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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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海蒂就去找列奥纳多谈论这件事情。

她想做的东西有点麻烦, 而且需要人帮忙才可以。

达芬奇正在餐桌旁给面包抹果酱, 见是老朋友来找自己, 挥了挥手道:“来些面包片吗?”

“不用了,我是想和你谈一件事, ”海蒂在看到他的时候, 脑海里下意识地想到那些被荒废的城市规划图和战车设计图。

这是帮助他们两得到更多机遇的一个机会。

“美第奇先生会在1月1日过生日,”她注视着他道:“我想和你一起做件礼物送给他。”

达芬奇注意到了她用的量词,挑起眉毛道:“什么?一只宝石报时鸟?”

“不,”海蒂笑了起来:“还记得之前我和你提过的‘自动钢琴’吗?”

达芬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去给你拿纸笔!给我好好讲讲这个东西吧!”

那样东西,夹杂着她的太多回忆。

海蒂自幼生长在富庶的家庭,经过良好教育之后投身于影视表演事业, 其实并不算科学家。

二战前后的那个年代, 人们对女性充满了偏见和苛待,即便有真才实学也未必能够被重视。

某种意义上,她在年轻时感受过的不得志,和达芬奇也一样多。

海蒂天生擅长观察各种事物, 而且能够发散性思维,把很多东西串联在一起。

她因为美貌吸引了许多名流,也因此能够接触到许多领域的新鲜事物。

在二战时期,一个典型的问题便是□□信号的频段——

无线频段本身是固定的,一旦信号被拦截,潜艇就可以灵活闪避,造成更大的损失。

德军因发达的信号拦截系统而屡战屡胜, 四处都战火硝烟弥漫,人们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

那时候的海蒂只有二十五岁,也并没有任何军事领域从业经历。

可她当时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也于是真的去这么做了。

这件事情的原理很简单——

只要能够利用无线通讯技术,让发射艇能够更加灵活的控制□□,就可以取得战争的优势。

前提是,敌人们不会发现这个通信频段,并且截取甚至切断它。

她首先想到的是遥控器。

那个年代的遥控器才刚刚被发明出来,只要拨动圆圆的转盘,就可以改变电视和广播节目的频道。

如果一段信息,在不同频道中分段播放,哪怕敌人能够截取到其中的一小部分,也无法影响大局。

——这不是一个很好实施的念头。

也刚好在那时,她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一位优秀的美国作曲家。

那个男人弹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爵士钢琴,而且谈吐不凡思维敏捷。

更重要的是,他的弟弟因德军而死。

——乔治·安泰尔。

于是海蒂在他的挡风玻璃上,用口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们共同合作出了三项发明,在毫无工程学基础的情况下绘制了大量的图样,写了详尽而清晰的说明文件。

这其中的核心组成部分,就是自动演奏钢琴。

只要在纸卷上打印出不同的孔洞,让卷轴能够被风箱推动着旋转,钢琴就仿佛被无形的手指弹奏,而且拥有远远大于十根手指的协调和共鸣。

如果发射艇和□□拥有两个同样的钢琴微型卷轴,在同一时刻开始播放纸卷的预录信息,它们就可以达成八十八种频段的跳频通信——

正如同黑白琴键被按下不同的部分,通信也会在不同的频段不断跳转。

相关文件和创意最终被美国发明家协会采纳,并且转送至了加州理工学院。

教授们针对这些念头制造出了电子装置,并且为整个技术申请了完整的专利。

但是在多年之后,海蒂还是被记者指控为靠美色窃取行业机密的女间谍。

——原因竟是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来自奥地利的军火商。

他们终究不肯相信,这样伟大的设计竟和一个女人有关。

媒体自然纠缠不休,如鬣狗一般渴望挖掘出什么阴暗的内幕出来。

她最后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语气颇为淡然。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想到这里,海蒂的笔尖停顿了一下。

