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萝拉侧过头, 看向耳边呼吸的来源——那是一滩像是液体的怪物。
它遮天蔽日的覆盖在地面和洞穴墙壁。它一动不动，和普通的液体没有丝毫差别，如果是此刻海萝拉距离它很近, 都无法发现它居然在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它是活着的物。
顺着个诡异的东西望去, 海萝拉发现洞穴最内里的墙壁，滩活着的液体中是一个被粘稠液体包裹的巨大肉团。
肉团中是一条与人鱼相似的怪物。
它的相貌非常精致，鬓角两侧是漂亮鱼鳍, 脊背中伸展出无数丑陋扭曲的蓝色触手, 而半身则是巨大且飘渺的黑色鱼尾, 鱼鳍诡异的飘荡在肉团中……
而现在，它紧紧地闭着眼。
海萝拉谨慎地朝它看了眼，确认它暂时不会醒来。
她憋着气, 决定离开个诡异的洞穴。
地方一看就有古怪, 而那个东西看起来也很牛逼的样子。
海萝拉觉自己能上去硬刚送菜，她决定发挥自己咸鱼的特殊能力——战术性撤退！
海萝拉朝后退了两步，就在她即将离开洞穴的时候，她脚似乎踩到了什么，是一块残留的蓝水晶。
她俯身, 把东西捡了起来。
水晶应该已经被使用过了, 光泽黯淡，其中一半被她手指轻轻一碰, 便化作了白色的粉末。
蓝水晶产于海中的海妖, 是海洋与航运主最喜爱的祭品一。
常年奔波于海上的水手会将最好的蓝水晶献给海洋主。
海萝拉握着半块蓝水晶, 转过头，看向那个肉团中的诡异物，心中冒出一丝可思议的想法。
圣殿的神官曾说，圣殿失去了与海洋与航运主的联系……
眼前个东西是什么？
海萝拉皱着眉, 她紧紧盯着肉团里的人鱼怪物。
怪不自从她进入克洛厄勒海域后，便觉一切都不太对劲。身为黑暗主眷徒的她进入洞穴后无法在黑暗中视物，相反还时刻感受到恐惧和危险。
海萝拉捏着那半块蓝水晶，目光扫过洞穴，连偏僻的角落都没放过……很快她看到了无数被使用过的蓝水晶，白色的粉末混杂着残留的水晶堆积在地面。
堆积的白色水晶粉末下方，是无意露出的人体骨骼，密密麻麻，墙壁干涸的血迹，无言地诉说着曾经发的惨案。
里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屠杀祭祀场。
海萝拉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答案。
从一开始她的直觉就没错，里已经是她能参合的事情了。
海萝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个肉团中的怪物，再一次朝着洞穴口退了出去。
退出洞穴后，她发现知何时外面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洞穴只有一条从海中进来的道路。可现在等她出去后，却发现外面多了许多条漆黑知道通往哪里的岔路。
她一手捧着水晶球，轻声呢喃道：“正确的答案。”
光芒微弱地指向其中一条黑色的通道。
海萝拉背着自己的书包，带着女巫娃娃走了进去，然而很快，她们又遇了一个岔路……
个原本不大的海下洞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蜘蛛迷宫，岔路接连着岔路，一个接一个永无止境。
海萝拉转悠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刚才离开的洞穴口。
然而一次，那个原本在洞穴内部的巨大肉团，居然距离洞穴口近了数米。
就好像它是一个耐心狩猎的猎人，正慢慢朝着洞穴外走来，追捕者慌忙逃命的猎物。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带着一股黏液独有的粘稠恶心气息。
海萝拉本来还准备歇息一再继续重新出发呢。看到这一幕后，她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重新选了条岔路走了进去。
反正她想跟么个玩意儿呆在一起了。
与此同时，她继续疯狂在心底呼唤黑暗主。
然而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那个堕落的怪物的领域，海萝拉的祷告始终没有到任何回应。
……
一个小时后，她再一次回到了原地。
而果其然，那个肉团距离洞穴口也越来越近了。
女巫娃娃也意识到了危险，平常嚣张可一世的它此刻正躲在海萝拉身后，抱着她的小腿瑟瑟发抖。
海萝拉：……
她大概意识到这里应该是被封锁了，类似于当初她在戴维斯家里后花园遇到的空间法术。
她当机立断，抱着水晶球在地下划出法阵。休息了那么久，现在她巫力也恢复差不多了。
当她蹲身背对着洞穴时，在她身后，肉团中的怪物紧闭的双眼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睁开了，此刻正无声地注视着她。
女巫的直觉疯狂警告她快逃，海萝拉一瞬间感到彻骨的寒意。
