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中。
李宽居于正坐,紫鸾青玄坐于左侧,慕容月和南平坐在右侧,而孙思邈,白起,赵子龙等人则是站在李宽身后。
李宽左右两边,各平齐坐着谢自然和北澜道人,能与太子同坐,足以证明李宽的重视。
紫鸾起身接过仆人送来的茶水,亲自泡制。
“以五行水力泡制的茶,老夫可还是第一次喝,要好好尝尝啊。”
北澜道人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唇齿留香,舌间满是茶香之味。
“好茶!好茶啊!”
谢自然看着端庄而又妩媚的紫鸾,听着师父对其的称赞,又扫了一眼众女。
紫鸾,青玄,还有吴绛仙,加上慕容月,每一个都是倾城之姿,各有千秋。
谢自然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南平指了指慕容月。
“二哥,这就是你新纳的太子妃吗?”
孙思邈有些心痛,有种大白菜被老野猪拱走的感觉。
李宽点了点头。
“这是慕容月,在去凉州城时与其结识,是药王孙思邈的徒弟。”
李宽正式介绍道。
谢自然和北澜道人惊讶,没想到慕容月还有这么一层身份,也难怪孙思邈愿意跟随李宽。
原来是孙思邈的徒弟,袁天罡当初会派人去抓慕容月,这一点就能说通了。
“又多了一个有背景的对手。”
谢自然脑海中蹦出这个念头,把她都吓了一跳。
众人不语,气氛沉寂,大家都喝着杯中的茶水。
待到一壶茶水饮尽之后,谢自然淡漠问道。
“太子殿下,你的藏经宗何时才能建好。”
李宽平静答道。
“父皇在长安城赐了一座宫殿,足够当做藏经宗的总部,这次回去之后,便可正式创立。”
谢自然心中惊讶,没想到李宽这么迅速,但脸上依旧是冷漠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我太上忘情宗加入之时,太子殿下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李宽点点头,表示知晓。
话题扯到了藏经宗上,这让北澜道人,孙思邈以及白起都很好奇。
北澜道人先问道。
“贫道听徒儿说,殿下的藏经宗有百家所长之术,难道太子殿下想集百家所长,为一家之用?”
李宽点点头。
“确实如此,江湖门派众多,容易滋生骚乱,不利民生发展,集一家才是发展之本。”
北澜道人点点头,李宽如此雄心是好事,但有一件事他要提醒。
“若有人不服,如何?”
江湖之人,最重自由名声,不可能轻易加入。
李宽嘴角上扬,杀气迸发,内力涌出,在厅堂之中掀起一阵狂风。
“若不服,杀!”
屠戮七十万联盟军的杀意在这一刻爆发,连白起都为之动容。
北澜道人似乎早就知道了李宽会这么做,叹了口气说道。
“太子殿下胸怀大志,在下佩服,但江湖门派,赶不净,杀不绝,难啊。”
从汉朝刘邦开始,各大皇帝就开始着手统一百家之事,虽小有成就,但还是门派林立,纵然独尊儒术,却还是有不少新的门派出现。
李宽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太难了。
白起也是这个想法,秦始皇当年不是没试过,可惜最后还是不行。
李宽身上涌出强烈的自信。
“正因为难,所以我才要做,别人不敢做的,我敢!别人做不到的,我能做到!”
狂妄之语,让北澜道人脑海中出现两个字。
“疯子!”
李宽接着说道。
“纵然困难,但大唐如今有得是时间,况且一年之内,儒道,兵道,农道,机关之道便会大放异彩。”
北澜道人不再说话。
他只当李宽发了疯病,又在说胡话。
或许百年时间确实可以做到,但一年时间,太短了,根本不可能。
如果只是灭掉各大门派,以李宽和朝廷的实力,不需要一年,一个月绰绰有余,但是想建立与这些门派相同的宗门,天方夜谭!
这一刻,北澜道人也摸不准,让太上忘情宗加入藏经宗,到底是对是错。
气氛又再次陷入沉寂之中,这时,机关鸟扑腾着翅膀飞了回来。
李宽逗着肩头上的机关鸟,问道。
“孔颖学可在儒家之中?”
机关鸟点了点头。
李宽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与我一同前往,去看看他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
说完,凌波微步轻踩,已然消失不见,只留缕缕清风。
紫鸾,青玄,白起,赵子龙等人也都紧随其后。
诺大的厅堂只有北澜道人和谢自然站着。
思索片刻,北澜道人说道。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说完,消失不见,速度与李宽不相上下。
谢自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师傅何时也喜欢凑热闹了。
街道上。
骏马奔驰前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发现是太子后,百姓跪拜,待李宽走远后才敢抬头去看。
江湖人讨论着。
“何事能让太子殿下这般匆忙?”
“难道回长安?”
“不对,长安城在东,太子往西,那边好像是儒家王通住的地方。”
“难道太子殿下要对儒家出手了吗?”
“儒家可没做错事情,难道是仙人旨意?”
“谁知道呢。”
。。。。
江湖人不敢再胡言乱语,刚刚仙人一幕深深刻在龙门镇的百姓脑海中,现在谁敢诋毁李宽,那就是对仙人不禁,将会被群起而攻之。
龙门镇西,某处山野府邸之内。
杨素,宇文成都,王通,孔颖学等其他儒家弟子都在庭院当中。
孔颖学脸色阴沉如黑墨,眼中带着恐惧说道。
“各位,仙人庇佑之事已经被证实,长生之法一事怕也会有不少人相信。”
“如今李宽得天下大势,大唐也将日益雄壮,对方关门打狗,我们无可奈何。”
袁天罡的谋划滴水不漏,却没有算到李宽有仙人保佑。
如今借着此事,李宽彻底立威,仙人之力,世俗凡人不可阻挡,无人敢反抗,除了臣服,别无他法。
所有人沉默不语。
他们无话可说,在那股力量之下,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就在这时,慌忙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儒家士服的男人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师父,李宽骑马,冲着我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