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曲笙漓醒来时已是两天后。而她却有了一种睡了一个世纪的感觉。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有过装修的天花板。感觉手有些动弹不得,这才别过脸看过去,有一人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稍稍动一下都感觉后背好疼。但见趴在床边的祁桢,她不再感觉后背疼了,而是浅浅一笑。小心翻了一个身去,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脑袋。这也是穿越过来后见到男生留长发竟然比女生还好看。这也证实了,男生要是做了女生那我们这些女生都成了丑女。不过束起得头发已经凌乱,手的触感上都是些碎碎的毛发。
祁桢感觉头上有些小动作,睁起他那疲倦的双眼。一手抓住了曲笙漓的手。温声低喃道“你醒了,还冷吗?”
曲笙漓赶紧瑶瑶头。“已经不冷了。”然后紧紧握着他的手。“还好你来了,不然我恐怕要冻死在那里,幸亏我有你!”
这也是曲笙漓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对他这么说话。将自己的另一只收去抚摸着他的紧皱的眉头。“我在梦里看见你,你可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说话冷冷的,但心却是热热的!”曲笙漓说着也是笑起来。这笑容很是甜蜜。祁桢见她笑起来,紧皱的眉头也得到了舒展。
咕噜的一声,曲笙漓露牙笑嘻嘻的。“我肚子饿了!”
“等着。”祁桢走到门口去吩咐了一下又赶紧回来,生怕自己不在她的面前她就要出事一样。
“灵儿呢?”曲笙漓不见灵儿的身影
“放心吧,她早早的醒了,本王已经吩咐了人好生照料她,现在你就好好的修养知道吗?”
难得有一回曲笙漓这么听话。乖乖的点头,一手还主动握住祁桢的手。思考了一番,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态度很是认真。“我们回去,我不想在宫里待了。”
祁桢紧紧握着她的手。见曲笙漓有些委屈,眼泪有些猝不及防的掉下来,祁桢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为她拂去那眼泪。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用尽了他一身的温柔。“好,等你再好点,我们就回家,行吗?”
曲笙漓嗯的一声,满脸的甜蜜的看着祁桢。
自那件事过去了四天,祁桢就带着曲笙漓离开皇宫,任谁来说好话都不管用。因为只要曲笙漓说上一声“我不想在这儿待了!”祁桢就算是抗了圣旨也会将她带离这里。
祁若竣也只是呆呆的站在宫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心里又何尝不想跟着他们一起走。现在的皇宫真的不是“家”而成为了一所“监狱”。见他们已经走远了,祁若竣那失落的眼神也开始显露出来。一个人踏着悠闲的步子就在宫门口转了转,连她那双手也没能停下来,不停的玩弄那手指甲。头还时不时的往后看了一下。
“竣儿,别在这儿待了,回去吧!”
祁子欲将她这些行为都看在眼里,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祁若竣抬头望着他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大哭起来。“五哥,我不想回去,我也想走,我不想做什么公主了……”
祁子欲紧紧的抱住她,满脸的心疼自己的妹妹,后突然转变为一脸的严肃“竣儿,这话说不得,知道了吗?”为祁若竣拂去眼泪“再忍忍,过些天五哥定把你一同带出宫,可好?”
祁若竣听到这话收起自己的眼泪破涕为笑,才跟他们一同回去。
“皇后娘娘,那些话的确是公主说的,老奴听得可是清清楚楚。”
慈宁宫里,那作死的李公公竟又去给皇后打报告。皇后听后脸色很是不爽,总认为这一切都是曲笙漓惹出来的祸,心里都早已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皇宫里,有一个假扮守卫的人在宫中巡逻。有一位公公叫住他,并给了他一封书信。这人看完书信后就消失在那位公公的面前。出了皇宫,那人赶紧放了烟熏弹。之后又迅速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换上行动的夜行衣,蒙上蒙面就赶往集合地。
前前后后的收拾包括赶往集合地,连一盏茶的没有,所有的杀手都聚集在那间黑屋子里。
“这一次,不惜代价的杀了她!”
