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初把云曦送回了家,便去了公司。
而此时,云曦以为家里没人,便把鞋子随意甩在玄关处,哼着小曲,心情甚好。
“站住!过来。”客厅沙发出传来一个声音。
云曦怔住,吐了吐舌头,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讪讪地说:“哥,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这么闲呢?是不是犯了错误被停职了?”
“别跟我贫,我都看到了,刚刚是夏景初送你回来的。现在可厉害了哈,都能彻夜不归了!”云帆一脸严肃。
“哥,我那是特殊情况……”
“不是我说你,云曦,你怎么能脚踏两只船呢?你能不能学学我的专一!”
“是是是,你专一,追着十几年的姑娘,愣是没给人表白,你专一!不过话说回来,我脚踏两条船?我现在可是钻石单身女。哥哥您这是没有依据的诽谤呀,看在你是我亲人的份上我就不起诉你了。”
云帆挑了挑眉,听出了其中的蹊跷,便小心翼翼询问:“你是说你跟那个……那个谁来着,你俩分手了?”
“哥,人家叫风懿!”云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分了也好,我一看他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男人,你看看夏景初,虽然也没那么好,但至少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是吧……”
云帆开启了唐僧式的模式,云曦只能找借口开溜:“哥,我工作室还有点事情,我换身衣服就要去了。”
云曦终于摆脱了哥哥的絮叨,他从小就这样,一碰到关于自己的事情,云帆就瞬间切换成了父母的角色,总是念叨不停,明明也就二十几岁的人。
晚上,云曦接到夏景初的电话,说是他公司举办一场泳池派对,想邀请她出席一起玩玩。
云曦平常对这种娱乐场所不感兴趣,特别是一群陌生人的场合,但一想到对方是自己工作室的投资者之一,她便不好推辞。
夏景初本来要过来接她,可她当时正在跟一位客户谈事情,便说要自己打车去。每次说起“打车”这个词,宇涵子总是忍不住打趣,说她买车来当摆设的,天生路痴,一到晚上便要打车。
云曦来到夏景初说的那个地址,一下车便皱着眉头看着人山。果然是高端场所,连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都散发着一股铜臭味。
她径直往大门走去,可没想到快进入时,却被保安给拦了下来。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不穿泳衣不能入内。”
什么?
难道过来这里的都是游泳的吗?她想走却又感觉不太好,但现在去买一套泳衣那跟走了没什么差别。
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给夏景初打电话,却被客服告知对方手机已关机,只好硬着头皮跟保安解释:“我不是来游泳的。”
“不好意思,只要进了这个大门就得穿泳衣。”
“这又不是卖?肉的地方,穿这么少是要按斤算吗!”
“女士,请你自重。”
“我是来找泳池派对的筹办人夏景初的,我是他朋友,他手机关机了。”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去警局喝茶了。”
“只要像泳衣那样的衣服就行是吗?”她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是的。”
云曦从包里掏出夏景初送的那个手表,旋出一把小刀,随后在衣服上划破并撕开,从公司赶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她今天穿了一套休闲装,布料是纯棉的,用刀刮起来没那么费力。
不一会儿,一套休闲装便变成了“连体泳衣”,露出两条白晃晃的胳膊和长腿。这一连串的动作,保安看得有些发愣。
云曦挑了挑眉,询问他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可谁知后者居然摇了摇头。
她皮笑肉不笑,深吸一口气,再次把中间的衣服刮开撕掉。现在,终于由一件长衣长裤变成了泳衣泳裤。
“这位女士,公众场合危险物品不能带进去,请把它交给我保存。”
云曦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
“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到?”是夏景初的声音。
“你到门口来一下。”
两分钟后,夏景初走了出来,看到云曦身上的穿着和地上的布料,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随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别笑了,这位小哥说要扣押你送给我的这个手表。”云曦有些不耐烦。
夏景初一个眼神望过去,保安瞬间低下头,云曦见状,便说道:“他是对的,这个手表上有刀子,万一划到人就不好了。”
“不行,我送的,要带着,穿得这么少……咳,保护好自己。”他的眼睛瞥到不该看的地方,瞬间有些不自在。
最后,迫于夏景初的威严下,保安允许把手表带进去。
泳池派对,顾名思义,不过就是一群穿着露?肉的泳装的女人,和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进行着生意之间的交流。
男人围在泳池旁边喝着红酒看着春光无限,女人围在男人旁边喂着葡萄。
夏景初忙去了,云曦一个人找了最黑暗的角落里,坐着百无聊赖。
她有些不耐烦,要不是业务需要,她根本不想走进这种虚伪的场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穿着清凉,浓妆艳抹,可在她看来,每一个人都像是带上了面具,各有各的心思,为自身的利益而假笑。
泳池边看到了南导,两人对视一眼,她礼貌?性?的点点头,她想走过去打声招呼,可下一秒南导身边便有人来寒暄了。把目光挪开的同时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所在的地方有些阴暗,但这不影响她认出他。
他的身边坐着两位美女,穿着清凉的女人恨不得全身挂在他身上。风懿似乎也看到了她,却一如既往保持着冷漠的表情。
云曦突如其来的烦躁,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又想起刚刚在泳池边看到的画面,不由的自言自语起来:
“你要有骨气,是你先提的分手,你不能先心软,冷静冷静……”
边说着边呼出一口气。
这时,她看到镜子里映射出一个人影,是风懿。她被自己吓了一跳:“云曦你有病吧,大白天的见鬼了……”
“那你怕鬼吗?”一声清冷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
“啊!”云曦惊叫一声,沿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风懿斜倚在门边,一脸的冷漠。
云曦看清来人之后便平静下来,开始对他嘲讽起来:“原来你有进女厕的爱好……你干什么,这里是女厕!”
