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怀啥?啥孕?怀什么孕?
刚刚还大白虎愉快交流着的姜糖瞬间僵住, 好似一道雷从他的脑门上劈下,直直劈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噫呜呜!”叶正闻你说话小心点!不然我挠花你的脸!
银霜虎听见自己心爱的团子突然激动,不由变得焦躁起来。硕大的脑袋晃了晃, 然后想凑过来看看团子。
“嗷呜~”团子团子, 你在生气什么啊?主人怎么了?
“噫呜呜!”你别管!这是我他的私人恩怨!
“嗷呜?”可、可我好喜欢主人的,喜欢你一样喜欢主人, 你们可不可以不打架啊?
肉滚滚的白团子一边和大老虎交流, 一边在傅灵均怀里挣扎着去挠叶正闻, 奈何爪子实在太短,根本够不着, 在空气中使劲儿晃荡。
叶正闻看着动起来的白团子那短粗短粗的爪子,肚子上流水一般晃荡的肥膘, 又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银霜虎, 来来回回看了两次, 面露狂喜:“林兄林兄, 你说最近小白和大白相处的那么好, 该不会——”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忽然觉着背脊一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蔓延, 速度极快。
叶正闻浑身哆嗦了一下。
他搓了搓双臂,将那层凉意搓掉了,又满是欢喜地接着说:“该不会是大白和小白私下有什么亲密,只是我们没注意到,你看看小白——”
叶正闻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了。
这次寒意比方才的还要猛烈, 几乎让他整个人僵了好几秒。
咕咚。
叶正闻狂吞一口口水:颤颤巍巍往脚下看,他的双足所踏之处并无异象。再往四下看去,无涯外围虽然已经迎来了东方第一抹白色, 但密林深处依然透着夜晚的寒凉未散尽的雾气。
当他抬眼看树上鸟雀时,都觉得鸟雀绿豆大的眼睛毫无感诡异的很。
“林、林兄。”叶大少爷有些怂了,“你有没有感觉到……突然很冷啊?快走快走,说不定有什么高阶妖兽跑出来了!”
说罢招呼大老虎就往前跑了两步,又不忘回头招呼傅灵均:“林兄快点!”
傅灵均受损的神魂在出了天悲谷后头一次那样刺痛。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忍不住开始抚摸怀里温暖蓬松的小白狗。
淡雅的香甜味让他焦躁的神魂稍稍安抚下来。可他摸着摸着,却又忍不住想起方才叶正闻那句话来。
手下的小兽摸起来手感好了很多。原先只是毛发蓬松,现在将蓬松的毛发按下去,整只团子也是肉滚滚的,摸哪儿都是肉,格外瓷实。
骨节明的手指从小白狗圆润的脑壳一路按上了肉感的背部,又快速捞过了敦实的后腿,停在了肥美的肚皮上。
手指轻轻一勾,软乎乎的肉肉就溢了一手。
姜糖好久没被撸全身了,浑身都被大美人摸得酥酥麻麻痒痒,尤其是肚子,可能是伙食太好,最近他都胖了好多。
虽然他现在不是人,但这只圆滚滚的小白狗身体里还塞着一个人的灵魂。姜糖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羞耻心稍稍挣扎了一下,将整只蜷缩起来,不让傅灵均摸肚肚。
傅灵均的脸更黑了。
这样的黑脸一直保持到了大家一起去千巧楼吃饭的时候。
后面傅灵均什么表情姜糖就不知道了。因为宋晋遥不知各位都想吃什么,上道的叶正闻自告奋勇为大家点了喜欢的东西,顺便假公济私,偷摸问了盛意雪的喜好。
傅灵均照例不爱吃东西,叶正闻便为他准备了千巧楼最出名的美酒栀子酿。相行甚至连水都不喝,只是酷爱看小白吃东西,于是被安排在了小白的对面。
唯有默认名字为小白的姜糖面前摆了一个硕大的盘子,里面的菜肉摆的像一朵花,出了好几块,全是姜糖喜欢的最喜欢的。甚至还有一小碗姜糖爱喝的果汁,吃完了腻味的肉再喝点果汁,那滋味可真是美滋滋。
姜糖稍显矜持地开始吃盘子里的肉,一边给相行吃播,一边听着大家说话。
不对,也不能算大家。宋晋遥是个寡言少语的,盛意雪也不会主动说话,宋言更不会了,他就是个间谍尸体,全桌就只有叶正闻一个人唠唠叨叨问东问西。
“宋道友,虽然方才没细看,但你灵力不太稳定,是受了什么伤吗?”
