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一凡进入到了井底,并没有看见之前他丢下来的荧光棒。
“???”
这就很令人费解,荧光棒自己长腿跑了吗?还是被这里的存在吃了?
口味真的重。
说个实话,荧光棒真的是一点都不好吃。
游一凡决定将这个问题先抛之脑后,没有什么问题是一刀解决不了,如果一刀解决不了那就两刀,两刀再解决不了,那就跑路,就不信打不过还跑不过!
他踩在井底的土质地面。
并没有想象中的积水之类的,甚至,这土都不潮。
不过,很是阴寒,这股阴寒有些刺骨,看来这喇叭翁的井底确实有些东西。
若是普通人误入这里,怕是大病一场后,很快嗝屁儿。
游一凡在这不大的井底搜寻了一圈,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棺材之类的玩意儿,连个死老鼠都没有,更别说死人尸骸了。
这不对。
游一凡的眉头紧皱。
若是说时间久远,棺材板早已经腐烂,起码也得留些残骸,不至于干净的这么彻底。
若是裸葬,连个棺材,草席之类的都没有,那种得有些骨头渣子吧。
就算没有骨头渣子,总得残留些衣物之类,总不能光着身子被丢入了这里。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连个裤衩都不给的吗!
我的天,什么都没有。
现在,不仅是没有棺材,连个假洋鬼子的尸骨都没有。
这就有些刺激了。
鬼物带着自己的躯壳搬家?
游一凡继续搜寻,再次搜索了一圈,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脚底下好像是空的。
将右脚移开,用铭鸿刀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剥开上面的泥土。
是一个深埋葬土里,盒面上雕刻着不知什么东西的木盒。
木盒的颜色和周边的泥土颇为相近,以至于没有让他第一时间发现。
用铭鸿刀将它挖了出来,长得很正,是一个很正的正方体的木盒,大约是个30的大小。
游一凡将木盒的盒盖打开,
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过,里面有着一层压痕,看着形状,大小,以及相当熟悉的弧线,怎么看都像是右手。
而且看这木盒里存在的压痕,并不像是人正常的手,倒像是铁制品才能产生的压痕。
铁手?
铁手套?
游一凡的目光盯着这木盒若有所思。
“这喇叭翁不会是封禁这东西的吧。”
“那个时代的人将铁手或是铁手套封禁,还用这种方法,说明这个‘手’有些诡异了。”
“诶呀,好害怕啊!”
游一凡装作被吓了一跳。
他也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就这脑子突然的一抽。
咳咳...
游一凡开始回想着曾经在木屋里看见过的记忆。
民国的时期,探险队挖出喇叭翁的时候,王根生对着探险队的队长说,这是个枯井,也就是说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整个探险队也是被假洋鬼子忽悠过来的。
同时,这井底也并没有什么棺材之类的。
然
后可能是这木盒被埋葬的太好,以至于探险队的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这个木盒。
而那名假洋鬼子可能不甘心,自己在他们吃饭休息时候背着这些探险队员下到了这里,然后,他可能找到了这个木盒,在打开的时候,或许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塌方。
嗡嗡嗡...
“什么事?”
那一边的秦队说道:“没事,就看你死了没?”
“哦,死了。”
游一凡淡定的回道。
他完全不介意这死或者没死,或者说,现在的这个世道。
也许,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开始。
就像总有一些男的想变萌妹,一些姑娘想变成T。
刺激!
“你那进展到哪一步了?”秦队问道。
“井葬你知道吧,我找到个这东西。不过,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
听到井葬二字,本就面色浓重的秦队脸色更加浓重,接着问道:
“东西?葬的不是人?”
“看样子是个手套。”
“我挖出了个木盒,木盒...你等等,回去再跟你说,我发现了个东西。”
游一凡挂了电话。
在接电话的时候,游一凡并没有闲着,整个人依旧在寻找着其他的线索。
不过,还真的给他找到了。
井底下有几个鞋印,这鞋印不是他的,是别人的。
应该是,这几天外来者的鞋印,留下来的。
这几个鞋印像是在井壁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四周再也没有这鞋印的迹象。
游一凡看向井壁,面前的这一处曾经和鞋印面对着面的井壁处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这上面的泥土有新。
随意,铭鸿刀起!
赤炎刀气直直的朝这处井壁劈了过去。
轰!
