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胖达说：
“棘果然是不对劲。”
“恩？”虎杖悠仁把易拉罐捏扁扁一张金属薄饼, 疑惑地朝这边投过来视线。
“胖达前辈在说什么呢？”
“我说啊，棘之前老是否定他和夏野发生什么了，我觉得完全不对。”
这个候, 就算是二年级体力加充裕生也已经进入了休息间，胖达很自觉地就凑到了一年级这边, 包括先前下来补充水分禅院真希也一样, 他们都极其有不当电灯泡优秀素养，完全没有靠去我妻夏野那一边意思——毕竟棘肯定是要过去, 情侣二人空间可不应该打扰，不然会被吨狗粮攻击。
——本该是这样。
“确很不对劲。”
禅院真希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跟着把目光一起挪去了对面, 目光深沉地盯着虽然仍旧凑在一起, 两个人之间距离隔了其实不到一米情侣二人组。
“……”
于是虎杖悠仁也眯着眼，盯着看了一会儿，眉头几乎都快纠结地拧在了一起，又“嗯”又“额”地思考了半天, 最后是干脆地一摊手：
“……我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啊？”
又看了半晌，他才满脸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妻和狗卷前辈相处不一直都是那样吗？刚刚我妻给狗卷前辈擦汗来着——啊不好，看到秀恩爱了, 好闪。”
“悠仁一看就是没交过女朋友dt（处·男, 童贞意思）。”
胖达用自己覆盖着一层厚毛爪子指了指对面, 声音下意识压低：
“现在看到可是普通程度秀恩爱, 就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有哪里不对？”
于是虎杖悠仁也跟着放轻声音，两个人几乎像是特务接头，中间隔着一个禅院真希，猫着腰，在一米以下高度把脑袋凑在了一起, 并且说着“悄悄话”：
“狗卷前辈和我妻是情侣吧？秀恩爱有哪里不对吗，胖达前辈？”
“当然不对啊！”
胖达欲盖弥彰地用气音说道：“棘和夏野怎么可能仅仅是秀恩爱呢？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候两个人应该已经黏在一起偷偷亲嘴了，只是擦汗，和我们平见到尺度不太一样啊！”
“？！！”
虎杖悠仁大惊失色：“胖达前辈，那们平都见到什么尺度啊？”
“大概也就是……”
胖达沉吟了一下，然后语气不太确定地开口：
“比如说，两个人呆着呆着，棘突然去扯夏野choker，或把手指伸进夏野嘴里，捏着人舌·头玩到亮晶晶吧？”
虎杖悠仁立刻浑身一震：“是像之前姐妹校交流赛一样吗？好刺·激！”
“又或是，”禅院真希也若有所思地补充道，“棘直接把夏野扣在怀里，毫不避讳地在我们面前把手摸进衣里吧？”
虎杖悠仁战术后仰：“已经快要18下禁止了！”
“所以说啊，现在不太对劲吧。”
胖达总结道：
“就算是我们，也不清楚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棘有一点自己在闹别扭呢。”
——
狗卷棘状态有点不对劲，我妻夏野当然一早就看出来了。
只不过，因为他自己所考虑到其他原因，又将“棘君变得有些反常”这件合理化思考了已。
是因为令咒已经彻底完了原因吧？
我妻夏野心想。
令咒本质可是极其庞大浓郁魔力压缩与集合，甚至对于“英灵”这样一种超脱人类常识性能力存在来说，能够支撑其释放对军宝具，对城宝具，甚至于对界宝具——支撑起deus领域延展也是可以。
也就是说，之前从未激活过魔术回路棘君突然接收了如此庞大魔力，会有一些反常情况是很正常……大概也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到感觉不对劲原因吧？
我妻夏野目光落在空气中，随后移到了自己掌心，伸开五指细细地看着自己白嫩中泛着浅浅淡粉色掌心，面印着几个因为之前攥紧了拳头，导致被整齐指甲压出来浅浅月牙印。
令咒彻底型之后，会将我们通过魔力纽带联系起来，棘君能够感受到我大致情况，我也能感应到棘君状态……甚至在必要候，能够将我直接呼唤到棘君身边。
虽然能够将令咒利用到面很有限，但是魔术师有些东西真很有用处，现在话，就算仅仅是从三划令咒中得到隐约预感，也足以让棘君懂得令咒力量，以及怎样使用了吧？
令咒蕴含着很强大力量。
我妻夏野眸光暗沉，却心情甜蜜地期待着。
无论是谁，都对“强大”有着飞蛾扑火一般执着，咒术师也是执着于将强大力量攥在手心——当棘君体会到令咒加后能够支配强大力量之后，也就彻底离不开我了吧？
面颊浮着兴奋热度，我妻夏野把目光从手心移开，粉瞳微微转动，眼神浅浅地浮在了对面树荫下——咒言师果不其然地又去用恶作剧捉弄一年级生了。
……
狗卷棘也很清楚自己今天不太对劲。
原因有大部分是因为那个梦，至于另外……其实也只能占据很部分。
毕竟令咒联系也是随着红色纹路逐渐型循序渐进，并不是突然间出现，所以他适应其实是比较良好，令他纠结情，其实也就只有那个“清醒梦”中出现场景。
——“令咒”能够做到很情，就比如它所对应英灵会被圣杯灌输现世常识，那么同样，作为master御主也会接收到相比之下少得可怜但是不容忽视消息。
比如说刻在了意识中令咒使用法，就算对这面知识其实是空白也被直接在脑海中灌注了古怪情况，比如说模模糊糊中能够感受到夏野和“deus”状态，无论是夏野是“deus”，给他感觉都格外一致，同步到了奇怪地步，又比如说，他就是不知从何来地知道，他“梦”并不是虚幻。
