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这话时看上去很轻松，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受到惩罚。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维斯特：“所以你的目的就是引我们下去，然后推翻王国统治者，让这些人能够来到地上生活？”

他凑近了一些，“你觉得你是圣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看着乌克的眼睛，对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但乌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维斯特坐回去，“有一个人跟我说过，名叫乌克的这个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而你，应该也死了。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就是那个活了很长时间的老妖怪呗。”乌克终于开口，表情却带着一丝嘲讽，“他以前见过我，知道我的一些事，但他本人依旧是一个笨蛋。”

“为什么这么说？”维斯特问。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他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年龄比整个地下世界的人都要大，可他做的事情呢？一件都没有成功过。他如果不是笨蛋……那请问是什么？”

乌克脸上嘲讽的笑容变大，维斯特看了他一会儿，问：“所以你认为自己是个天才？”

“不不不，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如果是天才的话，现在的地底就不会发展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也不可能死在那场大火中，然后各种阴差阳错之下，进了这个小鬼的身体。”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被冷漠取代，到最后道：“我问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维斯特：“神，本是一种信仰产物。你认为有，那它就存在。若你认为没有，那他就不存在。世人对神的定义，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差异。有人希望他们是救世主，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有人希望他们无所不能，能够让自己转生或者复活。但如果要我给你一个准确答案，我只会告诉你没有。”

乌尔：“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你面前，你也认为没有吗？”

“哼。”维斯特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例子？像你这样转移自己意识从而存活下来的人又不是没有，让我猜猜……你应该是碰见了某个能够转移记忆或者意识的机器吧，然后无意间将其启动，所以你才‘活’了过来。但事实上活的并不是你，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死了的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他话一说完，现场就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乌克才大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瞒不过你。那么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是杀了我……还是留下来？”

维斯特：“这件事情应该由你自己做主，之前你骗我的那些就一笔勾销吧，我也不可能让你去当奴隶，你就跟着那些曾经是你子民的人，一起建造属于自己的城市吧。”

说完他站起来走过去给乌克松绑，解开绳子的同时还在自言自语。

“我以为你会把绳子挣脱，然后逃跑，现在看来你倒是挺老实的。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你真的逃跑了，可是现在已经是一件尸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