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泽话音刚落,阎王大人上官擎天跟鬼王何杰就身法诡异一闪,当场就从菏泽面前消失了。
天枢苑苑主被气得简直没脾气了,他冲着两人的身影喊了一嗓子,“你们倒是先给我解开法阵啊。”
菏泽这话一出,很快,鬼王又再度折返了,在替菏泽解开了上官轻尘设置的阵法之后,何杰又打算离开了,明显是想去追上官擎天,不过很快,何杰想起了什么,当即扭头对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菏泽说了一句,“苑主,阎王让我转告你,明日下午三点你来这里,他有事要跟你说。”
转述完上官擎天的话之后,何杰就离开了。
天枢苑苑主眉心狠狠一拧,这会儿,菏泽也不知道上官擎天此举意欲何为。
不过,为了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菏泽还是打算明日再来上官府。
因为上官轻尘手中出现了佛骨佛珠,菏泽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他可不觉得这件事情能够等闲视之。
菏泽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被乌龙笼罩的上官府,皱了皱眉,他轻叹了一声,而后就朝着地擎宗的方向而去。
当菏泽抵达地擎宗的时候,就看到了缘脸色阴郁地站在院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菏泽心思微动,他快步朝着了缘走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了缘也第一时间回头了,看到天枢苑苑主菏泽出现,了缘也黑眸微微闪烁。
“你怎么来了?”
了缘率先开口,直接追问起菏泽来。
菏泽也没有故意卖关子,他直接了当道,“我刚从上官府回来,我看到了上官轻尘,他手腕上带着佛骨佛珠。”
天枢苑苑主这话一出,了缘也各种瞠目结舌了,明显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菏泽也能够理解了缘为何如此惊讶,菏泽再度点头道,“这是千真万确,如今上官擎天已经跟鬼王何杰追踪上官轻尘去了,我来你们这里就是想问下狄长老在不在?”
菏泽为了让了缘相信,再度复述了一遍,不过很快,天枢苑苑主就直接提及了狄长老的名号,明显菏泽此次前来地擎宗就是为了见这位长老地。
菏泽话音一落,了缘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语气有些惋惜道,“你如果再提前半个时辰前来,就能遇到狄长老了,他已经去天枢城了。”
了缘这话一出,菏泽脸色也一变再变,他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跟狄长老失之交臂了。
不过,很快,菏泽就再度追问起了缘来。“蒙放跟复萌呢?他们也去了天枢城?”
平日里,蒙放,复萌跟了缘几乎都是呆在一块儿,同进同出的,此刻,天枢苑苑主没看到另外两号人,再加上他又听说狄长老也去了天枢城,便产生了这样的联想也无可厚非。
菏泽话音一落,了缘的表情越发一言难尽了。
最初了缘并没有开口,不知道究竟是有些顾虑,还是什么原因,不过,菏泽还是耐心地等着,最终了缘还是选择了据实以告。
“蒙放早些日子就已经去了天枢城,他跟南宫离漠一起去的,两日前蒙放有传递消息给我们,说天枢城烽火台那那边曾经出现过盟主令,得知此事,狄长老自然也想进天枢城一探究竟。”
“原本狄长老是希望我跟复萌留守地擎宗,谁曾想,复萌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转背却擅自行动了,他先于狄长老之前进入了天枢城。”
“为此,狄长老也很是生气,因为复萌此举无疑就是将我们原有的计划给打乱了,狄长老只得重新调整计划,最后他也只能提前进城了。”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了缘就很生气,谁让复萌非要没事找事呢?
听完了了缘的话,天枢苑苑主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好。
既然自己要找的狄长老不在,菏泽也就不打算在地擎宗浪费时间了,跟了缘拜别之后,菏泽就离开了。
菏泽半途的时候,遇到了厉家二少爷厉慕刑。
菏泽并不知道厉慕刑的事情,看到厉慕刑时,天枢苑苑主还上前主动跟厉慕刑打招呼。
厉慕刑也有做出回应,只不过表情始终有些冷冷淡淡的。
厉慕刑知道菏泽前往天枢城的事情,他不动声色地追问起菏泽来。
“你不是去了天枢城?怎么回来了?”
天枢苑苑主不疑有他,他直接了当地告诉厉慕刑,“如今盘古,伏羲跟女娲都在追踪庙公,庙公明显背地里有计划,他十有八九是想颠覆天枢城。”
“天枢城城主晏疏听说也已经入世了,但却始终没有公然露面过,反正在我呆在天枢城的那些日子里,并没有看到过晏疏。”
“庙公明显也在寻找晏疏,这两人的恩恩怨怨亘古之前就已经结下了,也不知道这次究竟能不能化解。他们的态度决定了后续很多事情的走向、”
“伏羲曾经说过,庙公跟晏疏和解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天枢城到底能不能和平度过这次的难关,也有待商榷,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亡灵军团在其中裹挟着。就越发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天枢苑苑主这番话一出,厉慕刑就眸光微微闪烁道,“晏疏已经出现了?”
很显然,厉家二公子更加在意的反倒是天枢城的神秘城主晏疏了。
闻言,菏泽点了点头,再度‘嗯’了一声,算是再度确认了。
厉慕刑好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眉眼之间带着明显的深意。
就在菏泽想要开口问厉慕刑一些什么的时候,厉慕刑突然提及了轩辕无极。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吗?轩辕无极呢?”