热心的叶大少爷边吃边问,还十擅长在无意间说出扎心的话,“之前我没想起来,但刚刚走了一路,我想起在我来参加天骄之战前,舅舅特意和我提起过你,说比我小上一岁,但结丹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了——你怎么突然修为下降了这么多?”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很强。姜糖都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宋晋遥的表情。
宋晋遥到底是男主,听到这么扎心的话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十坦然地回答了:“宋某两个月前中了蛊兽之毒,伤了根基。”
“蛊兽?!”叶正闻吓得嘴里的鸡腿都掉了,“难、难不你中毒时浣云宗宗主就在你身边?你……你……”
险些就将“你怎么还活着呢”这句话给问了出去。
但他也只是嘴欠问问,没有非要刨根问底的打算,并且在知道宋晋瑶因中毒而灵根有损这件事后十惋惜。
然后他想到自己爱慕的姑娘正好是个药修,便兴冲冲地问:“盛姑娘,你可知道有什么天材至宝能解决宋道友这个问题的?”
盛意雪还沉浸在方才宋晋遥故意疏远她的伤心之中。此刻听见叶正闻问话,一双翦水秋瞳幽幽的望了过去。
“我……只是从古籍上见过记载,说瑞兽命骨能让修士塑灵根,甚至还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可是瑞兽已万年未有过,到底……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她没发现,在她说出瑞兽一词时,宋晋遥的眉毛轻轻皱了皱,但又很快恢复原样。
“啊,瑞兽啊?”叶正闻又将掉在盘子里的鸡腿捞起来接着啃,“就没有灵草什么的代替么?”
盛意雪缓缓垂下了头。
作为天赋极佳的药修,按照原文来说,盛意雪现在应当拜入浣云宗,并且在出场第一次就开挂,被宗主木泛渊看,留在身边亲自培养。这一条关系对日后的主角宋晋遥也有用,为他的修习提供了不少帮助。
可现在剧情线有些变化,宋晋遥没有命骨逆天改命,盛意雪为了宋晋遥偷偷离家出走,错开了前往浣云的剧情线,现在与他们凑到了一块儿。
盛意雪轻叹了一声,“不知。”
叶正闻想了想,问:“天何玉行不行啊?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它最是温养。”
“此次天骄之战的获胜奖励?”盛意雪眼睛一亮,“倒是可行。只是……君哥哥灵根受损,怕不能参与比试……”
“我也没打算比试。不是还可以按照猎杀妖兽等级来算积分么?我到时候打算组一支小队,他们留在乾坤域比试,咱出去猎杀妖兽,积分大家一起分,怎么样?来不来?”
当然,如果是没有遇到盛意雪,叶正闻应当不会邀请会拖自己后腿的宋晋遥。
但,美色误事,叶少爷觉得自己还能多杀一些。
众人吃饱喝足——主要是姜糖叶正闻吃饱喝足了,便相谈甚欢地从千巧楼内走出来。
这一顿饭他们吃了很久,算是敲定了天骄之战刷积的小队临时阵容:叶正闻、盛意雪、宋晋遥和化名林声的傅灵均。
当然,按照叶少爷的个性,他一定还会招募别人。毕竟他一个人要带柔弱不能自理的药修盛意雪,要带灵根受损发挥不稳定的宋晋遥,还要照顾符文阵法精通但修为可能一般般的林声……一想到这里,叶大少爷就有些头秃,准备去招募几位种子选手加入自己的小队。
吃完出千巧楼时已是正午。
此时正是乾坤域最热闹的时候,大街上塞满了来往的修士。
叶大少爷一出门,便被一位怒气冲冲的青年撞了下肩膀,力道之大让他险些跌倒。
他刚想发作,却见那青年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迎面而来的两位少年。
其中一位穿着南火大陆最时新的碧色外敞,银冠玉带,脚上蹬着一双高阶妖兽皮做的靴子,侧边还镶嵌着小巧的水灵晶,配上一张还不错的脸通身的气派。
另一位则穿得十普通,布料甚至不是锦缎,而是寻常凡人穿的布衣。只不过他根骨挺拔、劲瘦凌厉,又生着一张清隽俊秀的脸,让人并不会注意到他略显寒酸的穿着。
“好你个齐从玉,你杀了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乾坤域!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那位撞了叶正闻的修士此刻已催动周身灵气,手中一柄长刀寒气森森,用力朝着锦衣少年身上砍去。
被唤作齐从玉的少年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向后退了半步。而后他身旁的俊秀少年便挺身而出,刹那间抽剑,将那柄长刀挡住,霎时一水一火,两道相克的灵力从武器中迸发而出,惊到了周边的一帮子修士。
乾坤域禁私斗,就算面对面走来的是仇家也不能随意动手。
叶正闻也被惊到了。虽然他时常仗势欺人,但从来不破坏一些大的规矩。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争斗先是皱眉,而后一只手的落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回头冲着众人道:“那人就是齐从玉?”