“是!”
首领人说完话,带着三十名杀手目的地赶去……
马车上,曲笙漓依偎在祁桢的怀里,玩弄他腰间的玉佩。
“往后,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好啊,那是不是上茅厕也得跟着?”
“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贫!”
曲笙漓马上露出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却发现腰间的玉佩并不是梦里看到的抓起来就是一阵逼问。“你这玉佩是不是换了?”
“嗯,自成亲以后便换了玉佩。”
“我问你,你成亲那日佩戴的玉佩可是慕容訫的?”
“是…”
这话曲笙漓可不爱听了。马上从他怀里出来,背对着他,也不愿同他说话。过不了多久就曲笙漓感觉右眼皮一直跳,心里也感到很不安。头也开始疼起来。不停的拳头敲打着脑袋,却怎么也缓解不了头疼。“祁桢,我头疼得厉害!”
“怎么了,这是?”
紧接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都对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给吓住了。当祁桢拉开帘看时整个人都怔住了,但又转换到备战的模式。
他们现在到的是一处不知的地方,只知周围被团团烟雾围绕。
小心些”
祁桢听到了些脚步声,变得警惕起来。迷雾中多了些人,他们个个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着面,手中握着刀,步步逼近。
与他们周旋了下。只听得一声哨子声,他们便扬刀而来,看着怪吓人的。他们正一步步的走进。祁桢打量了这些人,光是从步伐上都能看出每一个人都是决等的高手。祁桢突然邪魅一笑,不慌不忙的从马车上下来。“各位好汉,挡人道路非君子行为吧!”
“祯王爷,江湖规矩,我等也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有人花重金让我们杀人,我们只好照办了……”
话一说完,黑衣人就挥刀上去。左幵拿着自己的剑柄裆下这一刀又很快还给那人一击。祁桢整个人退到马车前,刚好曲笙漓听见动静将头探出来。
“怎么样,能跑吗?”祁桢问
“能跑……”将头别向灵儿,一脸的担忧。
“小姐,你能跑,灵儿也能跑!”
二话没说的,祁桢带着她们下马车。祁桢在前面
祁桢一人在前面打头阵,一手还紧紧抓住曲笙漓的手,灵儿也紧紧挽住曲笙漓的手。
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一个人,高高举起那刀,眼见就要向曲笙漓劈去。好在曲笙漓转了个身死死的把灵儿护在身后,紧紧捏着拳头往那人身上踢了一脚。从这一刻起,自己也参与了这场“战争”!
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打架从来没输过!
有一黑衣人扔下手中的刀,从衣袖中掏出什么东西就往曲笙漓扔去。曲笙漓什么都没看清楚的就见灵儿突然抱住她,好像是为她挡下了什么。
“小,小姐。灵儿终于能为小姐做上一件事了......”
曲笙漓只感觉那瞬间自己已经搀不起她的身体,眼睁睁的见她从自己怀里倒下。嘴里还说着“小姐,快跑......”
就在那霎那间,曲笙漓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看见灵儿就这么躺在那血泊中。
明明刚从皇宫里出来,为什么还是逃不掉这一命运。我,不,是姐姐到底做错了了什么,总有人想要她死!??
只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祁桢给拽走了。雪地里一个个的脚印就印在那儿,就算跑得再快,那些人也会跟着脚印赶过来。就算逃过了这一次,可难不免会有下一次。难道要因为这一次次的逃亡而见着身边的人都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吗?
那一刻,曲笙漓选择放开祁桢的手。停止了自己前进的脚步,鼓起好大勇气直视祁桢。“不要了,祁桢,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这样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死了我还能回去呢……”曲笙漓露出笑容,但看着又不像是在笑,更像是绝望。“祁桢,你们都别管我了,行吗?”
话刚说完祁桢就见着人黑衣人都追了上来。什么话都来不及说的就将她拥入怀里,在额头处深深印下一吻。“只要本王还活着一天就能护你一世周全。相信我!”
