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法,但是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楚涵慢条斯理地说道,又突然笑了一下,像三月里的暖阳,使夜凌彻心乱了一下。
“怎么,你是在担心我吗?”
“没有。”夜凌彻立马否认。
“放心,没事的,我很强的!”楚涵向夜凌彻比了一个大拇指。
夜凌彻不知道为什么也学着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立马放了下来。但是这其实并不是夜凌彻想听到的回答,夜凌彻内心更希望楚涵可以多向自己寻求帮助。
“记得好好练习。”夜凌彻丢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走到书房的夜凌彻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
“还没有找到幕后黑手?”冷冰冰的声音让暗卫也打了一个寒颤,双手抱拳,回答着夜凌彻。
“报告主上,属下无能!并没有找到陷害王妃的人,请王爷责罚!”暗卫完全不敢抬头看夜凌彻。夜凌彻放下了笔,走到暗卫身边:“自己下去领罚。”
“遵命!”暗卫转身离开了房间去领罚。
“哟,你这还不是挺关心她的吗?”风御推开门,心情很好的样子。
“现在进来连门都不敲了?”夜凌彻冷漠地看着我行我素的风御。
“唉?别老绷着一张脸了,这个样子谁能看上你!”
“本王会在意有没有人喜欢?笑话。”夜凌彻此话确实有道理,先不说他身份和财力就足以让一大堆女人,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何况他本来就白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透露着生人勿近,那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巴,举止行为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那你至今为止不也还是一个雏,笑死我了,这么大个人,不管男人女人你都不曾碰过,你不会是不……”行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夜凌彻掐住了脖子,风御也识趣地闭上了嘴,风御倒是不怕夜凌彻会真的动手,所以也未曾躲闪。
“你不洁身自好与我无关。”夜凌彻放开了风御,曾经有人偷偷跑到夜凌彻的床上,被裹着棉被扔出王府之后,再也没人动这样的念头,他一直对这种人不感兴趣。
“你怎么这么说我,我难过了。”风御假装低头拭泪。
“不要闹了!你来肯定有事情,先说正事。”夜凌彻对风御有点无语,风御作为第一刺客,连自己与风御也只能打个平手,却天天没个正型。
“据可靠消息禀告,南蛮那边最近开始大量地购买粮食和兵马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夜凌彻整个人明显变得严肃许多,眉头紧皱。南蛮最近的确是不太消停,但是没有想到已经这么快开始招兵买马了。如果让南蛮攻破了城池,那将会边境动荡,民不聊生。
“听说已有半月有余。”风御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提早汇报!”夜凌彻有点生气,虽然这件事情的确和风御并没有任何关系。
“忘记了,直到今天有人来找我,我才想起来 。你是不是得和皇帝说一下了。”风御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这的确有点麻烦,马上叫人准备马匹,我即刻进宫!”夜凌彻感觉有点头疼,又想起了四天后的太后召见,为什么所有的麻烦事情都撞在了一起。
马停在了安王府门口,夜凌彻踩着马镫一跃而上,手里挥动着鞭子,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宫奔去。
到了皇城门口,下马掏出了自己的令牌,看守宫门的士兵一看立马连忙开门,帮忙拉住马,夜凌彻七绕八绕可算来到了皇帝的住处——养心殿。
外面的公公看见安王来了,连忙拦住了夜凌彻。说皇帝正在处理政务,不让打扰,但是夜凌彻却没有听公公的话,一把将门推开。
门里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连忙拿着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体,宴炎却不以为然,看着推门进来的夜凌彻,知道有事需要自己处理,只好让夜凌彻站在屏风外等待片刻,先让里面的妃子把衣服穿好,妃子匆匆穿好衣裙,灰溜溜的跑出了养心殿。
夜凌彻一脸嫌弃的看着宴炎,喊他去书房议政。宴炎披上了外套就随着夜凌彻来到了书房。
“哎呦,你怎么来了呀?”宴炎坐在椅子上,虽然知道夜凌彻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正事,但是想了想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感觉有点扫兴。
“南蛮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了。 ”夜凌彻看着衣冠不整的宴炎皱眉头。
“什么!”宴炎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消息可靠吗?”
“已有半个月了,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但不能确定具体细节,所以我打算去滁州一探究竟。”夜凌彻叹了一口气:“如果此事为真,我只能想办法阻止他们了。如果可以不用武力解决,我会尽量不用武力解决的。”
“行,你要多少人,朕派给你,把这个带上。”宴炎走到了书桌面前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军令牌。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夜凌彻的,因为担心这个东西会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所以一直都放在宴炎这里,这一件事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嗯,但是……”夜凌彻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这件事情很难解决吗?”宴炎不解地问到。
“没有,就是四天后太后叫我和王妃一起去给她请安。”夜凌彻知道自己可以不去,但是楚涵不去不行,想了想楚涵的行为举止,夜凌彻属实很担心,如果自己陪在楚涵的身旁,太后还会看在夜凌彻的面子上不过多的计较,但是南蛮的事情一出,夜凌彻肯定没有办法陪着楚涵了。
“你是在担心那个楚涵吗?”宴炎突然勾起了一抹好奇,对面这个掌握着许多人生死大权的人,现在也有了在意的人?这个楚涵属实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