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心中万头草拟马奔腾而过,虽然他记忆全无,但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那是人渣才做的。他一边心里默念前面那名女生跑快点,千万不能让人抓住。一边在试图用意念控制身体,但这全然都是徒劳的,难道他只能做个旁观者看着悲剧发生?
前方的女生突然跌倒,她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继续跑着。她的脸上写满恐惧,嘴里嚷嚷道救命。然而两旁就没一一户人家亮着灯的,无论她再怎么呼喊,也不会有人下来。就算听到了等挺身而出的也是少之又少。
刘阳看了看两旁的人家,摊开两手耸肩冷笑道:“你继续叫呀,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无路可逃。刘阳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那团邪火再次升起。
“你到底想干吗?要钱是么?我把我钱都给你!你就放过我吧!”梨花带雨地哭喊道。渐渐地往墙壁上退,但刘阳还在步步紧逼。
“钱我要,你我也要!我舒服了就把你放走!”刘阳淫笑道。活脱脱就是粤语残片里无耻恶人。藏在体内的刘阳不断地在叫停,然而他的身体依旧在扒着那可怜女子的衣裳。红衣女子的哭喊声夹杂衣服撕拉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
他猛然感动后脑勺被人一个重击,他的意识也丧失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锁在一个废弃大楼的柱子上,他对面则是那个衣裳褴褛的红衣女子,她批头散发,嘴里被死死塞住了布条。形势急转直下,到底是把他们绑到这,为什么那个人渣被打,我也会痛?要是他死了,我是不是也会没命?刘阳细思极恐。
刘阳的双手被粗大的铁链锁在了柱子上,刘阳的脚上也有着锁链,连着两米开外的红衣女子,他试着摇晃着锁链,但是红衣女子丝毫不愿意理睬他。锁链拍打地面的引来了外面的脚步声。
从外面走进一名留着长发的壮汉老头,他拖着条锈迹斑斑的狗链走了进来,目光呆滞,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他先后拿去了红衣女子跟刘阳嘴里的布条,但是却并没有解开他们的锁链。
老汉指着自己的嘴巴哆哆嗦嗦说道:“说话……说话。”然后又指向另外远处一堆骸骨,“吃饭……”刘阳定眼一看,居然是堆人类骸骨,也不知道到底放了多久才会腐烂成这个样子。他说的吃饭难道是指?刘阳胃里一阵翻滚。
首先发应过来的是红衣女子,她声泪俱下地说道:“老伯,他是坏人,他想弓虽女干我,还在有你救了我,要吃饭也吃他。”
刘阳谩骂到:“你胡说,你明明就是我女朋友,老伯,你别听她胡说!要吃饭也是先吃她,她皮细肉嫩。好吃!”
老汉显然被他们两弄迷糊了,事实上他没能理解他们话的意思,他们说得太快了,他只是通过表情来判别他们开心与否。红衣女子的是恐惧,就像他碰到老鼠一样。那个男的则是愤怒,就像他食物被狗偷吃的时候。
老汉摇着头走去了别的房间,就像个故障的机器人,不时地无意识地抖动着身体。等到老人走后,控制身体的刘阳对着红衣女子骂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推我出去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谁跟你一条船上,要不是你对我图谋不轨,我们会沦落在这个地步么?都怪你!”红衣女子哭着骂道。
“好了,我们现在争论也没什么用,最重要的是怎么出去,现在应该还是夜晚,不过扛着荒凉的样子哪怕我们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找我们。”刘阳看向窗外连个路灯都没有,这么久了也没听到汽车经过的声音。
见到红衣女子的心情缓缓平和下来,刘阳趁势道:“我们到底是怎么来这的?你还记得?”现在最重要的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你被老汉从后面击昏的时候,你就倒在我怀里,我吓得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这时候老汉开心地端了一盘食物过来,近看才看那是坨腐烂生蛆的猪肉,好在不是人肉,但这同样难以下咽,老汉一脸期待说:“吃,吃,吃。”他的口中似乎只能发出单字节的语句。
刘阳跟红衣女子不敢违背老汉的意思,毕竟现在人在屋檐下,他掌控着他们的生死。
他们硬着头皮吃了下去,五官都痛苦得想要扭曲在一起。还得表现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吃遍了老鼠,燕子等各种野味。老汉始终不打算放他们走,也没杀害他们当食物的意思。他们就像被畜养的牲口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每天夜里老汉都会带着食物过来,虽然那些很恶心。但奈何肚皮不争气,老汉或许怕他们逃走,每天只给他们吃一顿。空白记忆的刘阳干着急,他能单方面接受身体的感觉,却无法控制身体。
红衣女子的状态也有点不稳定,目光越发呆滞,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要是有一天她真的被逼疯了。剩下的就只有刘阳一个,他脱困的希望就更加渺茫。
也不知道具体困了多久,刘阳他们的吃喝拉撒全在那解决,他们所处的地方变得腥臭不堪,脸上满是灰尘。
“对面那个人,说的就是你!”红衣女口里子里面吐出一个浑圆厚重的男声,把两个刘阳都吓了一跳。难不成你被关久了,得了人格分裂。
“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跟这女的共享感觉。红衣女子的意识崩溃了,所以我出来接管身体。”
“你明明就是被逼疯了。”掌控身体的刘阳说道。但这是件好事,那个女人的性格太懦弱,要是滋生出另一个强悍的男人性格有利于逃脱。
而心底里的刘阳则是震惊不已,‘他的情况跟我的一模一样,对于我而言,不仅这条锁链是束缚,连这个身体也是束缚,既然有人能出来,那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