哪怕时隔多年,如今再次复述出钢琴卷轴运行原理的时候,她的思路还是流畅而又清晰。

不同的零件和联动结构被绘制出直观的草图,意大利文的标注虽然有些语法和拼字错误,但也足够让人更进一步的理解这些事情。

她提起笔,忽然感觉内心平静了许多。

如果它可以再次被创造出来,将是令世人存在的机械设计。

它不仅仅只是一个献媚的礼物。

而是叩开理想之门的钥匙。

医学、工程学、军事、经济——

她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以此把佛罗伦萨革新成更加稳固而安全的存在。

等生存问题彻底解决以后,再考虑去其他国家度假放松之类的享受吧。

意法之间的问题一日没有解决,她就一日无法放松警惕。

达芬奇最令人赞叹的,就是无人能比的理解能力和联想能力。

哪怕有一部分的说明文字语法混乱,他也在看过几眼之后就大致明白了整体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利用一台钢琴制造纸卷,然后再另一个钢琴上让纸卷来控制琴键的弹拨?”

海蒂点头应了一声,低头又标注了一段文字。

“首先要制造的,是弹拨装置。”

中世纪的钢琴分两种,一种是击弦,一种是拨弦。

这个时代的古钢琴击键重但高音弱,确实没有后世来的悦耳。

纸卷本身会被划分出几十列,每列都会有不同的孔洞。

风通过那些空隙就会触发气阀,而气阀可以驱动对应的木指叩击琴弦。

只要这个装置可以做好,后续的都不是问题。

达芬奇和她聊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然后抱着一摞图纸关了门。

“晚点再来找你——我先想想!”

然后这一告别,就消失接近十天。

海蒂对此表示颇为理解。

毕竟要做这个东西,不仅得对钢琴的机械构造颇为理解,还得搞明白气阀该怎么设计。

她只需要把最核心的创意提出来,剩下的都看造化了。

另一边,洛伦佐看着手下拿来的账单,眉头紧锁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他原本觉得那姑娘的想法有些荒谬,却也还是派人去查了一遍。

按照他从前的认知,美第奇作为银行世家,经营体系应当成熟而令人放心,偶尔经营不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可克希马从其他几位调查者那里收集来的信息……让人非常暴躁。

他那天才一般的财产经理人,不光中饱私囊吃拿卡要,而且还在秘密地转移自己名下的多笔财产。

vaffanculo!

那个混账!

作为巨额财富的继承者,他平日公务繁忙,根本没有时间一笔一笔的清算整理上百笔不动产投资和可活动资金,更不用提那些庞大而又复杂的生意。

这些事情原本都被他移交给信任的人,又或者是祖父从前安排下来的老伙计。

可事实证明,如果再晚些发现这个漏洞,可能偌大的产业都可以被蛀虫们掏空根基。

他忍住了砸东西的冲动,怒火也被理智不断克制着。

“——vaffanculo!!”

克希马在旁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领主大人真是好久都没有骂人了,这回的事情确实难以收拾。

于是还没等部分人过上一个充实又放松的圣诞节,他们就统统被带上了法庭。

该起诉的起诉,该控告的控告,一个——一个都不要放过!

能够用司法解决问题的,全部都直接告到倾家荡产,把该赔的财产连本带利地夺回来。

不能用司法解决的,就只能拜托私法了。

这件事实在是闹得太大,以至于惊动了城内城外的好些人。

——美第奇家族的经营不善竟是内部出了问题?!

——听说有几个主犯直接上了绞刑架!

——这是对上帝的亵渎!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有人遭了鞭刑,有人被夺走了新买的庄园和农场,还有人要在监狱里度过残生。

各种传闻和消息也开始不断发酵,却如同在周边城邦都敲响了钟声。

不仅仅是银行业内部的许多人开始变得谨慎又本分,许多有意合作的潜在客户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终于要整顿了啊。

这一夜之间,从里到外的各种管理者都开始接受调查和考核。

洛伦佐没有让海蒂来参与这件事,但只要是他亲自经手的事项,没有不做到极致的。

最近几年里,他的主要工作都在签订条约成立联盟上,确实没有顾及到家族生意的经营状况。

——可是连十几个城邦的关系都能打理清楚的领主,还不会处理家族的老生意吗?

