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次多亏了金总捕你才能这么快洗清冤屈,我们也去帮帮金总捕好吗?”花满楼道。
花满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自家弟弟这么说了,也不反对:“小七想帮他的话,我们就去。”
花满楼笑了:“三哥,带路吧。”
“嗯。”花满云牵着弟弟的手快步赶上金九龄等人。
“老大,到了,就是这里。”文越带着金九龄等人到了老绣娘的地方。绣娘住的地方并不好,破破烂烂的,但这房子不算小了。
金九龄敲响了绣娘的门,温和的喊:“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没有回应。
金九龄皱皱眉,推开门。房间很整洁,事实上可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
“奇怪,绣娘去哪里了?”文越不解的张望。
“屋子这么干净,看来是跑了,有嫌疑啊。”陆小凤摸着胡子说。
文越到处跑动,将屋子搜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失望的道:“又没有线索了。”
“话不是那么说,绣娘失踪不正是最好的线索?只要你家老大画张像,还有什么人抓不到?”陆小凤对金九龄的画术是极为赞赏的。
“大家分开再仔细找一找。”金九龄道。
“好。”文越应了一声,跑出屋子。
陆小凤一个人转出去了,花满云握着弟弟的手往里面的房间走去。金九龄则仔细搜查着绣娘的房间,没有收获,于是走到院子里。绣娘的院子虽然不大,却很漂亮。小小的花园争奇斗艳,芳香扑鼻。花园里的土好像翻新过,上面移植着一些花草。金九龄蹲下,伸手摸了摸土壤,若有所思。
“老大,屋里什么都没有,绣娘好像早就离开了。”文越鼓着腮帮子说。早知道绣娘有嫌疑,他就该抓回去。那家伙的演技真是太好了,大家都被骗了。
花满楼也走过来道:“金总捕,我们也没有发现什么。”
陆小凤从屋顶跳下来道:“金九龄,看来这次我们是注定没有收获了。”
金九龄挑眉:“那也不一定,陆小凤,去拿把锄头来挖土。”
陆小凤盯着金九龄脚下的土地看了看,转身拿来了锄头开始挖。
文越消失了一会儿,拿回来一把镐头,蹲下身子使劲挖着。
“金总捕,你在找什么?”花满楼疑惑的问。
金九龄道:“不知道。”
陆小凤道:“花满楼,金九龄恐怕是觉得这土地有问题吧。”
“怎么说?”花满楼看不到,只能询问。
陆小凤一边挖土,一边说:“我和猴精经常打赌,输的人经常挖蚯蚓。我也输过几次,所以找到了一些窍门。哪些地方蚯蚓多,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土壤绝对有什么东西经常钻来钻去,不是蚯蚓,就是蜈蚣等等。”
金九龄保持沉默。
花满云道:“小七,金总捕是怀疑绣娘已经遭到了不测。”
花满楼皱皱鼻子,突然说:“好大的臭味。”臭味是从地里发出来的。
“哇啊,挖到了,老大,我们挖到了……”文越小心翼翼的刨开土,露出一具瘦弱的尸体。虽然面容已经开始腐烂,但依稀可以看出就是那个绣娘。
“看情况,她死了至少十几天了,今天上午我们见到的人是谁?”文越扔掉镐头,和陆小凤将尸体抬了出来。
金九龄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初步检验,老人家是病死的。”
“病死?我还以为是谋杀。”文越失望的说。
陆小凤道:“那个假扮老人家的人绝对不简单。”
金九龄道:“文越,下通缉令。”
文越道:“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老大,我们不知道那个人的真面目。”
金九龄道:“没关系,他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花满楼耳朵动了动,竖起扇子:“嘘,有动静。”
大家安静下来,看着花满楼。花满楼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耳朵却远远比常人灵敏。花满楼慢慢地往前移动,花满云握着弟弟的手,跟着花满楼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就是这儿了。”花满楼说。
然而花满楼带着大家到的地方就是一棵大树下,下面只有几缸子腌酸菜而已。
“这里只有几坛子酸菜而已。”文越很失望。
花满楼肯定的说:“我不会听错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众人都是有功夫的人,沉下心来听还是能听到的。的确有细微的声音从坛子里传出来。