她动作迅速，快速打开通往亡灵之国的通道后，二话说带着女巫娃娃冲了进去。
一刻，无数触手咆哮着朝她了过来，想要撕碎通道。
巨大的扭曲蓝色触手撑住通道两侧的大门，挤压着异次元大门开始扭曲颤抖。
肉团不知何时已经破开，地上滴落着粘稠的蓝色液体。诡异的塞壬悬浮在半空中，身后无数触手扭动膨胀，淡漠的眼中投映出自己的身影。
在神明的注视，四周光芒闪烁，空间无声地颤抖扭曲。
异次元大门将两个世界分割，一半鲜艳一半灰色。
海萝拉拉着自己的书包带，站在通道另一端，与堕落的神明遥遥相望。
无数触手涌动游了过来，撑住妄想闭合的通道大门，另外的许多触手则游走进了通道，犹如吐着蛇信的毒蛇，缓缓来到少女面前。
一道飘忽到几近空灵的声音，在海萝拉耳边响起：“你是我的祭品吗？”
触手无数眼球和肉团。眼球忽然发出险恶的笑声，恶心的肉团上裂开了口子。
在寂静的空间中，无数张嘴满怀恶意地重复道：“你是我的祭品吗？”
“新鲜的祭品。”
“血肉的味道。”
“是黑暗的气息……她一定会比我想象还好吃。”
触手们争论不休，围绕在少女身旁。无数泛白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紧紧凝视面前的少女，想要欣赏对方苍白的脸色和惶恐无助的神情。
然而让它们失望了。
被神明注视的少女没流泪更没求饶。
当距离她最近的触手试图想要触碰她的脸颊时，少女扭过头狠狠盯向对方，异常坚定地一字字说：“滚开。”
她握紧双拳，紧紧盯着通道外面的堕神：“我才是你种肮脏的东西的祭品。”
只不过是失去了神格的堕神而已。
所触手和眼球安静了一瞬，一秒像是无法接受一般，疯狂地不断发出尖叫。
就在它们疯了一般想要全部涌进通道，将海萝拉捆住带走时，原本被挤压快要破碎崩塌的亡灵之国的通道突然有了变化，巨大的轰鸣声传来，通道被关上了。
所还没来得及撤退的触手发出惨烈的尖叫，被当场斩断掉落在地。它们扭动着断发出哀嚎，最终却瞪大眼睛，甘心地渐渐失去了活力。
海萝拉的身后，巨大的黑色雾气犹如阴影，遮天蔽日地笼罩在空间上方。
祂站立在巨大的死者书上方，身旁是一根白色的轻飘飘的羽毛，用来审判死者的灵魂，
所亡灵都停止了动作，犹如向日葵一般，纷纷扭转头颅，目光渴望地盯着祂。
看到亡魂的动作，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恐怖气息，海萝拉默默地放缓了呼吸。
能够对抗堕神的只有神明，而亡灵之国是死亡与灵魂主的领地……
一般而言，女巫可以进入亡灵之国寻找灵魂，所以刚才海萝拉发现不对后，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来这里避难。
只是她没想到堕神会醒么快，甚至想要闯进来。
而死亡与灵魂主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堕神毁掉通道大门，进入死者世界……
海萝拉放缓了呼吸，垂头，当她看见地上的阴影后，默默地闭上了眼。
位的气息可比刚才的堕神厉害多了。
伯利兰卡大陆的所人都知道，神可直视，可聆听。除非是极度狂热信徒，否则正常人在与神对视的瞬间，便会彻底失去理智，甚至扭曲变化成沼泽虫子……
与此同时，海萝拉疯狂在心底疯狂呼唤黑暗主。
死关头，她甚至都没心情祷告和彩虹屁了，只记喊：“尊敬的黑暗主！！救命啊！！！！”
眼看头顶方的影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恐怖的气息不断传来……
一时间，海萝拉真的很想跟死亡主叙叙旧拉拉关系，比如大家都是由黑暗主创造，四舍五入大家就是一个爹啊！！
海萝拉并不知道，在神的面前，一切想法都无所藏匿。
所以死亡之主还真的听见了她在心中的念叨。
死亡主：……真的吗？好像有点道理。
思考未果后，茫然的黑雾在亡灵之国的方飘荡，忍住呼唤了自己的主神——黑暗主。
祂的声音浑厚厚重，慢吞吞地向主神传递自己想要说的话：“一个小虫子……跑了进来……”
祂说：“……它身上你的气息……”
刚刚扫平海域中的干尸，进入洞穴的维尔特洛：……
他听着海萝拉在心底疯狂大喊救命，好笑的同时，忍住揉了揉眉心。
其实海萝拉离开国都的时候在信中告诉他，但并没说是来克洛厄勒海。
海洋主堕落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海域也被圣殿封锁，也知道海萝拉到底是怎么混进来。
过算太笨，知道遇见堕落之神后到亡灵之国躲起来。
维尔特洛耳边听着死亡主的抱怨，轻声答复道：“伤害她。”
代表着死亡主的黑雾安静了来。
然而一秒，维尔特洛便听见死亡主慢吞吞地问道：“……我能吃了它吗……”
维尔特洛：……？
他忽然想起来了，死亡与灵魂主的爱好一就是吞噬灵魂。对方的信徒也最喜欢向祂献祭各种灵魂。
维尔特洛面无表情地拒绝道：“能。”
死亡主慢吞吞地问道：“为什么……”
“它真的是……妹妹吗……”
“是，可以，闭嘴，滚。”
死亡主委委屈屈地说：“……哦。”
