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三 下限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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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球的只负责铲球,捡现成便宜的另有其人。

守株待兔的邹勋无比从容地领球向前走,郭明去还在地上,杜牧进退维谷的时候,塞萨尔打斜地里扑过来。其实也是差半拍,可邹勋不是于航缘,理也不理,直接找异侧的策应点麦罗比法,之前就是因为顾忌到麦罗比法一直加急赶路的白筑只好把整个身体扔出去,拼着犯规也不能让他冲过去。他自信先下手为强,保持这个技术动作,今天的天命同样给不出黄牌来。然而,麦罗比法没有向前,他铲了个空。巴西人只是在原地做了个触击,看着他滞留,白筑倒也没必要硬生生变招冲人去,只是人虽然留下,球却先走先一步。汤炎窜到球路上,撞到一起——旁边就是禁区线,贾淦侧身背线而站,是好容易赶上了。却听洪二大叫:“顶!”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汤炎不愧是洪二当年的队友,一记老队友最讨厌的贴地斩。

瞄准的是远角,标准的突施冷箭,几乎在不设防的情况下,且有心算无心,射门的质量极高。洪二再讨厌也不能让对手这么轻易得分,拼了老命一个侧扑。刁钻的射门被他挡了一下,滚到门前,严洋正待解围,黄光闪过,杀出个田泰。严洋不假思索地下地,闷响中踢到了田泰的护腿板,可惜球已经被田泰推进了空门。

所有人在意识里都听到天命冰冷的声音:“芭比兔得分,现在比数是2比1,领先的还是骑龙队。”没有人欢呼,就连韩单阵营也是各个板着脸,替补席上甚至没有一个人屁股离开过板凳。

卫佳皇看到这违和的一幕,忖道:如果保持这种态度,进入相持就是一边倒啊!

秦大在说:“这就是足球!有的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就会引起连锁反应,不死不休。”

镜头给到了“夏普”,卫佳皇看着他的人又想:你什么时候落场?晚点怕不行了,你们的人已经被抢得怀疑人生,再不做点什么,不说兵败如山倒,只怕白白把优势消耗掉。

两边在场上都有简短的喊话,倒是韩单和蒋灏二人都安坐钓鱼台,看来这棋怎么下两边都已经交代清楚,剩下的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骑龙队开中线球。芭比兔刚扳回一分,势头正猛,再次坚决地前压,骑龙队似乎也正把白筑的精神现炒现卖,开球后互相之间的传递走位也很沉稳,渐渐向后,然后铺展开来。

骑龙队够稳,芭比兔够狠,一声哨响,比赛再度中断。刚才的进球功臣田泰领到一张黄牌。

其实这一次犯规动作不算太大,但是天命的量刑估计是考量到了藏起来的破坏性,郭明去呻吟中的脸色痛苦而真实。刘黑娲有些激动冲到白筑面前要说些什么,但是白筑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低声说着什么,便看到刘黑娲敢怒不敢言的退下。

朴鹫和扒了摸两人也在手机上看直播,弥补着人类视角的不足。朴鹫问主公:“这是球队有裂纹了?小家伙虽然资历尚浅,这个支线里可是头牌,白孟德这么强势会不会直接影响到整体的战斗力?”

“不会,你别小看孟德对队友的魅力,更何况踢球这种事,威更重要,负面的情绪随着比赛的进程很快就烟消云散。打起来谁管那些婆婆妈妈的——倒是一切如你所料。”

朴鹫不禁多问了一句:“你们总说斗下限,你们觉得到底什么是踢球的下限?”

扒了摸叹道:“经验主义要不得,也许今天就能见识到一个被重新定义只属于这个世界的下限。只是有一点我不懂,现在什么都没有的你是怎么断定韩单他们会提早认识到这一步的?”

朴鹫反问:“这一步是哪一步?”

