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道:“那是干妈面子薄,不好意思而已。”
李炜道:“胡扯,我妈那么大年纪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静怡道:“年纪大,就该好意思吗?我爸爸要事业有事业,要地位有地位,人才与人品更是一流,早就是中老年妇女们的心中偶像。干妈同是女人,照样也不例外,照样也该想嫁给我爸爸才是。就象你一样,明明你喜欢我,偏偏面子薄,不肯承认!”
李炜一撇嘴,道:“你说的是你吧?”
静怡道:“是你,是你,就是你,你们母子遗传!”说罢猛一掐他的屁股,嗔道:“你还不下来,你把我都压疼了!”
李炜嘿的一笑,这才从她身上下来,说道:“你说的也许不假,但你想促成这件事,千万不能使奸,更要给我妈面子,否则,我还是会反对的。”
静怡冷冷道:“行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定让爸爸亲自去向干妈求婚,给足干妈面子,更给足你面子,总行了吧?”
李炜道:“要是这样,还差不多。”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楼顶有脚步走动,一看手机,想不到竟是下午三点,不由的都赶紧穿衣起床。
静怡道:“一定是你大哥饿了,才在上面渡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弄!”
李炜听了一喜,道:“好呀,那你去给我们煲点粥吧!这些天我们从来都没有吃过饭。饿了都是半夜去饭店偷,那些鸡爪鸡翅一类的咸东西,早把我们吃怕了,吃水果一点都不解渴!光喝凉水,却又喝不进。”
静怡道:“不亏,吃死你也活该。要是你早告诉我,我哪里会让你受这个罪,早过来给你们做饭了?”
李炜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藏在这里?”
静怡道:“是你把许文杰送给刘欣,留的那个电话号码。我一怀疑到你,用定位手机定出了你的位,一见你是在刘庄,这才知道是你。我们刘庄屁股大点的小村,哪里有什么大富豪了,就算有个有钱人也都抠的要命,哪里会把这一百万拱手让给刘欣,况且,他们也没有逮住许文杰的本事!”
李炜道:“你这么聪明,真是什么都满不住你。我把大哥救出来后,知道这里僻静,你们又很少来老家,这才躲在了这里。”
说话间静怡已穿好了衣服,走过去将壁灯开开,一见这满床狼藉,莫名的脸上就是一红。待得打开抽风机,将地下室的这股*靡之气抽去,又去抽被罩与床单时,一见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奇道:“这些被子和床单,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呀?”
李炜笑道:“偷的。”
静怡横了他一眼,道:“作恶。你们在这里再住一阵,我们庄肯定会出谣传,说有飞天大盗。想不到我们的老家,倒成了你的贼窝。”
李炜呵呵的道:“我可是侠盗,从来都是只偷富户,不偷穷人,也不在你们庄作案。”
静怡道:“少说废话。你把地上的灯渣扫去,我去镇上买个电磁炉,再随便稍些日用品。”
李炜忙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可…可别让我们等太久。”
静怡冷冷道:“明天。等饿死你,我才回来。”说罢抱着床单上去。
但她话虽这么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就早早的回来了。等她把粥煲熟,下来喊二人吃饭,一见地上的灯渣仍然未扫,不由邹了一下眉,将这些灯渣亲自扫了出去。只是等她将地扫干净,将新买来的床单与被罩换上,锅里的饭却早就没了,万想不到饭这么热,二人竟也能吃的下去。
这时已是下午四点,她由于一天没有进食,肚早也有点饿了,当即又做了一锅饭。这一次李炜与田在民细嚼慢咽,已不再急。
三人边吃边谈,当静怡了解到田在民果是被冤,而下套的这个人是省委书记于闻强时,不由道:“于闻强是王强的表弟,王强死后,于闻强替他表哥报仇,按理也说的通。但这一千万巨款与那些枪总得也该有个来路,田副省长如果交待不出是谁送的,中纪委不是仍无法定罪吗,又何必逃?”
李炜道:“这你就又不知底细了,他们既设计好了圈套,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定点,若不是万般无奈,我又怎么会发傻去救大哥。这于闻强是王强的表弟不假,但另还是许文杰的姑父。其实于闻强也是度假村与八里山的股东,都怪我一时大意,这才让二人先下手为强!”
静怡道:“怎么回事?”
李炜恨恨的道:“是于闻强与监狱长左立新勾结,二人秘密见了许文杰一面,三人串供,共同拟定了这个诬陷计划。”
静怡急道:“你别卖关子,说明白点。这一千万与那些枪,是不是于闻强出的点子,让许文杰承认送给田副省长?”
李炜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于闻强派人秘密把钱藏到大哥家的床底,然后再让许文杰诬陷,这一招确实让人意料不到。许文杰情知难逃一死,自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当时逮住他时,其实早就用鬼面审出了真相,我见他一口承认了于闻强的犯罪事实,一时大意才没有录音,想不到最后会出了这档事,又让他与于闻强、左立新密谋,把大哥拿来垫背…!”
静怡一听,不由的用筷子在他头上猛敲了一下,喝道:“混小子,你没脑子呀?那你为什么不录音呀,亏你还当过特遣连的副连长呢。要是我是你的上级,早拳打脚踢一顿,把你下放来家了。”
田在民这时道:“也不能怪小炜,这都是命,我命里该有此一劫,谁也无法抵挡。”说罢连连叹息。
静怡听得这话,不由的打量了一下他,眼见这个副省长情绪低沉,下巴的胡子也长出了老长,昔日风采消失殆尽,不由的也代他难过。过了片刻,随即从买来的物品里拿出一盒剃须刀,说道:“田副省长,这个东西,是我给你买的。”
田在民哦了一声,接过后说了一声谢谢,却仍茫然的座在这里,并没有立即去刮胡子。
静怡又道:“对了,这个左立新又是谁呀,怎么也会参与这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