这么一来,几十个不合格的大小管理者被扫地出门,连带着国外的好些美第奇家开的银行都焕然一新,效率高了许多。

洛伦佐虽然没有问过海蒂的意见,但后者还是适时的提交了一份参考文件。

里面谈到了绩效考核制度,年终报告制度,以及足够有用的季度审查制度。

寥寥几笔,直接给他构建了一个足够稳定的架构,能让他用最短的时间管理最多的事务。

领主默不作声地收下了这份建议,然后命令手下撰写全新的档案书。

佛罗伦萨开始变天了。

-2-

直到圣诞节开始的时候,达芬奇才终于再次出现。

他带着一份方盒子敲响了海蒂的门,整个人都透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

“我把气阀做出来了——而且还研究出来了你提到过的记录用钢琴。”

海蒂惊讶的从门边让开,看着他进门去桌子旁边放下好多东西。

达芬奇原本是想把气阀做出来以后再跟她讨论,但没想到一动手就入了迷,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完成后面的各种工序。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演奏用的纸卷都已经成功做出来了三份,自己正坐在钢琴旁边听着歌。

海蒂帮他一起捋开长长的纸带,下意识地赞叹了一声。

他果真是个天才。

这些东西其实在1910年以后才完全诞生,而且其中有很多抽象的设计。

可是达芬奇还真就做出了足够清晰的机械图纸,拜托工匠把它们给复制了出来。

如果她的想法是那长长的列车,他的存在就如同锅炉和炭火,让一切思想穿梭而去,凭空创造出深刻的轨迹来。

第一张纸卷是完全空白的,作为对比样本。

第二张是记录用的纸卷,需要放置在特殊的录制用钢琴的气管上。

当演奏者按压琴键的时候,琴弦会带动气阀,气阀再触动小锤。

那长长的纸带上有深浅不一的小凹点,便是小锤留下来的痕迹。

他甚至做出了一个打孔器,完成一首曲子的打孔只需要二十分钟。

海蒂看着方盒里的联动装置,隐约看明白了一些。

她的设计概念稿和达芬奇的实体装置比起来,有一个很不同的区别。

中世纪的钢琴并不存在立式柜,也无法把那个自动弹奏装置放置到琴谱的上方。

达芬奇直接在琴体的后方制作了一个弹拨装置,同时也配备了风箱。

“所以……你是打算让人趴在钢琴上面压风箱吗?”海蒂端详着精密的齿轮和气阀,转头看向他道:“还是有别的想法?”

“发条。”达芬奇扬起了笑容道:“我从乔托钟塔和钟表商那里找到的灵感。”

海蒂怔了一下,也哑然失笑:“好主意。”

他们去了杜卡莱皇宫附近的演奏厅,在钢琴旁边进行了一次试验。

果真如她预计的一模一样——

那拨弦装置在琴弦上方吞吐着纸卷,而前方的琴键却如同被无形的手按压着一般,在流畅地起伏上下,音乐声也流畅而动听。

海蒂隐约能想象到这种画面——

列奥纳多恐怕这十几天都没有睡,做完气阀做乐谱,甚至趴在钢琴旁边一倒腾就是一天。

他内心纯粹,对事物总有着一种执着。

就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总觉得,这些曲子都太俗气了一些。”达芬奇把纸卷取了下来,看向她道:“美第奇先生恐怕也听过很多次了——神圣罗马帝国那边有什么曲子吗?”

