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秋实和弥罗有什么恩怨?这应该怎么说?
“你这是明知故问!”
荣怀善喝道。
“如何是明知故问?”文老问道。
荣怀善张了张口,没有回答,文老却是也砰地一声拍案而起。
“你不好说的,我来帮你说!”
“荣秋实勾结四象集团,把人家弥罗的亲戚都给绑去当人质了!你儿子若是能绑到弥罗的父母,我也顶多是认为卑鄙无耻。结果是对弥罗和弥罗父母都无能为力,搞到最后,只能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动了弥罗的亲戚。”
“若说有什么坏规矩的人,第一个就是你荣怀善纵容儿子坏了规矩!”
“这是你胡说。”荣怀善沉着脸说道。
“是我胡说吗?绑架别人亲戚,这种事谁容忍得了?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如此的手段根本就是逼着别人来进行拼命。荣秋实好歹也是国家重要部门的领导,主持对外事务,就这样让别人来和他拼命,还是A级实力的战斗人员,岂能不死?”
文老说到这里,又盯着荣怀善:“荣秋实破坏规矩的事情,可不止这样一件。调用军队008火力部队,以演习的名义对弥罗进行炮轰,这符合规矩吗?”
“国家外务处执掌者,和国内集团联手,组建千人的武装部队,埋伏弥罗这个人,这符合规矩吗?”
“做好了下三滥的绑架,这种破坏规矩的埋伏之后,荣秋实又把外国外交使者请到隐蔽的地方观看,让鹰头国、枫叶国、鹤岛国外交使者观看他如何处决弥罗,让他心目中的友邦看了出心头一股恶气,这也符合规矩吗?”
接连数次反问,文老的表情变的极为冷酷,死死盯着荣怀善。
荣怀善的目光也死死盯着他:“你一定要和我作对?”
“不是我一定要和你作对,”文老说道,“荣秋实所做的每件事,都在自取灭亡,都已经坏了咱们的规矩。”
“所以,我的儿子就这样白死了?我的儿子死了,我要看到有人付出代价,有人付出代价!”荣怀善再一次骤然提升了自己的声音。
文老虽然心中早已经很失望,但是这一次,是真的感觉到更一步的失望。
国家内阁之处,处置国家最重要事务的地方,荣怀善怀着私心咆哮,要求给自己坏了规矩的儿子复仇……若是这样,多年前文老自己的儿子儿媳死亡,孙女双腿不可治愈地残废,哪怕是怀疑内中有阴谋,为何没有将这作为国家大事来咆哮?
因为他知道公是公,私是私,后来还是陶道通陶老主动提出他的家人出事需要各部门全力彻查,保护夏国内阁人员,最终给了文老一个追根究底、真相大白的交代。
而荣怀善不顾国家大事,只有自己家私事,不仅仅是自私,更是国家未来变得更加混乱的征兆。
“石老、陶老,你们怎么说?这件事摊在你们身上,那会怎么说?”荣怀善吼过之后,又试图找另外两个分量十足的人,让他们插手进来。
石老摆弄一下手掌,带着几分不屑:“杀自己国家的人,讨好外国,挺丢人的。如果荣秋实这次成功,我也得要求他从外务处退出来,外交关系,不是这样跪出来的。”
“他没有成功,我就不评价了。”
荣怀善脸色有些难看,又看向白眉白发,八十多岁的颤颤巍巍的陶道通:“陶老,你说呢?”
陶道通说道:“都有错,一个活着,一个死了……对了,我们今天开会是为了什么来着?”
“是为了我儿子荣秋实——”
荣怀善的话还没说完,石老便出言打断:“是为了讨论应对弥罗的现有实力,据我所知,弥罗可以化身二三十层高的白色巨人,正面受到短程弹轰炸,一千人武装部队全自动步枪齐射,坦克和火炮的一轮齐射,所化的巨人都迅速愈合恢复,近乎等于没有受伤。”
“也就是说粗略估计,弥罗拥有的实力便是正面压制了一个装备齐全,配备火力支援的团,甚至可能达到一个旅,一个师的地步。”
“如果想的更夸张一些,很可能常规武器,常规战斗对他都是彻底无效的。”
抬手止住荣怀善和欲言又止的文老,石老继续说道:“这对我们而言,是威胁,是挑战,也是机遇。”
“我们都要明白,弥罗事实上在江城占山为王这件事已经形成,夏国内阁已经失去对江城行政上的指挥权,一切权利都被弥罗收拢住。而且弥罗事实上也击杀了我国国家的外务部门领导者,不论是什么原因,都算得上桀骜不驯。”
“现在,我们开会要讨论的就是,应该如何应对这个威胁,能否将威胁化作机遇。”
他的话虽然有些稍微偏向,但还是称得上相对中立,而且总算是让内阁会议回到正轨上来。
荣怀善和文老各自坐下,其他内阁成员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言表明态度。
有的将弥罗当做威胁,想要解决掉威胁,有的认为这是轮回司的手下,而且弥罗也是主动投靠国家和轮回司的,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
讨论继续,议论纷纷,荣怀善、文老互相打量,都明白这次会议是拿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
内阁成员们各有立场,根本不可能达成一致。
等到一个小时后,举手表决,果然是弃权占了一半。
剩余一半,举手认为弥罗威胁巨大的占多数,认为弥罗没有威胁,可以继续利用的占少数,依旧无法达成任何意见。
既不能对弥罗发动制约,也不能对弥罗进一步示好。
这也正是目前夏国所面临的情况,从内阁到各集团,都是混乱无序。
当内阁成员们结束会议离去的时候,荣怀善大有深意地看向文老。
“姓文的,你口口声声为了国家,最后却养虎为患,大忠似奸,不过如此。”
“等着吧,我会让你和弥罗付出代价的。”
文老冷淡说道:“那我就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