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人心服口服,除非一曝将军能前往帝国秘境,杀死其中的黑暗暴龙!”平成武舒了口气说道,显然他还不太习惯这种左右帝国决定的角色,正在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情绪:“这样一来一曝将军的实力自然无人置喙,且能携功绩直封伯爵,乃两全其美之法!”
“你是在做梦!黑暗暴龙盘踞帝国秘境几千年,修为深不可测,魔导师尚难以匹敌,你就这么急着让我南翼家族中人前去送死?”
天翼家族麾下的大臣都炸了锅,纷纷问候平成武的祖辈。
“珥袁君何出此言?”平成武气到极处,反倒平静了下来:“帝国秘境乃我国之瑰宝,帝国供奉魔导士尚且去而不返,小小子爵奈何去不得?”
“一曝将军若是今日想得此封爵,那便必定是要走上一遭的!不过将军若是放弃封爵,我帝国倒是可以在钱货上有所补偿,倒不至于让将士寒心啊!”
朝堂上你来我往辩声不止,眼看就要陷入旷日持久的争论之中,皇帝高坐在皇位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也不知该当何如。
李棱感觉如果再不站出来说话,恐怕如此无限制的拖下去,拖不起的人是自己。如今遇到这点小事便踌躇不前,恐怕也走不远,更不用说远去矮人国度了。
“臣愿意一试,还请陛下派人带路。”
李棱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不止天翼家族所属大臣错愕万分,便是连带头反对的平成武都难以置信,他今日所言纯粹是找个借口,不想让天翼家族再多出一个勋贵而已。
就连排在百官之前,自上朝开始就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帝国宰相都瞬间睁开眼睛,眼中爆出激烈的火花。
“一曝将军,你可知道你去帝国秘境要面临什么?”
“江左,帝国宰相,我天翼家族核心成员之一。”侍者在旁简短的介绍道。
“自然知晓。”李棱说道:“黑暗暴龙,霸占帝国秘境数千年,便
是魔导士也难以匹敌。”
“哦?那你可要仔细考虑考虑。”江左紧紧盯着李棱,似是要将他看个通透。
不过要让他失望了,李棱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说道:“我愿意一试。”
“好好好!”若不是尚在朝堂之上,江左几乎要为李棱的胆气鼓掌赞扬,转身向皇帝拜道:“那便如平成君所言,开启帝国秘境,一试我天翼家族供奉可好?”
“既然众卿赞同,自然无事不可!”皇帝当堂应允,也暗自送了口气,感叹着可不用再受夹板气了,只是结果有点出人意料,再仔细看看殿下的李棱,神色间竟毫无变化,也不由得佩服起来:“请帝国供奉魔导师上殿开启秘境!”
“喏!”有侍卫应到,转身向殿后奔去。
这时江左也顾不上朝堂礼仪了,转身向李棱走来。
“这是在帝国秘境还未被占据之时,进入其中历练子弟所持有的传送阵。”江左从怀里掏出一方纹路玉石放在李棱手里:“这传送阵需要秘境中的青龙玉制作,几乎已经绝迹,这块也是家族多方探查方才寻得。”
“在秘境中捏碎玉石,可被传送出来,保你一次平安,慎重!慎重!”此话说完,江左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殿堂破空而去。
“江先生的生死兄弟曾被派到帝国秘境中绞杀黑暗暴龙,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自此之后江先生便命家族收集与秘境有关的物品,这块玉石江先生一直随身携带。”侍者在一旁解释道。
李棱点点头,郑重的把玉石收在怀中。
“启用秘境!”有侍卫在殿中高声喊道。
之间几位魔导师在地上腐刻出复杂的阵纹,又各自从背包中掏出大大小小的魔导器安置在关键节点上。
李棱几乎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前往亚次元的传送阵,但可能是帝国怕其他人通过其它私设的传送阵进入,用许多复杂的传导方式遮盖了入口参数,这让李棱一时间也看不明了。
“还请一
曝将军上前来。”侍卫将李棱引到法阵中央,将一枚棱形的黑金方块交在李棱手中:“将这块黑金放在秘境中央的石座上,便会给帝国供奉传回消息,也代表将军已经剿杀了暴龙。将军不能达成目的,还望将军注意安全,三天之后若无消息,我等将会开启接引阵法,传送将军归来。”
李棱点点头,几位魔导师同时扬手挥动法杖,魔导器中的魔能也从中溢散出来,随阵纹往复流淌,一个三棱锥状的传送魔法在空间中渐渐成型。
一道耀眼的光华闪过,其中的李棱便失去了踪影。
这时正在被传送的李棱已经顾不上将要到来的危险,直吐的稀里哗啦,让李棱在猜一万次也绝对想不到,这阵法竟不是普通的亚次元传统阵,而是江湖上失传上几十万年的随机跳转传送阵法。
这种阵法只有在古老的遗迹中才会出现,又在龙族的领地中居。这种阵法是为了避免身处传送阵中的魔法师对亚次元的坐标进行定位,通过随机跳转几百到上千不等的中间传送阵,最后抵达目标点。
这种法阵的效果当然有目共睹,副作用也十分明显,那就是极端的眩晕感。如同被一个跑的飞快的飞行器,在几秒钟之内载着全世界跑了好几圈的感觉。
便是李棱闭眼歇息的一瞬间,就掠过好几十个中介传送阵,其中有好多都充满远古洪荒的威压气息,显然不是在龙族境内,就是有着可怕的洪荒巨兽在其中守护。
“呕...”李棱尚未站稳,随便扶着什么便呕吐起来,脑袋之中眩晕不止。
“啊....”李棱好一阵子才稍稍好转,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次南翼帝国怎么派了这么一个弱鸡来?”
李棱闻声愣愣的呆立当场,抬头看到一个面色白到有些病态,身着湖蓝色长袍,头戴白色尖锥帽,头发自然披肩而落的青年,他手持折扇微微摇动,时有狂风呼啸,然而青年的发丝衣摆却无丝毫摆动,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