齐从玉,洛书府齐元朗家的小辈。
之前饭局上叶正闻还说,想要将这一届修为比较高的几位全部凑上——姜糖不知道傅灵均有没有从中暗示什么,但最后的结论便是,齐从玉淮成荫还是值得邀请一下的。
恰好当年封印傅灵均的五位道圣身旁的小辈凑齐了。
结果刚刚这么一拟定名单,刚出门就让叶正闻给遇上了其中一位。不仅遇上,还亲眼瞧见齐从玉比自己还要跋扈的样子,登时打消了要组队的心。
“不行,不能要他。”叶公子还没确定人愿不愿意来,就已经挑剔上了,“我他一队的话,估计能从天亮吵到天黑。”十的有自知之明。
姜糖表示同意。
因乾坤域禁私斗,周围的修士们已经有人通知守域者了。但那位攻击齐从玉的修士却半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眼里满是恨意一刀又一刀砍了过去。
那位护住齐从玉的人年纪不大,修为不如面前的人深厚,几十招下来便有些挡不住,向后猛退了几步,连地面都被踩得裂开几道深深的缝隙。
街对面站着位挑花灯的少年,肤色极白,眼睛极大,乌溜溜圆滚滚的杏眼配上一张圆脸,生生让他的年岁看上去小了很多。可是看身量,他又身旁的年修士差不了多少,大概只是脸嫩,显小罢了。
“齐从玉……”他听见这个名字表情就有些嫌弃。
但到底还是好奇,于是垫脚往人堆里看了一眼。
这时正好是那位长刀修士攻击最猛烈的时候,挡在齐从玉身前的少年马上要扛不住了,不断向后退去,惊得周围修士纷纷后退,还撞到了周围的一些摊位。登时大街上乱成一团,惊叫声、打斗声、吵嚷声一片。
圆脸少年叹了口气,脚尖一点整个人便在腾空,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后轻轻巧巧地落在了战斗现场。他手中倏地多出一根燃着火焰的长鞭,朝着争斗的二人抽了过去。
长鞭挡住了气势汹汹的长刀,护住了几乎要力竭的布衣少年。
刚刚听了这位突然攻击的修士的话,圆脸少年也算是了解了大概发生的事。他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恭恭敬敬施礼致歉:“守域者马上就要来了,这位道友若真与齐从玉有私仇,也不应该破坏乾坤域的规矩。”
虽然嘴上说着不应该破坏乾坤域的规矩,话里话外却都透露着一个信息:守域者要来了,要溜的话赶紧,以后乾坤域外遇上了再报仇不迟。
那位修士满脸的恨意,恨不得当场就扒了齐从玉的皮,可他自知齐从玉后面的靠山是谁,断不是他能轻易就杀得了的,只好一脸愤恨地啐了齐从玉一口,趁着守域者还没来,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齐从玉见人走了,这才推开面前的粗布少年,从后头走了出来。他微微抬着下巴看着比自己高些的圆脸少年,嗤笑一声:“怎么,你也想管我的闲事?”
“你谁啊?”圆脸少年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
“淮成荫!你别给脸不要脸啊!”齐从玉想冲上来,却被一旁的布衣少年给拦住了。
“你拦我做什么!你有本事弄死他啊!”齐从玉抬手就打了布衣少年一巴掌,少年人脸上很快出现了清晰的掌印。
明明是那么屈辱的事,布衣少年却没有半气恼,反而是凑近了齐从玉说话。不知布衣少年凑上去说了什么,齐从玉的表情从愤恨不甘,到有些忌惮,最后满脸的隐忍,甩袖离开。
姜糖只觉今日凑了大巧了。
原先他还在想,要凑齐那几位小辈到底要花多少时间,谁知道,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今天直接全部遇上了。
他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方才那位修士冲过来之前,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虽然对剧情没有参与感,但姜糖隐隐觉得这又是傅大佬的手笔。
不知道傅大佬又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一天之内收集了三位,再加上早就收集的叶正闻,四个小辈齐了,傅大佬出谷没多久,办事的效率却很高,说四个小辈都要弄去日饲崖宰了,那一个都不能少。
姜·全世界只有他在混剧情·糖,因为吃的太饱硌着肚子,勉强翻了个身,在大佬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背着齐从玉朝着反方向走的淮成荫还在生着气。
他本就生了一张娃娃脸,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奶膘,再怎么发火看上去也不凶,反倒还很可爱。
为了避开齐从玉,他只能朝着傅灵均他们所在方向而来。
很显然,他认识盛意雪,在瞧过来时眼睛里很快闪过一丝诧异。他当然诧异,现在这个时候盛意雪应当前往浣云宗进修,为何会出现在乾坤域,还一群他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淮成荫的眼神在宋晋遥和叶正闻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抱着一只小白狗的傅灵均身上。
无他,只因大佬纵然换了张平平无奇的脸,都顶着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实在太过扎眼了。
淮成荫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上前来和盛意雪打个招呼。
来到乾坤域后便一直很听话的相行不知怎的,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看着气鼓鼓的淮成荫,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戳上了少年肉乎乎的脸颊。
一戳,凹进去一个小坑。收回,小坑弹了回来,留下了浅浅的指甲印记。
淮成荫傻了。
他哪里被这么调戏过,就像是被戳的河豚,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绯红。他猛地往后一缩,用食指指着唐突的大块头支支吾吾道:“你、你干嘛摸、摸我脸啊!”