金九龄摸摸下巴,说:“里面可能蛊虫。”
“听说苗疆制造蛊虫就是这样关在一起让它们自伤残杀,最后胜出的就是蛊王,毒性很猛的。”陆小凤颇有兴味的说,“其实我很想看看。”
金九龄摆手,让大家退开一点,小心翼翼的用文越手里的镐头将盖子撬开。
嗡嗡嗡——
第一个坛子里飞出的就是黑雾。
幸而大家早有准备,合力将黑雾拦住,非常迅速的点火,烧了个精光。
“这东西是蛊毒,其他的还是不要开了,直接烧掉吧。”文越想起何氏女的死状就觉得惊吓。要是这东西粘在身上,那真是生不如死。
金九龄想了想,点头。
文越非常大方的将自己的外衣贡献出来,火折子点燃了外衣,文越飞速将坛子掀开,将燃着的外衣塞进去。剩下的几个坛子也是如法炮制,大家的外衣都贡献出去了。文越还弄来了一大堆的柴火堆在上面。
“捂住鼻子,退后。”金九龄冷静的喊,捂住鼻子退后几步。这蛊虫的毒性也许能随着空气散发。
大家站在逆风的地方,看着坛子里面的东西渐渐烧光。
“你们好大胆,居然烧死我的蛊虫。”阴冷的声音仿佛蛇一般缠绕着众人。
“谁?”众人大惊,迅速围成一个圈,背对背扫视,却没有看到人影。
“老大,那边——”文越惊恐的叫声让大家的视线转到烧蛊虫的地方,只见那烟雾渐渐地变成一个美艳女子的模样,嘴巴还微微张合说着话。
除了看不见的花满楼,大家都有些惊讶。这……完全不科学啊。
金九龄蹙眉,锁链扫过去,人形烟雾消散了。
“老大好厉害。”文越笑呵呵。
锁链打碎了烟雾,银色的锁链却好像染上了墨汁,变得黑乎乎的,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金九龄眉头紧锁,仿佛锁链烫手一般飞快的甩掉了,但指尖还是被烫了一下。
“这也是蛊虫?”陆小凤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金九龄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银针放血,头都不抬,淡漠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人隐藏在暗处,指挥着烟雾般的蛊虫围绕着众人,嘻嘻笑着:“我是谁?我是谁?呵呵,我是秋官的新娘,我在找我的新郎呢。”
“十年前的何家小姐和八年前的上官家小姐是不是你害死的?”文越愤怒的问。
“什么小姐,我不认识,我只是想找到我的秋官罢了。”那声音若隐若现,有时候歇斯底里,似乎整个人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十年前和八年前,有两个漂亮的新娘死在婚前一天。”金九龄捡着最刺激的的说。
“新娘……对了,她们很讨厌,她们太讨厌了。我最恨幸福的人了,尤其是在我面前炫耀的人……我都没有成为秋官的新娘呢……”
“你杀了多少新娘?”金九龄平静的问。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傻傻的笑:“呵呵,不知道……”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只等他一声招呼就打过去了。花满楼没有叫人失望,听了一会儿,指着东方。
金九龄和陆小凤几乎是同时跃了出去,干枯的大树轰然倒塌,后面站着一个美艳女子,她正捧着一条赤练蛇亲吻着,看到两人,也不在意,呵呵一笑,化为碎片消失了。
金九龄和陆小凤不敢接近这些碎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
“如果这就是蛊毒……我真的无能为力。”怎么把人抓捕归案?金九龄眉头皱的死紧。
陆小凤则是感叹:“苗疆的蛊毒……果然可怕啊……”
金九龄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指尖仿佛陷入了零下几十度,冰冷刺骨:“哎呀。”
“金九龄,你没事吧?”陆小凤听到金九龄的惊呼,关切的问。
金九龄皱眉,看着自己的右手指尖,那上面,白皙而带着薄茧的指尖变得白里透红,几乎可以看见血管了。
漂亮,非常漂亮,漂亮到诡异。
中蛊了!
金九龄心里一凉。
“金九龄,你……”陆小凤着急的看着他。
金九龄握拳,道:“没事,天下最厉害的大夫都在皇宫,我死不了。”
文越冲过来:“老大,快回去,这案子先放一边。”
金九龄叹气:“文越,通知大家回去,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这嫌疑人,似乎很疯狂。”
“老大……”文越想金九龄回去休息。
金九龄摇头:“必须尽快将她抓捕归案,不然……”她似乎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