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很久,玉天宝带着金九龄到了自己的卧室,神秘兮兮的道:“九龄,聘礼我已经找到两样了……哎哟,干嘛踹我?”
金九龄慢条斯理的收回腿,含笑看着玉天宝跳脚:“聘礼?”
玉天宝讪讪道:“好吧,嫁妆。”
金九龄挑眉:“这还差不多。”
玉天宝轻笑,心道:嫁妆也好聘礼也好,反正你是我的。
“你找到了什么东西?”大哥说的那三样东西很稀奇,能找到一样都很难得,玉天宝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了两样,看来很努力啊。
玉天宝按下按钮,墙壁上凸出了一个洞口,露出一个红色的小箱子。玉天宝把箱子拿下来,以一种复杂到让金九龄无语的方式打开,里面是一件黑红相间的六扇门制服。
“衣服?”金九龄摸了摸,“软甲?”
“是啊,刀枪不入的软甲,我特意做成六扇门的衣服给你,看看,喜欢吗?”玉天宝献宝的展开。有了这件衣服,金九龄就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
金九龄一愣,笑了:“你有心了,我很高兴。”
“试试?”玉天宝期待的看着金九龄。
金九龄点点头,褪下外衣,在玉天宝炯炯的目光中淡定的穿上六扇门衣服。
玉天宝似乎对我的尺寸掌握的很好嘛——这是金九龄的想法。这衣服实在太合身了,完全勾勒出了金九龄劲瘦挺拔的身姿,那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不错,很合身,穿上这衣服,九龄看起来更俊美了。”也更让人心痒难耐,想起温泉里未遂的暧昧,玉天宝颇为可惜。
金九龄似笑非笑:“你为什么对我的身材这么了解呢?”
玉天宝摸摸鼻子,讪笑无言。
“还有什么?”金九龄颇为期待第二样了。
玉天宝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这是我找了很久的,据说可以解百毒。当然,解百毒我是不信的,不过一般的毒药应该没有问题,给你。”
金九龄默默的接了瓶子,低声问:“你呢?”
玉天宝道:“西方魔教的少主……不管真假,我都是吃着毒药长大的。”
金九龄皱眉:“玉天宝,以后不会了。”玉罗刹那家伙,无论是不是玉天宝的父亲,都应该受到教训了,真是失败的父亲!
玉天宝笑了:“当然不会。”
“对了,这软甲只能在这件衣服里吗?”金九龄问。
玉天宝道:“当然不会,如果你不穿这件衣服了,就把软甲取出来。”
“怎么取?”金九龄脱掉衣服递给玉天宝。
玉天宝将衣服翻过来,拉开了里面打着结的绳子,将软甲取了出来。
“天宝,现在有危险的是你,所以你穿着吧。”金九龄想到玉天宝目前的处境,说道。
玉天宝笑道:“我没关系,你是六扇门捕快,很多江湖人都想找你麻烦,还是你穿好了。”
金九龄冷笑:“放心,他们没那个能力对六扇门做什么。反而是你,要是玉罗刹呢?你对付得了?我不想你出事。”
玉天宝静静的看了金九龄一眼,顺从的将软甲穿在身上。
“走吧,你还要带我去看看其他地方。”金九龄满意了。
金九龄在玉天宝的带领下,在银钩赌坊愉快的渡过了一段时光。因为山体里面分不出日夜,所以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
“……”这是金九龄的表情。
“九龄,干嘛,你不是玩的很开心吗?”玉天宝委屈的看着他。
金九龄拍头:“我说天宝啊,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啊,这么愉快。”好吧,他也有错,被银钩赌坊的玩乐勾引了。
玉天宝轻笑:“不是有陆小凤去找罗刹牌了吗?”
金九龄叹气:“陆小凤要知道我们这么利用他,一定会气死的。”
玉天宝轻笑:“陆小凤早知道了,他就是个闲的没事干的家伙,麻烦不找他,他也会找麻烦的。”
金九龄轻笑:“那倒是,陆小凤既有能力又爱管闲事。”
玉天宝道:“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玉罗刹就行了。”
金九龄叹息:“恩。”
“主人,楚公子已经在赌坊里等了金公子两天了。”赌坊的手下对主人的神出鬼没完全视作等闲。
金九龄皱眉:“他应该知道是我烧了卧室了。”
“他怎么会知道?”玉天宝皱眉。
金九龄瞥了玉天宝一眼,走出去。
玉天宝拉着金九龄的手:“干嘛还见他 ?”
金九龄叹气:“不管怎么说,人家只是喜欢我而已。我已经烧掉了他的卧室,还不去见他,这不是摆明了鄙视他?”