祁桢用手中的剑在雪地上画上一笔,雪成粒的在空中散下来。这又给他们制造逃跑的机会。
一路的狂奔使他们跑到悬崖边上。岩石边上稍不甚就会坠入下去。曲笙漓还是放开了祁桢的手。低声哽咽着。“我都说了,怎么样都是一死,你早点放开我的手,你还能逃离这儿!”
“说什么傻话。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是从这儿摔下去,也有本王陪着!”
“桢王妃,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这里。这就是宿命啊!”
不知道突然间的怎么来了那么多人,都穿着夜行衣。一步一步的逼近。拿起手中的刀就是指着他们。好似在宣扬,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突然的一下,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电波的声音。曲笙漓的头一阵疼,感觉脑海中有一些重影出现。准确说,是曲笙嫣也来过这儿,也是被这么一堆人的追杀到这里......
明明就差一点就能看出来,可偏偏一切有些不满人意。曲笙漓脚一滑,真的就从那悬崖边上滑落下去。她还看到曲笙嫣是因为迫不得已才从这悬崖上跳下去......
回过神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从那高高的悬崖边摔下去。眨了一下眼,又见着了祁桢的人。原来他也从那上面跳下来。
祁桢紧紧将她护在怀里。掉落至斜坡处,狠狠的滚下去。
当援兵赶来时,那片雪地早就成为了一片狼藉。到达了悬崖下找人,只见悬崖地下有两人躺在地面上。其中祁桢正是满身伤痕,想必是摔下来的时候为不想曲笙漓受伤,就将自己全部的身体为她挡下了所有的石头。而曲笙漓则是额头处多了块石头撞击的血块,其他地方好像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事。
所有人将他们送回皇宫里医治。这一回皇上真的龙颜大怒,一边命人调查此事,另一边直往慈宁宫走去。公公没来得及通报,皇上就已经走进门槛,气势汹汹的。
“皇后,你老实交代,这次的杀手是不是你安排的。”
皇后本就因为上次的事而不高兴。皇上好不容易来他这两回,可每一次都是这般吃人的模样。“皇上,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吗?臣妾虽不喜欢那丫头,可也不至于去杀了她,更何况还牵扯到桢儿......”
皇后的话还未说话,皇上就指着她的鼻子说话。“皇后,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若这回查出幕后主使者是你,那时就别怪朕不念三十年夫妻之情!”
说完话就走人。剩下皇后独自站在那宫中。心里很是委屈。接着就带人去看望祁桢和曲笙漓。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一个个的御医都跪在门边恭迎。皇后进去先见的祁桢。
“桢儿如何?”皇后问
“回皇后”一位年龄稍大的御医走到皇后身边。“桢王爷双肩与腿部骨头多处骨折,我等已经在尽力去抢救了!”
皇后见祁桢憔悴的模样,心中好一阵心寒。紧闭双眼,像是在逃避这样的惨状。“那丫头呢?”
“桢王妃在这边!”那人往另外一张床上指。皇后顺着那方向看去。“桢王妃额头处被石头撞了一下,其他并无大碍。”
“行,本宫知道了。你等都退下吧!”
“是!”
老御医走时顺便把门带上。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相信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皇后是不会做出什么有损身份的事。
皇后踩着她那端庄的姿态一步一步的走近曲笙漓。见她只是头上被纱布绑了下,再想想祁桢那惨白的脸色,现在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看看,你这没多久又躺下了。有时候啊本宫真巴不得你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下去’,永远不要醒过来。这样,本宫的耳根子也清静了,也不会再见到身边的人因为你而去责备本宫。”皇后为她理了理被褥。“你倒好,头受了那点伤就躺下了,桢儿却是满身伤痕的躺在那儿。你不心疼,本宫看着都疼。曲笙漓,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放过桢儿,放过我们吧,啊?”
瞧了半天也每个回应,皇后便起身离开这个屋子。殊不知她走后曲笙漓的头枕边有几滴跟水珠一样的打湿了那两边。
“娘娘!”
几个御医都排得挺整齐的,纷纷毕恭毕敬的弯起腰行礼。
“行了,本宫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