维尔特洛：……
他干脆暂时忽略了死亡主的声音。毕竟对方一向说话慢吞吞的，气接下气，再等几百年来听也一样。
海萝拉对两位神明之间的对话并不知晓。她现在开始担心了。
死亡主据说喜好吞噬灵魂，对方的影子看起来离她越来越近，是不是想把她吃掉。
自从刚才堕神说她是美味的祭品，把她吃掉后，海萝拉对神的信任感立刻飞速降，觉自己很安全。
想到这里，她忍住再一次小声祷告道：“敬爱的黑暗主，我是你的信徒海萝拉……”
里是死亡之主的领域，再是堕神的地盘，所以她的祷告应该是能够传出去了。
虽然自己一直被称为是被神明被偏爱的眷徒，但直到现在，海萝拉也确定黑暗主是否会回应自己的祷告……
海萝拉犹豫了一会儿，也知道自己在接来的祷告中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想被死亡主吃掉吧？
就在她犹豫措辞的时候，一秒，一道平静漠然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会事。”
是黑暗主的声音。
他用虚空王座上的本源回应了海萝拉的祷告，嗓音平静地再一次重复道：“会事。”
因为我在你的身边。
在我的庇佑，无论什么危险，你都可以全身而退。
是被神偏爱的人的特权。
猝及防地得到神明的回应，海萝拉愣了一。
伴随着对方的安抚，她莫回忆起女巫集会那一天，黑暗主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她心中的安在此刻缓缓褪去，重新拥有了勇气和镇定。
象征着死亡主的雾气无声地注视着少女。
海萝拉始终没有抬头，直视神明的瞬间她很大可能会失去理智。
最终，死亡主一句话也没说，轻飘飘地消失了。
等祂走后，海萝拉立刻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她离开了亡灵之国，重新回到洞穴的隧道中。
一次，知道是不是黑暗主的缘故。她很轻易地穿过了堕神的领域，找到了正确的离开的道路。
等她走到一半时，居然看见了意料外的人。
“海萝拉？”维尔特洛看着她，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海萝拉却十分警惕地看着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洞穴中的是堕神，谁知道堕神会会变成熟悉的人的模样来骗她呢。
她举手挡在前方，说道：“等等，我们先对个暗号……”
一刻，她便听见维尔特洛眯起眼睛，皱眉道：“你假期作业做了多少？”
海萝拉：……哇，居然是真的！！！
怎么忽然觉更恐怖了！
维尔特洛又迟疑着说：“我离开国都时，你可是有好好答应努力学习，现在看来估计也没有好好做作业。”
眼看被当场清算，海萝拉立刻转移话题，问道：“圣子你怎么在这里？”
维尔特洛打量着她，说：“海洋主出了问题，我们查探到这里可能是中心。”
海萝拉立刻汇报说：“我在洞穴里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怀疑是你们联系不的海洋主，过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堕落了……”
她一口气说完，维尔特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道了。”
海萝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随后说：“圣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圣殿的神官和执法官呢？”
维尔特洛轻轻笑了一声，说：“圣殿的人在外面。我查探情况，所以先进来查看。”
其实是他刚才在外面似乎看到了海萝拉的身影，所以先进来了。
只不过破开堕神的领域，费了小小的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拉起海萝拉的手，朝着洞穴外面的方向走去：“我先送你出去。”
海萝拉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她觉个堕神很危险，圣子虽然也很强，但种程度说定最高祭司来使用降神术，召唤其他神明才可以。
就在这时，洞穴内部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随后开始地动山摇，石头和沙砾从墙壁滚落，溅起层层灰尘。
前方拐角处，巨大的蓝色触手顺着墙壁爬了出来，无数眼球和肉团直直地看向海萝拉和维尔特洛。
海萝拉深吸一口气，准备再一次打开亡灵之国的通道，可是这一次堕神的动作速度却快极了。就在她蹲下想要画出法阵的时候，无数条触手猛地伸展刺向她。
幸好她及时躲了过去，而圣子已经抽出了权杖挡在了那几条触手前。
轰隆轰隆的声音传来，前方不大的通道处密密麻麻涌出无数扭曲丑陋的触手，像是诡异的蜘蛛顺着空间爬了出来。