“技战术这块已经打不过,要从过去的实战经验出发挖掘更强大的意识形态。职业足球运动员不同于非职业球员的本质区别。”

朴鹫明白了,扒了摸还是怀疑他只是简单粗暴的自以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耐心解释道:“这很简单的逻辑。过去足球比赛所谓的下限无非是已有的技战术能力对具体行为的约束加上实战消耗后的运动能力和心智对于个体的驱动能力。前者来说,白筑精心组建的精锐之师没可能会比芭比兔这样拼凑出来的乌合之众要差——”

扒了摸白了他一眼想说你嘴上最好客气点,出口的却是:“就算是这样,那后面那个呢?”

“骑龙队结构相对比较固定。芭比兔兵多将广,如果他们追求运动能力,更多使用年轻人是能在运动能力上压倒骑龙队的,但心理素质上就会不如。假如他们更看重临场的应变,无数个职业生涯叠加是可以碾压半吊子的骑龙队,可运动能力就一定会被白筑他们比下去。所以如果照旧世界那样斗下限,怎么看都是芭比兔在下风,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我不认为韩单他们看不到。”

朴鹫点到为止,扒了摸没有再问。

只是后者还是有点吃惊:军师真的变了!难道是因为我们架空他被刺激到了?还是说,因为这次被彻头彻尾地禁绝了一切通天手段,反而有了一次返璞归真的自审,最终导致意识形态上的蜕变?

人心和天意,风马牛不相及。按说一个能洞悉天机的人,维持现状才是最难得的,但是对于身在局中的人来说,局的性质比天意更重要。

朴鹫自己也知,扒了摸之所以一次次以人心学大师的身份敲打自己是因为这个局的核心无关天意,只看人心。对此上天甚至并不掩饰,所以区区的扒了摸也能概括出黑暗让你抗争的核心理论。

你越是耀眼,越是骄傲,就越难掌握核心。

卫佳皇之所以是小团体的核心,因为他是人——平庸的人类。

足球是一张壳,鄙视足球只是表象,朴鹫最大的问题是瞧不起人类。

扒了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凡人正眼相待,但没有做到之前,只会嘻嘻哈哈地叫一声军师,维系着羁绊,却不能坦诚相见。

他一直以为,朴鹫还不能算是个人。

所以,他其实并不会真正地说人话,更不通“人的游戏”,说话也好,游戏通关也罢,不过是技巧罢了,如果没有手段做嫁衣裳,他能知道什么呢?

事实是他真的知道了,韩单的所作所为在他意料之中,没有技巧,没有手段,完全是他设身处地为“人”着想。

甚至还能看清他的脑回路——这可不是一般的脑回路,这是天下第一智者的脑回路!

扒了摸一介凡人竟然能够看通透第一智者心中所想,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以大师自居的自己也看不到这么深层次的地步——堂堂北朴为了搞清楚事实真相,居然不惜激发了和自己最瞧不起的踢球人的同理心。

可惜还差了一点。

扒了摸想到他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叹道:“其实你问错了,不该问什么是下限?”

朴鹫虚心求教:“那该问什么?”

“至少在这个阶段,与其问下限到底是什么,还不如问对每个人而言踢足球在本质上是什么?”

朴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本质的本源自旧世界。对骑龙队的个体来说,踢足球的本质是一种爱好,不管曾经赋予了它什么样的意义,到头来它就是兴趣活动。

而对芭比兔的个体来说,踢足球意味着生存。不管是踢真球假球,职业足球,还是野球业务球,踢球这件事一直以来是和生存直接挂钩的。

对踢足球这件事的认知深度,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输赢是很简单的,然而足球其实是复杂的。

局限于通俗意义上足球世界的下限,以团队而言,芭比兔不是骑龙队的对手。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下限。

如同围城一样,围在城外的人永远不知道围在城内真实的感受是什么样。

白筑他们曾经怪责过命运的不公,他们削减脑袋想往城内挤,然而挤不进去。他们在猛牙杯决赛用尽了一切手段,事后他们认为这就是足球世界的下限,然而,没有卵用。于是他们有了结论——你赢了却不算,这就是跌破下限。

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他们的极限。

他们以为这是功亏一篑,却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只有成为职业球员才算得真正进入城内。那时候才会知道,现实生活就是点到为止,这是社会的体面。往往拉开了架势准备迎敌,问题却已经不声不响地解决掉了。不用纠结细节,得过且过地混下去,永远也不要想撕破面皮的事,走到哪算到哪。只是有一点,早就明白了——所谓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但凡有一点回旋余地,不要触及下限那个领域,因为那是个无底洞。

朴鹫问扒了摸:“谁胜谁负就看芭比兔打算下潜到什么程度了?”

