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只穿着纱衣,遮住重要部位,其余的地方布满奇怪的纹身,跟雪白的皮肤交相辉映,妖异撩人。身后还有六对半透明的翅膀,随着她走动轻轻扇动,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如果不是她身上浓浓的血腥之气,见到她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天使。
她状似无辜的点着红唇,惊讶的说:“哎呀!你把我的鬼蛊大将军给杀了,我只好借用你的身体来当鬼蛊啦,幸好你长得还不错,老娘我最喜欢好看的男人了。”
“无耻妖怪!快放开我师兄!”飞青禾提着刀向她冲去,却被她轻轻一挥手甩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昏迷过去。
“我对女人可不感兴趣。”她继续走着,看似很慢,却像用了缩地成寸的方法一样,瞬间出现在刘阳面前。
刘阳连忙催动手臂上的黑炎挡在面前,这个女人看到黑炎,轻轻的“咦”了一声,随即一阵狂笑。
“哦呵呵呵呵~~真是天助我也,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只见她身后潭水突然沸腾起来,潭底涌动了很多血水,向着刘阳抓去。
梦貘躲在刘阳身后,心虚的嚷嚷:“我是说之前有种恐怖的感觉,原来是这个老妖婆,六翅蚊母!”
她见刘阳用护住要害,狼狈的左闪右躲,不禁大气。
“喂!你可不能对她放水啊,告诉你,她已经活了几千年了。”
刘阳没时间和她斗嘴,因为这些血手速度极快,他有时根本赶不上节奏,好几次都被血手缠住往深潭里拖。
而且这些血手被打散了还会重新凝聚起来,组成新的血手只要几秒时间,简直无穷无尽。
“呵呵呵呵,放弃吧,我六翅蚊母的血手阵是能被你轻松破开的???”
蚊母双手一并,那些血手变得越来越多,慢慢竟融成了一个血人。这个血人嗷嗷怪叫着向刘阳冲去,想把刘阳拦腰抱着拖到水里。
刘阳用尽全力,把全身幻化为黑炎,扑向了血人,两人猛烈的撞击在一起。血人的身体随时可以变化,要被烧着的时候,就会散开;刘阳火势稍小一点,他就会猛扑过来。看起来一点也无硬度的血水只要贴近刘阳,就会变得异常锋利。
刘阳苦苦缠斗着,拿黑炎慢慢一点点烧干这些血水,削弱六翅蚊母的实力。
“对,就这么干,拿火烧她!我这次可不能帮你了啊,这老妖怪认得我的幻术,我一出手她就能认出来。”梦貘在刘阳开打的时候,就已经跑去躲了起来,此刻正在刘阳耳边传音给他支招。
六翅蚊母没想到刘阳这么难缠,用了这么多本身的血所化的血人,还压制不住这个凡人。她不禁恼羞成怒。
“去死吧!”蚊母再次从潭底抽出鲜血,化为无数根尖刺,向刘阳扎去。尖刺一出,只见洞穴弥漫着冲天的血气,刘阳觉得自己体内的血也在跟着颤抖。
他将黑炎全力催动在手上,对着那些尖刺猛地撞了过去,两股能力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波向洞穴周围洞穴。大部分尖刺被黑炎烧掉了,还有少部分漏网之鱼,散落在旁边。
蚊母收回这些尖刺,刺尖上沾了些鲜血,她邪魅的看着刘阳,舔着留在刺尖上的血液。血刚一入口,她眼睛一亮,边舔边道:“这个血,我要了~!”
刘阳没有搭话,他控制住黑炎就很难了,还有个声音不停的想要他去潭底,他精神都很难集中。
“就是现在!”趁蚊母把尖刺和血人都收回去,想组合成一个更大的血兽时。梦貘在刘阳耳边轻轻说。
刘阳听了立刻将跟着把血瞳打开,对着蚊母那团气血扫了过去。
那团气势汹汹的鲜血被血瞳照到,竟然流入了刘阳手机的画卷中。这么多血吸收下来。刘阳感到自己的百鬼图更凝实了,简直是大补啊。
六翅蚊母被迫失去了好大一团气血,被反噬得不轻。她却顾不上这些,面色苍白的说:“你……你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潭底的触须再次生出一股白色的藤须,卷住刘阳的脚,将他拖下了深潭。
百鬼梦貘顾不得败露身份,跳出来想拉住他,结果没拉住,刘阳转瞬间就被拉到了深处。
深潭之中,寒气入骨,刘阳在冰冷刺骨的谭水里,挥舞着黑炎幻化成的匕首,想把缠住他手脚的这些触须砍断。但是这些触须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完全砍不断,而且速度极快,后面的人根本追不上,刘阳只得默默记住水底周边环境,以防一会儿弹出来找不到路。
触须拖着刘阳飞速走了很久,穿过了好几个洞穴和地下暗河,刘阳看到里面有几个类似街道的残垣断壁。
终于触须把他拖到了一个巨大洞穴的平台上,平台上有个小水池,池子里种了一朵黑色的莲花,此刻还未开,含苞待放,煞是好看。
刘阳一进到这个洞穴,便被平台上的一个方盒吸引了。一个声音在鼓动他说,走过去,打开它!
刘阳像中邪了一样,慢慢向那个小方盒走过去,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猛然喷出一股毁天灭地的火焰,直接将刘阳烧了起来,连黑炎都不能阻挡。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类,终于被我拉过来了哈哈哈哈啊哈,吃了你的火焰我马上就可以升级了哈哈哈哈。”
刘阳只觉得自己被关在十八层炼狱里面,无情的地狱业火焚烧着他的灵魂。他头脑里还闪过很多记忆碎片,在一片暗红的世界,他带领着无数鬼兵鬼将与敌方交战,无数次的九死一生。
但这些记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刘阳连这一世的画面竟都有些模糊了。
火焰还在继续焚烧着,刘阳的黑炎早已微弱不堪,已经要撑不住了。如果黑炎被吞噬殆尽,那么刘阳会在瞬间被这团蓝幽幽的火焰烧成渣渣。
刘阳拼命调动黑炎去吞噬那团蓝幽幽的火焰,但收效甚微。
“难道我竟要命丧于此?”刘阳这么想着,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