相行也有点没想明白。
他本来就不太会说话,脑子也不够好使,此刻两条肌肉虬结的胳膊拧在了一起,迟钝地道歉:“相行,不是,故意,戳你。”
被吓得结巴的淮成荫一听相行说话,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你、你干嘛学我说话?!”
无辜的大块头眨了眨眼睛。
“没有,学你。相行,一直,这么,说话。”语气还十委屈。
在一旁看热闹的叶正闻险些要笑得厥过去了。
他抱着肚子没心没肺笑了好久,才抹了抹眼角,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凑过来:“扶风府叶琼,叶正闻。淮兄弟,我这位朋友他一直都结巴,真不是学你……”
最后又忍不住笑了,捂住嘴用力憋住。
气鼓鼓的淮成荫整个人都变成了粉色。他很白,脸皮又薄,绪一上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
见周围围上来的人逐渐变多,他那根指着大块头的手指也举不动了,飞也似地收了回来。也不去想方才之所以走过来是想要盛意雪打招呼的初衷了,地哼了一声然后扭头就跑。
相行想要追上去,但他又看了看主人,大手往前伸了伸:“不是,惹你,生气。”
大块头绿豆般的脑容量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会戳少年人带着奶膘的脸。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回到了傅灵均的身边。
姜糖瞟了一眼大块头,又瞟了一眼少年人气呼呼离开的背影,不禁感叹了一句。
啧,怎么有种家里养的猪会拱白菜了的感觉。
闹剧结束,一行人终于能继续往前走了。
“小白,刚刚肉吃腻了吧?”叶正闻瞧见道旁有卖青灵果的,让摊主称了一些递过来,“吃吧。”
姜糖立刻从傅大佬怀里探出一颗圆滚滚的狗头,伸出爪子接过青灵果。
呜呜呜,吃腻了肉就是要吃点果子解解腻。
抱着小白狗的傅灵均不由低头看了看怀里日渐圆润的毛团子。
他不知在想什么,但姜糖感受到他的绪里带着些逐渐攀升的怒意。
傅灵均此刻正想着叶正闻之前凑在他跟前说的那写混账话。
可明明知道那是混账话,可他却满脑子都是那只银霜虎一而再再而三凑近怀里毛团子的画面。
他紧咬着后槽牙,竟然也伸手从叶正闻递来的纸包里拿了一颗青灵果,脸色不太好地咬了一口。
入口酸,很酸,不是寻常人会喜欢的酸味。
傅灵均的眉毛微微挑了下。
“林兄,我听我娘说,她怀我的时候也很喜欢吃酸呢。小白最近特别喜欢青灵果,是不是和大白……如果是真的,我家大白一定会负责的!”
没眼力见的叶少爷又开始大放厥词,然后那股子在无涯外围时感受的寒意再一次席卷了他,比之前那两次来的还要猛烈。
傅灵均黑着脸将咬了一口的青灵果丢回了叶正闻手中的纸包,抱着小白狗往前跨了两大步,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板着一张脸将小白狗塞到了盛意雪的怀里。
突然怀里被塞了一只敦实毛团子的盛意雪:“?”
面容平平无奇的青年脸上带着一股子毁天灭地的气势,十生硬道:“看看它。”
看什么?
盛意雪后知后觉想到方才叶正闻和傅灵均之间的对话,有些窘迫地为怀里的小白狗诊断起来。
过了半晌,她有些尴尬地将小白狗递了回去:“林公子,小白是公的,它只是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