菏泽只好将邻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而后再度回答道,“轩辕无极此刻还在天枢城,就在神庙那里,我离开的时候,我跟他曾经看到希腊神庭的阿波罗了,阿波罗已经进入了天枢城。”
“而且阿波罗也在寻找庙公,据阿波罗自己交代,他的一个朋友让庙公给抓走了,不过,阿波罗也没有说出他朋友的身份,但我跟轩辕无极还有盘古估计,让庙公抓走的肯定不会是希腊神庭的另外几个,只不过究竟是谁让阿波罗如此上心,我们暂且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西方神庭也已经介入了天枢城的拉锯战之中,天枢城的局势已经越发复杂了。”
菏泽突然提及了希腊神庭的太阳神阿波罗来。
说起阿波罗的时候,天枢苑苑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明显菏泽也很是忧心忡忡呵。
听了菏泽的话,厉慕刑黑眸微微闪烁,眉眼之间带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很快,厉慕刑就跟菏泽道别了,因为厉慕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厉慕刑地背影,天枢苑苑主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呢喃自语道,“怎么感觉厉慕刑有些怪怪地。”
菏泽也不过就是想了一下,很快,菏泽也朝着天枢苑的方向而去。
毕竟他也离开了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去看看情况了。
跟菏泽告别之后,厉慕刑便直接去了寒家,当厉慕刑抵达的时候,他意外遇上了刚从寒家大门出来的寰亚总裁寒千寻,也就是曾经的御龙国君韩子夜。
看到寒千寻的时候,厉家二少爷眉心狠狠一拧,心中也跟着一沉。
厉慕刑站在原地,眸光幽幽地看着不远处,也站着不动的寒千寻。
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空气之中弥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紧张因子。
最终还是寰亚总裁寒千寻最先打破沉默,寒千寻薄唇微微勾了勾,眉眼之间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高深情绪。
寒千寻一边朝着厉慕刑走去,一边开口道,“我倒是没想到,我最先等来的居然是你,厉慕刑。”
在距离厉慕刑两步之遥的时候,寰亚总裁停了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表情淡漠的男子。
半晌的沉默过后,厉慕刑只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
“我也没想到,我还会在这里遇到你。”
两人明显都是话里有话。但彼此又门儿清。
厉慕刑话音一落,寒千寻就轻笑出声。
“是啊,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意想不到,不过也对,生活嘛,总是需要一个惊喜来调剂的,不然该多无趣啊。”
厉慕刑并不怎么愿意搭理寒千寻的感慨,他只是直接开门见山道,“天枢城的事情,你究竟有何打算?”
厉慕刑最关心的还是天枢城那座‘不甚安分’的城。
厉慕刑这话一出,寰亚总裁就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问题,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而后如此反问起厉慕刑来。
“你希望我作何打算呢?其实你这个问题就显得多余了,天枢城如今有城主,又有庙公,还有亡灵军团,他们才是那座城真正的当事人,所以真正需要下决心的是他们,能够打算的也只有他们,我不过就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厉慕刑一听寒千寻这话,当即就嘲讽一笑,“局外人?你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局外人吗?你可有半点局外人的自觉?既然打算袖手旁观,你就不应该介入那么深。”
厉慕刑的语气明显是在指责寒千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寰亚总裁也没有生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幻一下,他只是四两拨千斤道,“厉慕刑,既然这就是你对局外人的认知,你难道不觉得你也要反省下自己的作为吗?如今的天枢城是一座新城,曾经的故事,虽然还在延续,但我们却要用全新的态度来看待了。”
“不是所谓的一棍子打死,也不是谁强加阻挠就行的,对于那座城市来说,我们充其量只是见证人,而不是所谓的参与者。最起码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的确就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但就算是全盛时期的你,也未必是庙公跟晏疏的对手,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城主也不会坐视你对他的天枢城不利的。”
“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适可而止,这座城未来的命运应该是由生活在其中的人来决定,而不是外力的干涉,就算外力干涉又如何?亘古之前不也没能尽善尽美地解决吗?争议还不是留到了千万年之后。”
“堵不如疏,与其让他们一直争争吵吵下去,还不如让他们几方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谈谈,只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摊开在阳光下,一桩桩,一件件地说,还能怎样呢?”
寰亚总裁寒千寻这次面对厉慕刑的时候,倒是相当有耐性,甚至还跟厉慕刑说了这么一大通。
当寒千寻看到厉慕刑的当下,他就已经知道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厉氏集团的二少爷,而是真正的圣子。
而作为圣子,厉慕刑自然会比以前那个少爷更加苛刻。
原本寰亚总裁没想要劝说厉慕刑什么,也没打算介入,可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有些事情也许做了也没有什么结果,但不做日后是会后悔了的,为了避免这种懊恼的情绪,更为了求一个安心,寰亚总裁还是将心里话都跟厉慕刑说开了。
听完了寒千寻的话,厉慕刑好半晌都没有开口,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了一抹锐利。
寒千寻也丝毫不惧,直接对上了厉慕刑的视线。
半晌的沉默过后,厉慕刑如此跟寒千寻说道,“你这是打算用过来人的进来来劝我吗?”
说到这里,厉慕刑冷笑了一下,笑容却不曾抵达眸底,很快,他又再度补充了一句,“可在我看来,寒千寻你也是失败者,不管是作为韩子夜的时候,抑或是现在,你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厉慕刑这话无疑就是在对寰亚总裁寒千寻进行人身攻击了。
若是搁在以前,寒千寻肯定会炸毛,也会直接跟奚落自己的厉慕刑打一架,但如今他不会那么愤怒,更不会想要去跟挑衅者动手,寒千寻只是语调平平道,“失败者又如何?只要下一次能够翻盘,赢了就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