风懿脚下一踢,把女卫生间的大门给锁上,云曦再次大惊,环视了一眼卫生间,还好没人。
“我没瞎!”
“你要用女厕所?很好,那我先出去。”她说着便去开门,可门边的那堵肉墙让她寸步难行。
风懿见她要走,一只手拉住她的手,摁在大门上,两人调换了位置。她穿着平底鞋,比他矮大半个头,此时他正低着头望着她。
她披着一件西装外套,风懿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谁的衣服。除了外套以外,云曦身上只有几块布料,肉眼可见之处都充满着情?欲。
他似乎有些脑意,她竟然敢穿着这样晃来晃去?
“怎么?急着出去见他吗?”
那声音中有些暴风雨般的浓烈,滚烫的气息,贴在她的耳畔,她的心神不可抑制的恍惚了下。
转瞬回过神来,她气息有些凌乱。
他?哪个他?云曦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一男一女在女厕所这种场合她也不想过多思考,只狠狠骂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放开我,你……”
骂人的话最终呜咽地留在了风懿的嘴里,他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下意识的覆了上去,还是熟悉的感觉,他的嘴角不经意间上扬。
“这大门怎么开不了……”
“谁在里面啊,开开门。”
“厕所门开不了,打电话叫保安吧……”
……
门外传来了女性的对话声,云曦瞬间呼吸一窒,越发强烈的挣扎,而在风懿强有力的男性优势下,她的反抗最终只留下呜咽。
风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她闪进了最近的小门里,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另一只手锁上厕所小门。
“咦,能开了,刚刚这门是怎么了……”一位女士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在此之前宁静的卫生间突然热闹了起来。
而厕所小门里,云曦这次不敢挣脱了,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瞪大眼睛盯着亲吻她的人。
比起云曦的不安,风懿就显得格外淡定了。他的双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吻得极其温柔却又格外深入,唇与唇之间的缠绵,深入浅出,技巧高超。
他似乎想把分开的这些日子里对她的想念都融入到这个吻里,毫不掩饰,也毫无保留。
分开后的每一个白天与黑夜,每一个早安和晚安,都好像没有了归宿。他学会了游泳,克服了恐高,还懂得了做菜的步骤,但同时,他也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
给她打电话的那个深夜,他本想把自己的思念与她倾诉,可谁知接电话的是一个男性,而且是一个他最忌讳的男人。
风懿清楚的知道,夏景初的出现是注定的,他不像木御轩,他是带有侵略性的,且从小与云曦相识,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之间随时产生不可毁灭的感情。
他慌了。
那个晚上,他一夜没睡,练习做了一个晚上的菜,也脑补了一晚上他们孤男寡女的画面。
……
终于,卫生间再次安静了下来。云曦再次挣扎却也再次无果,此时的她是怒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前男友跑到女厕来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又莫名其妙的亲她,还一亲就亲那么长时间!
男人的唇滚烫的落在她的头上、脸上、脖子上……
她眼珠一转,想起了自己手上还有“防狼利器”,于是把手表按钮转了一下,在他面前晃了晃,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忘我的亲吻着她。
见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想法,云曦再次拳脚相向,用力地挣扎……
男人闷哼一声,离开了她的唇,两人分开半米远。
他看着她,欲?望无处发?泄,眼睛里像带了火的炙热。
她看着他,眼睛盯着他满是血的下巴,那是自己在挣扎时没控制好刀向的后果,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想哭。
“这手表的功能挺强大,什么时候买的?”他再次搂着她,用着低沉的语气说着调侃的话。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有些收紧。
她痛得面色发白。
“你流血了,去医院!”云曦可没有心思跟他闲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