是夏野过去？是夏野将来？是夏野幻觉？是虚假，是真实？
这些想法都很纷乱，但是至少狗卷棘在“亲眼见过”夏野杀死夏野之后，是绝对没办法做到仿佛无发生一样若无其（他努力过了，但是熟悉他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要有什么契机，要有什么解释，或要有什么催化，仅仅是单纯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也可以，但是无论如何，有一件是需要确定——在感情中其实称得有些被动，并且属性确切无疑是“秩序善”咒言师，在面对这种冲击候，确确需要被推一把。
至于现在话……他需要做些什么，能够拉扯开他自己注意力，又能顺理章地不会给夏野一种“我在躲着”态度。
直白点说，他需要恶作剧冷静一下。
……
“海带！”
银发咒言师状似无辜地睁着双眼，蹲在媳妇一样缩在树荫下吉野顺平面前，伸出左手，示意这个话少声音也弟握来。
“唉？狗卷前辈……？”
怎，怎么回？是要拉他站起来吗？是说狗卷前辈只是和他表示友好？因为不理解狗卷前辈饭团语所以根本不知道前辈究竟是什么意思，吉野顺平简直要纠结死了。
四下环顾一下，发现自己伙伴们也没有给他解围想法，甚至吉野顺平战战兢兢地抬了下头，看到了对面我妻夏野一副“想让棘君等久啊这具死尸”冒着黑气笑眯眯模样，然后才猛地一个激灵，迟疑又犹豫地握了去。
“那，那个，我……我咦啊啊啊啊啊——！！！”
手掌握去一瞬间，察觉到并不是人类肌肤温热感觉，是触感古怪冷硬橡胶质感，吉野顺平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状况，然后就在懵逼中看到蹲在他面前银发突然把左臂向后一撤，袖筒和他抓着这截“手臂”彻底分离了。
虽然经常看恐怖片，不过因为对自己其实没有心理防备，被恶作剧是没有及反应过来吉野顺平跟着尾调就蒙扬跑偏，被吓得忍不住向后坐去，手里攥着这一截“断臂”，额头瞬间就蒙了一层冷汗。
“鲑鱼！”
看到自己恶作剧大功，狗卷棘心情扬地弯了弯眼角，然后才把自己左手从缩进去袖筒里伸出来，大大地在被吓到了后背面前晃了晃：
“大芥！腌鱼子！”
——并不是真正断手，只是一个塑胶手臂已！
这算得一个非常功恶作剧，能够把阅尽无数恐怖片吉野顺平吓到，狗卷棘觉得这就感能让他今天吃一个金枪鱼蛋黄酱饭团——只不过掩在衣领下嘴角没彻“”底牵起来，他就突然神色一愣，然后猛回过了头。
瞬间冲着那个位置投过去视线也不止他一个，实，能够感知到咒力所有人，都在那一刹那猛表情一紧，朝着突然爆发出庞大扭曲咒力向看去。
——是我妻夏野。
我妻夏野此怔怔地愣在原地，神情看去有些莫名恍惚，周身咒力不受控制地以辐射状态蔓延，甚至连“deus”都在身后扭曲空气里露出了若隐若现身影，并且与往常经过了压制状态完全不同。
——以往“deus”，都是经过了收敛咒力之后才被放出来，无论是负责训练，是帮助伏黑惠熟悉领域，都已经把漆黑不详咒力威慑性降到其他人能够接受程度，但是此刻不同。
此刻“deus”，连着咒力威慑性都没有控制，似乎已经濒临失控。
“棘君……手臂？”
粉瞳里混混沌沌，我妻夏野目光此刻也没什么明确落点，只是盯着咒言师没伸出手臂袖筒看着，好像梦游被叫住，又好像见到了什么能够给予精神极大冲击景象。
发生什么了？
奇怪。
我妻夏野浑浑噩噩地心想。
很奇怪，根本控制不住情绪，棘君手臂断掉了吗？
棘君手臂不能断掉。
棘君手臂……棘君手臂……如果棘君手臂断掉了话，之后会……
……会发生什么呢？
我妻夏野想不起来了。
没有记忆，但是，我总觉得自己看到过。
染血喇叭，鲜血，老旧黄色条符咒布条，和棘君没有左臂样子。
***
当天训练以我妻夏野濒临失控中止，狗卷棘似乎也意识到了出现这种状况原因，是夏野对于“他失去手臂”这一状态过激反应。
……也很难确认夏野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因为按理来说，狗卷棘做过“假装没有脑袋”恶作剧，那个候夏野完全没有反应，似乎只是对于手臂有着古怪与莫名“过激”状态。
原因是什么呢？
狗卷棘想到了梦境中那一句“要在棘君失去左臂之前”。
只不过这种情似乎并不能对别人说，连着令咒都一齐瞒了起来，这种特殊情况是只能咽进肚子里，甚至就算是夏野，也一副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那种反应神态。
濒临失控deus甚至惊动了高专层，但是最后也不知道层达了什么应对想法，他们似乎对于“特级咒灵”濒临失控这一点轻轻带过，理不明地完全没有追踪，和曾经因为里香被关进禁闭室乙骨忧太是完全不同对待式。
只不过，相应措施也象征性地做了做，准一级咒术师狗卷棘在当天晚接到命令，不允许让我妻夏野脱离他视线独自行动，一旦出现失控趋势就立刻控制——这就相当于没有命令了，因为他们也一直都是黏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有了这一件情打岔，就算刚刚梦到了“夏野杀夏野”梦境，狗卷棘也没什么莫名想法再连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纠结了，因为过了一晚，就到了近乎是一年中咒灵最为活跃日子。
——十月三十一日，万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