他最近的精力实在消耗了太多,比起临时写一首新曲子,自己只想好好睡一觉。

海蒂忽然想到了什么,示意他把‘录音’用的纸带放在指定的位置上。

等达芬奇示意准备就绪之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弹一首古老的曲子。

这首歌本应出现在二百年后,被誉为奥地利的第二国歌。

琴弦由于被纸张隔挡住叩击,此刻并没有发出太多声响,只有模模糊糊的闷钝声音。

海蒂弹得不疾不徐,但神情温柔而又怀念。

她弹奏的,是来自故乡的《蓝色多瑙河》。

你多愁善感,你年轻,美丽,温顺好心肠,犹如矿中的金子闪闪发光。

真情就在那儿苏醒,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

当时的奥地利帝国在普奥战争中惨败,维也纳的人民们压抑而又烦闷。

可这首曲子如同舒缓又温暖的春风,能够唤醒许多沉睡已久的感情。

到了百年之后,它已经是新年前夜的保留曲目了。

当午夜时分度过,维也纳□□便会奏响这一首圆舞曲。

它是这样的欢快而又温柔,仿佛能消融每一个人心头的积雪。

海蒂回想着从前的许多画面,忽然想起来这奇妙的巧合。

午夜时分一过,便是新年的第一天。

那也刚好是洛伦佐·德·美第奇先生的生日。

——这个时间差穿越了百年,却是如此的恰如其分。

待她演奏结束,达芬奇把纸卷取了下来,开始现场打孔。

海蒂回了一趟杜卡莱王宫,给他带了些如同下午茶般的干酪和水果,又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

达芬奇把如同密码卷轴般的纸卷装了回去,拧好了发条,朝着她遥遥举杯。

下一秒,动听而又舒缓的旋律便流淌出来。

海蒂靠在钢琴旁边,听得都有些出神。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度过漫长的暮年之后,拥有这样的新生。

医药,化学,美术,还有音乐。

她徜徉于喧闹又古老的佛罗伦萨城里,给人们带来陌生而崭新的药物,更与历史中的一颗启明星,在共同聆听着两百年后的乐曲。

这又何尝不是她那苍老灵魂的文艺复兴。

renaissance这个词汇的意思,是复活。

这样的词汇,被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用来概括这个时代,赋予了足够贴切的引申义。

复活吧,在这样腐朽而黑暗的世界里。

1480年终于来临了。

佛罗伦萨的领主迎来了他的三十一岁生日,宫廷里又展开了盛大的舞会和庆典。

不仅是城内的贵族和艺术家们准时赴会,还有外邦的许多显要也坐着马车前来为他献上丰厚的礼物。

海蒂和达芬奇一同献上了自动演奏装置,一块整齐地行了个礼。

宾客们看到他们送上的是什么古怪铁器的时候,还有人发出不屑的嗤笑声。

但侍从按照达芬奇的解释,把那有些笨重的古怪家伙搬到了钢琴上,仔细的架好了位置。

发条被拧好,琴凳前空无一人。

下一秒,竟有黑白的琴键在下压和弹动,连带着后方的纸卷在不断变长。

人们终于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他们有的是因为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有的是惊讶于这样的机器居然可以让音乐无人演奏。

这不是什么鬼魂在作怪,更不是有女巫在当着众人的面施法。

那长长的纸卷不断吞吐,机械手指敲击着琴弦,旋律好听的让整个大厅都寂静了下来,偶尔夹杂着几个年轻人的惊叹声。

洛伦佐刚从又一次的痛风中缓过来没几天,膝盖和脚趾还有微微的疼痛。

他听到这如蜿蜒小河般的流畅琴声时,抬头望向了那穿着青绿色长裙的姑娘。

她长发垂落在肩旁,长眉犹如两弯新月,浅蓝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整个人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那天沉沉睡着时隐约听见的歌声,似乎又一次在他的脑海里被唤醒。

海德维希·爱娃·玛利亚·基思勒。

洛伦佐收回了视线,抬手去拿身旁的那杯葡萄酒。

在这一刻,他其实很想问她一些问题。

准备了这样用心的礼物,你是想要怎样的奖励?

