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傲江湖的原剧情之中,令狐冲和任盈盈三番两次接近,偶遇之后便动了感情,成为情侣。
而现在,仿佛上天自有注定一样,两个失意的人又碰在一起。
自称“本姑娘”的酒鬼与一无所有、借酒消愁的日月神教圣姑,两个人不再是情侣,而是成为了闺蜜。
交给赵华剑法的便是令狐冲,他抓来的也是一些采花贼、江洋大盗送给赵华做实验,赵华也格外谨慎,都是将这些人的尸体都用火烧尽,不会祸害笑傲江湖这个世界。
以令狐冲的性情,赵华又不会主动去害人,只是窝在此处研究,是不会和令狐冲冲突的。不过任盈盈却又不同,任盈盈心思复杂莫测,想的极多,说不定就会主动去暗算赵华,获得好处。
而且令狐冲不会喊人来,任盈盈哪怕看上去再落魄,也有可能将自己以前的手下叫来,对赵华下手。
所以,苏安对此不能置之不理,要么将任盈盈处理掉,要么让任盈盈乖乖听话。
站到屋前,轻轻叩门。
“谁啊?赵华?”醉醺醺的令狐冲跌跌撞撞走来,打开屋门看到苏安和蓝茹心,“嗯?不是赵华……任盈盈,找你的?”
任盈盈抬眼一看,顿时升起极大的怒意:“苏安!”
提起剑来,挺身便刺来。
苏安平静地看着她,身躯一侧避过剑来,伸手一抓便将任盈盈抓手臂抓住,将剑夺下来扔到一旁。
任盈盈依旧不肯罢休,另一只手就要放出袖中暗器,又被苏安随手抓住,将任盈盈扔给蓝茹心:“你把她带出去,全身搜查一遍,这个任盈盈手段很多,暗器不少,小心一点。”
蓝茹心点头,带着任盈盈走出屋去。
这时候,令狐冲的酒意也醒了大半,看着苏安心态几位复杂。
“苏安,原来是你,刚才我还没有认出来。”
苏安淡淡说道:“令狐少侠近来可好?我没怎么打探江湖事情,能否告诉我现在江湖上的风波?”
“我一点也不好,江湖也很混乱。”
令狐冲苦笑着说道:“自从你让我知道良家女子陈小婉遇上淫贼、大盗会多么绝望无助后,我就有种感觉,仿佛我自己就是那受害的女子。”
“我对小师妹岳灵珊原来有着情意,现在却渐渐没有了。因为我不自觉地自称本姑娘,华山派上下都对我侧眼相看,师娘劝导我,师父呵斥我,陆猴儿都感觉我很诡异。”
“平日亲近的师兄弟和小师妹,都离我而去,我再也不是令狐少侠,而是成了个不男不女的令狐姑娘,一个怪物……来到此山中饮酒,我忘却了忧愁,又和赵华兄弟一见如故,便留在此处做了个饮酒狂徒,山中蠢物!”
说着说着,又端起酒来哈哈笑着大口饮下。
喝下这口酒,令狐冲又说道:“作为江湖中人,到哪里都不自觉地关注江湖中事,哪怕我只是去买酒。你既然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魔教和正道的冲突如故,江湖仇杀依旧偶有发生。嵩山派内斗不休,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五岳盟主的身份地位。我们华山派一如既往,师父给小师妹订了一门亲事,是衡山派的弟子。”
“还有,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镇南横扫江南三十二绿林寨,一下子声威无双,被称为天南辟邪剑。更不用说你,苏安,有人说你是神仙,有人说你鬼怪妖邪,不是武林中人。”
苏安听着微微摇头,心道:令狐冲哪怕是变成令狐姑娘,依旧是天真的很,林镇南修炼辟邪剑谱这件事他不知道不必多说,岳不群给岳灵珊定亲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岳不群的野心勃勃、蠢蠢欲动。
嵩山派内斗不休,成为一滩子烂泥,岳不群没有去插足。
横山派是尼姑,泰山派是道士,岳不群无法用儿女亲家的方式拉拢,于是和衡山派弟子结成姻亲——华山、衡山两派只要合力,再加上他君子剑岳不群的名声,新的五岳剑派盟主非他莫属。
随着神仙一般的苏安离去,岳不群还是想要恢复华山祖上的声威,其余的倒是没有其他想法。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为难之处,比如之前被苏安说破君子剑的伪装,早就不是武林中老好人、有威信的形象。
不过,这些江湖事也就是听着新奇。就如同苏安曾经身份是福威镖局的镖师,现在对于林镇南也没有任何多余交情一样——这世界的变化,苏安要寻找的是有利于自身的地方,哪有什么感情倾向。
两人说话之间,蓝茹心带着披着崭新白大褂的任盈盈走进来,任盈盈的打扮堪称奇特:古代女子的发髻,内力穿着贴身小衣,外面裹着的却是一件现代实验室的白色防护服。
任盈盈仇恨地盯着苏安,显然认为这种强行搜身与换衣,又是另一种侮辱,杀父之仇还没有报,居然又被仇人这样侮辱,她对苏安的仇恨已然是再也难以洗清。
苏安微微一笑,示意任盈盈坐下。
令狐冲有些担忧两人冲突,连忙开口说道:“任姑娘也是一位性情中人,还请苏安仙师不要难为她吧。”
苏安只是笑了笑,任盈盈却比令狐冲所想的更加懂得保全自身,带着恨意坐在简陋的木屋内,冷声道:“苏安仙师,上一次祸乱江湖,杀死了家父、左冷禅、余沧海之后,这一次又再度现身,想来又有什么事情要做,我们倒是要好好洗干净耳朵,倾听倾听。”
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与讥嘲。
苏安淡淡说道:“那倒是没有,我上一次出手,纯粹是有些缘故,比如处理江湖上一些野心勃勃的人,让江湖归为平静。这一次我是来游玩,并不准备杀人。”
“好!你杀了我的父亲,倒是还有心情来游玩!”任盈盈继续冷笑,“若是有朝一日,阁下落难之时,我一定也很有心情游玩一下,再顺便报了深仇大恨!”
苏安笑了一声:“任盈盈,你以为我在说谎,又或者以为我说杀了你父亲会让江湖平静,是在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胡说八道?”任盈盈见他说话而不是动手杀了自己斩草除根,甚至也不是色眯眯模样贪图自己身躯,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他说什么自己就索性说自己的真正想法,也没有必要伪装。
“千百年来,江湖都是如此纷纷扰扰,你来我往,我爹爹是魔教教主,杀了不少人,可正道所杀的人,占据的田地,欺凌压迫的百姓又何尝少了?”
“你这正义的仙师,为何不去管辖他们,而是将我爹爹这个关在牢中的老人当做祸乱根源,趁他英雄年暮让人去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