务吗?”
原主来秋意阁,就是为了拿钱还债,忍受侮辱还是为了还债,可是安宁呢,只为了傅司澜啊。
留在秋意阁,接近傅司澜,还能等来竞争对手司媛主动出现,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安宁面上恼怒,“傅司澜,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傅司澜将问题抛给她,指尖滑过她的脸颊,唇边依然挂着邪肆的笑,“不然,身体力行……实践一下?”
安宁扯了扯嘴角,墨黑的眸却闪着水光,“那这次算是你女票我,还是我女票你,是我该付你一笔费用,还是你给我一笔钱?”
“呵……”傅司澜似笑非笑看着她,性格的薄唇微启,魅惑迷人,“由你说了算。”
明明是这般宠溺的话语,这样说出来,却是十足的讽刺。
她没钱啊说了算个鬼。安宁咬着唇,一副倔强不屈服的模样。
傅司澜讥笑着,不等安宁回应,便欺身上来……
男人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声音好听,却冷淡到极致,“好好想想答案,我等你……”
很好,真的很好。
傅司澜那丫的简直就是混账,竟然不把她抱到床上,竟让她衣服没穿干躺在地上,疼死她了冷死她了羞死她了。
太没有道义了,翻脸……哦不,下床不认人啊衰!
金蛋系统好心提醒【不好意思宿主,你俩压根就没上过床。】
安宁:……
不是躺地上就是躺沙发怪她咯?
门铃响了,安宁不想去开门,又怕有人突然冲进来,她只好披着浴袍,躲在门后问,“什么事?”
“苏小姐您好,这个房费……老板问您是想刷卡、现金还是手机支付?”
那一刻,安宁觉得世界黑暗了,特么的这间房都是傅司澜用她的名义开的,所以她在一夜间不光受辱了,还又欠了一笔债。
傅司澜,小气!抠门!无耻!败类!滚,月球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找你老板谈!”安宁砰的关上门,狠踢了几脚,疼得自己止不住泪。
【宿主,骂完了就舒服了,什么都不用想抄家伙就是干!】
安宁:……
她家系统纯粹是来打酱油的。
“要你何用!”安宁几乎是怒吼的。
*
总统套房一夜的价格她付不起,傅司澜一夜的价格她还是付不起,反正欠着还是欠着,还不如把自个整舒服了。
安宁又让前台给她买了件衣服,赊账;买了很多吃的,依然,赊账!
隔了大半天,终于有人把衣服送来了,竟然是香奈儿限量款小礼服。
安宁耸肩,傅司澜是想利滚利越滚越大啊,真好,欠债身还,天经地义,纠缠不清的感觉就是她需要的。
“1-2-3,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安宁裹着浴巾,躺在大床上,掰着手指头数。
门外传来滴滴的声音,有人刷卡进来了,安宁冲系统笑,“我就说吧,金手指不是白开的,瞧我的。”
【嗯嗯嗯。】金蛋系统一脸崇拜,滚进了安宁的意识。
安宁刚想起身,啪的一声灯给灭了……全灭了……
男人挺拔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而来,似能看见那双桃花眼,潋滟的眸光,迷了人眼。
安宁愣了愣,伸手去够开关,手腕突地被扼住。
我擦!有点疼!
安宁回过头,皱眉不语,眼神不善地瞪着来人。
腰间传来一道力量,安宁天旋地转地滚回了床上,脚上的拖鞋挣扎了几秒,掉到了地上。
“傅司澜,你放开我!”安宁怒吼,却因为昨天的事故,嗓音有些哑,失了魄力,显得软绵绵的,成了无形的勾引。
“呵,我不会再听你的,骗子。”傅司澜欺近,笑容放肆,出口却似喃喃,“你欠我的,还不清。”
傅司澜靠近的时候,酒气很重,可他身上的气息偏偏很好闻,很难让人反感。
安宁怨念地想,颜值至上果然不是没道理的。
“你喝醉了。”安宁提醒。
傅司澜突然没说话,抬着头,凝视了她好半晌,神情有些茫然。
夜色很浓,只有些微的月光,足够看清她的眉眼。
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像天空最耀眼的星辰,像清溪中最澄澈的黑曜石。
她的肌肤还是很嫩很白,轻轻一碰,就像能掐出水来,太容易受伤了。
“呵,还是这么有欺骗性啊。”对于苏沅,醉酒的傅司澜仍旧不屑,“我不会再上当的。”
男人突地低下头,安宁抬手挡住,“傅司澜,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