维尔特洛站在海萝拉的身前，忽然回首问道：“累了吗？”
他在的时候，独自面对对她来说如此强大的对手。
一定很辛苦吧。
听到他的话后，海萝拉愣住了。
紧接着，维尔特洛碧绿的眼眸凝视她，轻声说：“往回走，去找圣殿的人。”
海萝拉以为维尔特洛是让自己去找外援，紧急情况下，她也没时间生离死别各种犹豫，说什么“我走我们一起走……”然后因此浪费掉极其珍贵的求救机会，一起团灭。
那也太蠢了。
所以在接收到圣子话语中的含义后，海萝拉当机立断，二话说，拔腿就朝外面跑去。
她跑很快。见到她的动作后，几条在空中游走的触手立刻飞一般地刺向她，却纷纷被维尔特洛的权杖挡了来。
等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洞穴内，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怪物。
他本来想把海萝拉送走，再来解决这种堕落的存在。
过既然对方现在追了来，他也打算放他离开了。
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条诡异的塞壬真身终于在无数触手的支撑，穿过拐角出现在他面前。
维尔特洛神情变，漫步经心解开自己的衣袖，人形身躯扭动融化，一边封锁了战场。
他的真身在虚空王座之，现在只是虚拟而化的分/身，力量当然无法与本源相比。
过对付种东西已经足够了。虽然海洋主不知道被施加了什么肮脏的东西才会变成样，过一开始就是他创造的造物而已。
维尔特洛想到刚才自己询问海萝拉的话，忽然自言自语道：“累了就我来吧。”
毕竟是，神的战争啊。
……
漆黑的洞穴中，只有海萝拉的喘息声，她努力奔跑。
然而知道为什么，里就好像被封锁了一般，与世隔绝。她一直没找到出口，更没看见圣子所说的圣殿的人。
相反，她却找到了失踪许久的卡尔文。对方昏倒在角落，身上血迹但并不严重。
海萝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抿了抿唇，她给卡尔文藏了起来，又往对付身上丢了几个防护咒术后，立刻掉头重新朝着维尔特洛的方向跑了回去。
找不到圣殿的人求助，她得回去帮圣子一起。
路途中，无数奇形怪状的深海怪物从角落中爬了出来，纷纷想要扑向她。
海萝拉急速奔跑，手中握着水晶球，暗淡的光芒照亮她前进的路，身后是铺天盖地的怪物。
她一边跑，一边握住女巫娃娃，语气坚定地说：“怪物重新陷入深渊，死者重归亡灵之国。”
随着她话语落下，她手中的水晶球猛地发出耀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道路猛地融化成黑色的泥泞沼泽。追逐在后的怪物纷纷陷落掉入其中，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黑色的沼泽，只能慢慢沉没。
而眼睛发亮，潜伏在暗处的干尸们来不及哀嚎，干枯身躯瞬间化作颗粒，被风吹拂后飘散在空中。
终于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海萝拉深吸一口气，重新冲进洞穴，
而洞穴内没有她所想象的厮杀和修罗，里面一片漆黑，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
“看。”人捂住了她的眼。
维尔特洛一手握住权杖，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直至金色的权杖，最后滴落在地。
而洞穴内部则一片狼藉，蓝绿色的血液以及众多残肢断体。无数触手从堕神脊背处被抽离斩断，掉落在地，几乎占据了整座洞穴
维尔特洛另一只手捂住少女的眼睛，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闭上眼。”
熟悉的蔷薇气息在空间弥漫，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青年紧靠站在少女身后。
“你受伤了？我带了魔药……”海萝拉慌张，立刻想去拿自己的书包。
早在卡尔文邀请她出海的时候，她就带了一道具，其中就有巫术媒介和各种魔药，全部都装在她的书包里。
维尔特洛笑了笑：“一点小伤而已。”
是哦，相比于魔药，治疗神术应该会更快更有效吧。
海萝拉觉自己好像犯蠢了，她慢慢地停止动作，等待圣子用神术治疗自己。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她的双眼被挡住，海萝拉忍住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在维尔特洛掌心轻轻拂过，点痒。
他勾了勾唇，目光触及洞穴内部的情况，黑色的雾气将海洋主的身躯包裹，随后一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