井底出现了一声震响。
一个狭窄,仅供一人的小坑洞,竟然出现在这井壁的后面。
将铭鸿刀探坑洞,上面的赤芒照射在坑洞里面,赤芒的亮光并不能让他看清这个坑洞通向哪里。
看来有人想要掩盖什么,并不想有人知道这里面有这一处坑洞的存在。
掩盖者为何不直接将这处坑洞损毁,而是用这泥土掩饰?
游一凡的目光露出疑色。
这处坑洞,他并不打算钻过去,
第一,狭窄,遇到伏击之类的东西,身体挪腾不开。
第二,容易送人头。
先回八蛋村,和秦队他们汇合。
.....
李三家的房屋倒塌,这在村里引起了不少的议论。
一大清早,就有一堆看热闹的村民,围着这处已经经受过拆迁的房屋废墟指指点点。
声音的讨论声不止。
有人说李三他们家发财了,拆迁可以有赔款了,也有人猜是地震,将他家的房屋震塌,当然,也有人猜测是李三给他的儿子李四非要搞什么冥婚,搞死了一个外地姑娘,这是伤天害理的事情,结果真遭了天谴,被雷劈了,这是遭了现世报。
不过,从最后一种说法上,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冥婚这件事把游一凡,秦队,这两人从雀城招了过来。
然后把他家的房子拆了。
从天谴这一方面说也没什么错。
在一旁磕着瓜子,形象上像个农村闲汉的游一凡,心不跳,面不改色的离开了。
然后,他现在准备去秦队给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只是想看看自己把他拆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样子瞧完了,赞美声也听完了,该走了。
挥一挥手里的瓜子,不带走一片瓜子壳。
一处房车内,也不知道秦队和陆水瑶在哪里搞的房车。
游一凡看着站在房车外面等着他的秦队。
没有发现陆水瑶的身影。
随即问道:“纸人陆家的小姑娘呢,是叫陆水瑶是吧,人呢?”
“她啊,走了。”
秦队回道。
“问出来什么没有?”
秦队摇了摇头,“这对夫妇睡了一个晚上,怎么叫也叫不醒。”
“我进去看看。”
一打开房车门,就听见了李三夫妇震天响呼噜声。
游一凡看着床上的他俩,眉毛挑了挑,随即调笑着说道:“睡得可真香。”
突然!
李三夫妇突变!
李三夫妇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左手紧紧的掐住了自己脖子,右手不要命的往嘴里塞,仿佛喉咙里面藏匿着东西,嘴巴已经张大到了常人的极限。
李三的右手的小手臂几乎都塞进了嘴里,喉咙被撑大,此时,像极了一个皮球,右手在里面不停的挠着,想要将什么东西从里面抠出来。
喉咙被指甲抓破,几根上面有着鲜血的手指,指甲上残留着血肉,从喉咙上面附着的皮肤上,伸了出来。
嘴巴在不停的喷血,鲜血撒了一地。
可李三似乎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察觉,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般,或者侵入般,疯狂的自残。
从喉咙皮肤里漏出来的手指依旧不停的挠着,鲜血不停的从嘴里,喉咙的破洞处流着。面对着血腥自残的行为,游一凡和秦队并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对夫妇同样的动作,同时,身上的气息迸发,拿出了手上的武器。
面对着这诡异的情况,不接触,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不然,玩意这种类似诅咒的东西,具有传染性,而且是靠着接触传染,那可就遭了。
李三夫妇的表情很是痛苦,一个拿着脑袋不停的撞击着房车上的橱柜,力气之大,像是想把自己直接砸的开瓢;另一个拿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小叉子,不停的戳着自己额头,喉咙,以及眼睛。
场面的尺度之大,让游一凡和秦队两人的表情甚是凝重。
很快,两人没了生命的气息。
李三的脑袋终于被自己开了瓢,脑浆四溅,头骨碎裂,整个头部凹陷了一大块。
李三的媳妇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那个小叉子,现在矗立在她的喉咙上,此时,她的喉咙已经有了三分之二的部位,被叉开,就这样一叉一叉。
死的痛苦,死的疯狂。
血腥的气息,不停的充满着房车里面,充斥着游一凡和秦队周围。
这些血腥气息,在接触游一凡的一瞬间,就被赤炎消灭的干干净净,至于,秦队,他身上有物件,不怕这些。
不过,此情此景让俩人的目光沉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