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着警戒,忙着筹办祭祀的事情,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小小的茶楼内,埋藏着大唐的祸患。
李宽想要灭了灾陨,以保大唐人心稳定。
武则天也想借此机会,证明大唐的归属,得到李淳风的金龙之力的武则天,已经能够掌控操纵灾陨,只是灾陨一直被无俦剑镇压,所以才无计可施。
今日祭祀,李宽必定会拔出无俦剑,到时候就是动手的机会。
拥有了灾陨的武则天,完全有能力与地仙一战。
时至下午,斜阳将近黄昏之时,萧禹满头大汗的布置好了会场,李宽这才姗姗来迟。
礼乐奏响,礼师起舞,李宽穿着太子华服背负双手行走在地毯上,看着灾陨面露冰寒。
原本祭祀礼乐变为战场的肃杀之乐,礼师退下,士兵左手持盾,右手拿矛围住灾陨。
李宽身上杀气四溢,青天白日下让周围人觉得如临沙场。
周围百姓不明所以,好好的祭司之礼,怎么变得和打仗一样,那搭建好的大红礼台,怎么和刑场的断头台一样。
李宽走上礼台,右手高举,喝道。
“剑来!”
灾陨之上,无俦剑发出蝉鸣之音,剑身不断颤抖,那是见到主人的愉悦。
随着李宽一声剑来,无俦剑从灾陨上飞出,化作金光到了李宽手中。
茶馆内,武则天笑容浓郁,在无俦剑离开灾陨的那一刻,她对灾陨的掌控力回来了。
“行了,安静点,太吵了。”
李宽轻抚无俦剑声说道。
从一开始,无俦剑一直伴随他左右,最后被安置在灾陨处镇压邪气,哪怕李宽现在不需要武器,但对无俦剑的感情从未减弱。
一人一剑,亦友亦手足。
无俦剑安静下来,李宽接着说道。
“老朋友,我已步入半步天仙,又得轩辕剑相助,而你只是寻常凡器,我们相伴的机会太少了。”
无俦剑上散发出悲伤的气息,仿佛英雄迟暮,将军垂危。
李宽笑着说道。
“别伤心,今日我便让你脱胎换骨,化作神兵利器,上可斩青天白日,下可灭妖鬼魔佛。”
刚说完,无俦剑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灾陨动了。
浓郁的黑气从灾陨上散发出来,向着四周飘散,那黑气似乎有着奇异的魔力,可蛊惑人心,周围的所有人,不管是百姓还是士兵,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寻常武者,都对着灾陨跪拜,嘴里念道。
“灾陨出,唐国灭,天下和武而生。”
每个人都虔诚忠实,仿佛那些话是出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黑气不断扩散,很快遍布万年县,甚至再往长安城蔓延,如果任由其继续,整个长安乃至大唐都会沦陷。
茶馆内,武则天眼睛全都变成了黑色,仔细看去,瞳孔中间倒映着灾陨的模样。
狄仁杰和李元芳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来俊臣和周俊则是面带笑意。
武则天挥手,被蛊惑的大唐人扭头看向了李宽,手里拿着武器随时准备出击。
灾陨内传来了武则天的声音。
“李宽,你不是爱民如子吗?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舍不舍得杀大唐的百姓。”
话语刚落,被魅惑的百姓们高举着武器冲向李宽,脸上狰狞的表情就好像李宽并不是大唐的帝王,而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李宽不慌不忙,轩辕剑悬浮在头顶,剑光笼罩之下,所有人都静立不动。
手中的无俦剑的悲伤之气越发浓烈,与轩辕剑相比,它确实太逊色了。
轻抚轩辕剑,李宽盯着灾陨,不徐不疾的说道。
“老朋友,别着急,你马上就要完成蜕变,成为我手中的第一利器。”
无俦剑抖动着剑身,仿佛迫不及待,而控制着灾陨的武则天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如细葱般白嫩的小手迅速结印,加快着灾陨扩散黑气的速度。
李宽锐眼如鹰,盯着灾陨的目光中带着冷意。
随后右手以掌心对着灾陨,说道。
“来!”
灾陨剧烈抖动,似乎又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往李宽的手里钻,任由它如何反抗都不能挣脱。
茶馆内,武则天口吐鲜血,面带绝望,就在那一瞬间,他与灾陨的联系彻底断了,断的一干二净,不再有任何掌控的机会。
不多时,灾陨化作巴掌大的石头,被李宽握在手中,而大唐的所有人也都清醒了过来。
“刚刚什么情况?我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刚刚仿佛太子殿下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只想杀了太子殿下。”
“好像灾陨之中冒出一团黑气,我就陷入了仇恨之中。”
“灾陨有问题,灾陨呢?怎么被太子殿下捏在手里面。”
“灾陨被太子殿下收服了!”
……
众人惊骇的看着李宽手中的灾陨,难以置信,能控制全城人的陨石竟然被李宽像是玩具一样捏在手中。
“东西不错,还缺点养料,老朋友,去吧!”
李宽把玩着灾陨,说道。
无俦剑似有灵性般的飞天而起,李宽右手用力,灾陨被硬生生的捏成了粉末,往无俦剑的方向飘去,萦绕在无俦剑周边。
紧接着,李宽身上涌出大量的雷电之力,这些是在冀州收服雷云时吞下的雷电,并没有被李宽消化,而是储存在了体内。
雷电淬剑,比烈火铸剑更加有用,闪烁的紫光如末日之灾,闪烁的雷光让人心惊胆寒。
紫电击打在无俦剑上,每闪烁一次,灾陨粉末就会融入一分,在无俦剑上刻出复杂的纹路。
无俦剑的气势在不断攀升,以前是低洼的山丘,现在就是巍峨的巨峰。
雷电整整闪烁了一个时辰,此时天已黑暗,无俦剑上的紫光却让万年县宛若白昼,无俦剑就像是紫色的太阳悬浮在天空之中。
无俦剑如同天罚之剑,散发的威慑力让百姓忍不住跪拜臣服。
“别发疯,去天上玩玩。”
那四溢的雷电李宽并不害怕,可如果伤到了周围百姓就麻烦了。
听见命令的无俦剑冲天而起,带着紫电剑光奔赴九天之上,大家看见电光一闪,紫色的剑气划过长空,天空之上竟然下起了雨。
这雨不是白色,而是赤红之色,弥漫着血腥味。
这一剑,斩了苍天意志,斩了大唐将要被颠覆的天意。
李宽嘴角勾笑。“无俦剑,已为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