为什么之前提出来……要离开佛罗伦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忠告,他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停住,收回。

不喝也罢。

这次的公开演出实在是赚足了噱头。

一方面,那曲子确实美妙至极,不光是就佛罗伦萨的贵族们从未听过这样的旋律,连来庆贺的外邦人也一脸的新鲜。

另一方面,则是足够令人惊叹的那整套机械。

还没等曲子演奏完,就有人急不可耐的想找达芬奇订下预约,拜托他也给自家的钢琴量身打造这么一台,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也正因如此,达芬奇在宴会的后半程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海蒂则和朋友们跳了好几支舞,笑的颇为轻松。

波提切利的气色好了许多,想来恐怕放下了很多事情,开始往前看了。

还有阿雷西欧先生也前来辞行,听说是要去远郊担任新的工作。

他们和她跳了一支舞,不约而同地赞美着她今晚的样子。

这样年轻而又姣好的面容,真是上天优厚的恩赐。

领主真的开始戒酒了。

他有意识地减少着用量,偶尔直接用橘子汁来替代葡萄酒。

啤酒已经在办公室里消失不见,餐桌上的红肉也少了许多。

他开始有规律的控制贝类的摄入,也基本上不会去碰凤尾鱼。

洛伦佐从小便过着高度自律的生活,如今去适应这些奇怪的要求,似乎也并不是很麻烦。

他的身体确实在渐渐的变好,痛风发作的频率在慢慢拉开。

与此同时,领主的卧室里也多了一架钢琴。

当他沉眠之时,那琴声也会流淌而出,犹如静静蜿蜒的蓝色多瑙河。

作者有话要说:  3.1补充信息

昨晚写的精神恍惚,所以存稿箱设置错了时间……

今天是28.29.30三章连更,每章都有六千字,

只看最新更新的小可爱记得往回确认一下,别看漏了。

大家开心就好呜呜呜呜tat

裸更快乐。。。。

——————

这章写了五个小时……太可怕了

但愿表述的足够清晰吧,阿门。

【2月28日存稿手记】

来源:不明

自动演奏的钢琴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的欧洲。最初人们尝试在普通钢琴前增加一部可移动的“演奏器”(player),其外形就似一架小型簧风琴。

一排65-88个“木手指”置于普通钢琴键盘上方,代替了钢琴家的双手。演奏器以打孔纸卷(打孔位置与钢琴谱相符)记谱,用脚踏风箱鼓风作为动力,通过纸卷缓缓转动,纸卷上的孔位与驱动机械连动相应的“木手指”击琴键奏出音乐。此后又有设计者将外附的演奏器直接安装于钢琴内部,还可控制速度、力度、踏板等。

这类自动钢琴在20世纪20年代的欧洲曾广为流行于家庭娱乐,曾有过两年内生产达50万台的纪录;到了30年代由于无线电及电唱机的兴起,才渐被淘汰。

由于纸卷打孔的数量上不受人手十指的局限,钢琴上的音阶和音域都可尽量发挥运用,故自动钢琴仍受到创新的近代作曲家们的青睐。拉赫玛尼诺夫、德彪西、马勒、格什温、理查·斯特劳斯都曾为这种乐器写作乐曲,并制成纸带,供自动钢琴演奏使用。

此自动演奏的管路已经老化 无法使用 经过修复应该还可以运作 纸带可以在国外购买到

这台密尔顿钢琴有完整的钢板 跟现代钢琴几乎完全一样 琴弦也是斜拉 钢琴的岁数不算太大 琴弦以及其他零件保存完整 没有翻新和更换 保存状态良好 气动风机仍可以运作 运作方式类似于发动机的多活塞和凸轮轴自动演奏在使用中还是通过原始的踏板作为驱动力 使用时需要先把踏板拿出来充气 然后才可以自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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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文化活动使他忽略了远及各地的商行事务。他的经纪人利用他的专心,大肆浪费和欺骗。他逐渐将财产撤出商业,投资在城市不动产和大规模的农业中,拯救了家庭的财富。他很喜欢亲自管理农场和果园,对于肥料和哲学一样熟悉。由于科学化的灌溉和施肥,靠近加里奇和加亚诺两地别墅的土地成为农业经济的典范。

——《世界文明史-文艺复兴-慷慨的洛伦佐》维尔·杜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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