“又或者骑龙队提前拿到足够的点数。”

那时候如果芭比兔还不肯认输,就只有撕破面皮,把足球推入下限的无底深渊。在那样的环境下,芭比兔人的生存能力是骑龙队无法比拟的。

扒了摸又补充道:“只是,从目前的态势看,不用那么复杂,骑龙队也未必招架得住。”

白筑有心借郭明去的卧草来调整团队紊乱的节奏,缓冲他的受伤给全队心理上的压迫,但是他却没想到金家的人最后把他架了出去。

金家的人离场前有向他交待:“场下观察下,尽快给您结论!”

白筑和蒋灏交换了眼神,自有后者去盯着。

比赛再度进行,骑龙队暂时以少打多,只见芭比兔疏忽间退回半场,看样子被天命的黄牌吓破胆,但几乎每个观众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眼看着无人压迫,骑龙队开始越过中线,刚过了线,芭比兔的第一层防线立刻顶了上来,没几下功夫,又是一个忙中出错,对角线转移直接出界,策应点根本没法接。

虽说策应点是于航缘,这次的锅却不该他背。是极力想证明自己的刘黑娲技术变形,直接传出了边线。

秦大正说道:“下半场开场直到现在,芭比兔连续性地上动作终于收到成效。骑龙队不但节奏已经完全被打断,而且越打越紧,不论是动作还是球路都放不开。这样双方的实际战力被拉得很接近了!”

秦大也只能点到为止,事实上,面对芭比兔游走在黑暗边缘的强硬手段,骑龙队大部分队员吃了很多暗亏,第一时间就想着要找补回来,没曾想,自己觉得动作幅度小很多,动机也单纯很多的小动作却让明明已躲过要害的对方夸张的人仰马翻,最绝望的是天命都给了自己。此消彼长之下越踢越软,控制不住的频频失误。

朴鹫问扒了摸:“依你之见,黄牌会不会有失偏颇?”

“没什么问题,这些犯规时机,火候,地点的事,骑龙队和对手比小学生都不如。”

就在这个时候,芭比兔突然画风一转,开始传控。

一时间,骑龙队扑抢数次未果,对方纵深打过来,居然出现了两次严重的漏人,都是跟不上对方突然发力的节奏,都形成了极有威胁的攻门。其中一次被洪二拒之门外,还有一次直接入球被裁定是越位。

最近一次死球,郭明去终于火线复出,双方再次人数对等。

此后的形势却没有变化,还是芭比兔主攻。上了郭明去,情况依然没有好转。被耍了团团转后,吸取刚才两个失位被对方险些得分的教训,整体往后缩。

恰在此时,白筑挺身而出直接从大意的吴啸厉脚下断球,虽然立刻被放倒,好歹把球权拿回来。

他就势卧草,被本队人马围住后简短训完话,开出球来。

还是执意要控球,就见得芭比兔一拥而上。

看台上有人惊呼:“又开始用高位!”

“龟儿的,不要又下黑脚啊!”

这一句却没人响应,因为大家看得很清楚,这段时间,芭比兔还真的传控为主,抢断都干干净净,甚至很多都是骑龙队人自己送的。

不管他开场的黑脚下得有多无耻,但从现在来看,只是过度的手段。一旦拉低了对方的下限,立刻使出堂堂正正的本领,反倒是骑龙队有点戾气过剩。

就在这个时候,大家也看出名堂来了,面对紧逼,状态并未好转的骑龙队也并不慌乱,他们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在节奏乱掉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准确地找到他们的队魂——白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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