“你本来就鄙视他嘛。”
“天宝,有时候,小人物也会做大事,多个朋友多条路,最多以后不见。”
玉天宝无可奈何的松了手:“好吧,我在上面看着。”
金九龄拍拍玉天宝的肩膀:“你好好呆着,准备想想怎么让我玩的开心吧。”
“放心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保证你玩的开心。”
金九龄耸耸肩,下楼。
一见到楚天阔,金九龄就皱眉了。才两天不见而已,楚天阔憔悴的不像样。
“恩公……”楚天阔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了。
金九龄淡淡的道:“楚公子。”
楚天阔问:“恩公,你能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
金九龄沉默。
“恩公果然不能接受我吗?”楚天阔失魂落魄。
金九龄扫了看戏的人一眼,对楚天阔说:“跟我来吧。”
楚天阔沮丧的跟在金九龄身后,两人到了楼上的厢房。
“坐。”金九龄摆手,顺便倒了两杯茶。
楚天阔沉默的坐下,金九龄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许久,楚天阔道:“恩公,自从被你救了之后,你的身影就经常出现在我脑海里,午夜梦回,总是你……”
“那时候我才十四岁……”金九龄无语了。
楚天阔道:“我爱的不是恩公的容颜,而是恩公的人。”
“……”金九龄沉默。
“那时候,我身在地狱,无比的绝望,是恩公把我从地狱的边缘拉回来。”楚天阔深情的说。
厢房隔壁,玉天宝捏碎了杯子,冷笑。
金九龄默默的冷汗了:“楚公子,我想你将我美化了,事实上当年我只是出任务而已。”
楚天阔豁然抬头:“可是恩公,你救了我是事实。”
“我是捕快,那是应该的。”
“恩公把我从绝望里拉出来,并且为我报了仇。”
金九龄摇头:“每个捕快遇到了都会这么做的。”
楚天阔苦笑:“恩公,你讨厌我是吗?”
金九龄并没有赞同,却说:“你买了我丢掉的东西,并且用它布置了自己的卧室……”
楚天阔难过的道:“我不能接近恩公,只好用这种方法来释放我的情绪,恩公是觉得我变态吗?”
金九龄想安慰他,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他的确觉得楚天阔变态。
“如果恩公允许我的接近,我就不会这样了。”楚天阔噗通跪下了。
金九龄静静的看着楚天阔,面无表情:“楚公子,你对我的深情我很感动,但我想问一句,京都那个为你买我旧东西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楚天阔睁大眼。
“杀人偿命。”金九龄道。
楚天阔突然冷静下来:“恩公不可能接受我吗?”
金九龄道:“你去自首吧。”
楚天阔低声道:“恩公想让我死吗?好,等会儿我就去自首。最后一次,我们能喝杯酒吗?”
金九龄道:“可以。”
楚天阔站起来,端起酒壶,顿了顿,说道:“恩公,这杯酒下去,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楚天阔的酒端到了金九龄面前,金九龄站起来,一口闷了下去,转身走了。
楚天阔看着金九龄离开,久久不语,然后走出了银钩赌坊。
金九龄和玉天宝看着楚天阔离开,神色莫名。
“你喝了他的酒。”
“你吃醋?”
“我担心。”
“不是有解百毒的药吗?我吃了,看看效果怎么样喽。”
“楚天阔变了。”
“是人都会变的。”
“所以你不必愧疚。”
“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为什么要愧疚?”金九龄淡淡的说。他是捕快,心肠没有那么软。
“你觉得他会自首?”玉天宝问。
金九龄道:“你去给衙门传个消息,让他们看着楚天阔,如果他没有自首,那就抓起来。”
玉天宝心满意足了。
金九龄轻笑一声,喃喃自语:“还吃醋,啧,难道我金九龄会那么容易喜欢人吗?只有一个而已……”
“是喜欢我一个吗?”玉天宝耳尖的听到了,嗖的窜回来。
金九龄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瞥了玉天宝一眼。
玉天宝立刻道:“我马上去发消息。”
金九龄望着下面的赌客,不知道想些什么。不久,玉天宝回来了,悄然无声的站在金九龄身边,陪他一起发呆。
许久,玉天宝道:“九龄,既然是休假,就不要总是想着案子了。”
金九龄偏头,不太高兴:“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这么烦躁啊?”
玉天宝笑嘻嘻的说:“你看,我死了几次,身份变来变去,有谁能确定?要相信我的能力啊,那些玉天宝是找不到我的。”
金九龄道:“那你又找到他们了吗?”
玉天宝摸摸鼻子:“找到了几个,不过他们没来杀我,我就没去找他们。九龄,虽然我不知道玉罗刹怎么和大家说的,但只要有脑子的玉天宝,就不会相信他的话,没脑子的,已经死了。能让我们自相残杀的,永远是权势地位。”
金九龄了然:“也好,最近我在你身边,自然不会让你出事。”
玉天宝轻笑:“谢谢你,九龄。”得到这个人的心,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金九龄四处张望,语不对题的说:“啊,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玉天宝眨眨眼,看着外面炙热的太阳,天色不早?找借口也不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