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耶稣诞生第449年秋,以西部罗马分治帝国士兵长弗拉维斯.卢迦以本人名字来命名的军团被几十个苏维汇人杀得人仰马翻,哀嚎尖叫着争相逃命。顶点 23S.更新最快
近千人的军队混乱的如同被狮群追赶逃命的羚羊,本应该用在战斗中的力气与怒吼全部转变成了逃跑时的速度与招呼同伴的呐喊。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指挥官的脸上,是的,一向引以为傲的罗马军队是容不得溃败的,特别是以常胜将军铸成的卢迦,他可是帝国之矛!
“一千人被几十人杀得大败,看来马特奥里乌斯真的慌了神!”
安德鲁站在卢迦的身旁冷笑着,远远望着马特奥里乌斯不断指挥着弓箭手肆意屠杀着回头的逃兵。“心中的恶魔扰乱了他的心智,他因此变得狂怒,不听任何劝阻,他已经疯狂了,逃不掉的!正如你所说,卢迦,他终将为自己的无作为吃下苦头!”
马特奥里乌斯这样的所作所为应了当时卢迦的猜测,可是卢迦笑不出来,毕竟在十年之前的卢迪南,这样的待遇他也是深有体会,好歹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对于这样的做法还是颇有微词的。
可能是第六感的触动,让卢迦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发凉,回过头来,只看到不远处观战的教皇利奥正在死死地盯着他,这深有内涵的双眼似乎是在质问卢迦:这就是你所想要的战斗吗?
哪怕是个三岁的孩子都能够看出罗马人此时被打得落花流水,错误的指挥让他们深陷艰难处境。
看着马特奥里乌斯手忙脚乱的样子,不仅仅是让逃回来的士兵进退两难,用盾牌防着自己人不住后退。这样滑稽的模样惹得苏维汇人在城墙上指着罗马人哈哈大笑。
这样的羞辱怎么能让马特奥里乌斯这个自大的家伙忍得下这口气,他疯狂挥舞着铁剑直指前方,冲着身后的几个野战团团长大喊道:“不要在这里傻站着,带领自己的军队,前进,战斗!”
身后的野战团团长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告奋勇地走上来大喊一声:我来!
他们都清楚地看到了失败的下场,气急败坏地马特奥里乌斯连自己人都不顾及只想要拿下这座城市。
见到自己麾下的军官们没有一个人敢主动请缨,马特奥里乌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怒吼就像一头发狂的雄狮,紧握着手中的铁剑胡乱挥舞着,吓得几个野战团军官躲在一边生怕不长眼睛的剑刃伤着自己。
“你!还有你!”马特奥里乌斯随手指了两个野战团长官并冲着他们大喊道:“带领着你们两个的野战团上去!”
他的语气气愤又任性,完全没有更多的顾虑。
被选中的军官也是指着自己,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与痛苦,毕竟这可是凶多吉少的事,对于退下来的士兵是怎样的态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没有人想重蹈覆辙,因为没有人愿意去啃眼下这帮野蛮人晃动的城墙,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维汇人唱着歌不紧不慢地砍断好不容易套上去的绳索。
还有那几十名苏维汇武士,这帮混账根本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或者是他们留在原地就是为了狠狠地羞辱罗马人。
他们彼此愉快地交谈着,分享屠杀罗马人的心得,因为这场战斗让他们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毕竟眼前的敌人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他们所以放心大胆地破坏起罗马人好不容易推到城下的攻城锥,毕竟那攻城锥头上可是有好大一块铁,这可能造出不少武器来。
“他竟然没有想到让士兵们彼此配合,仅仅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进攻,这本就是不切合实际的!”
看着马特奥里乌斯那没有任何意义的指挥让安德鲁非常气愤,他忍不住狠狠地骂道:“这个一无是处的富家子弟!”
只看见第二支进攻的部队出发了,他们列阵前进,用盾牌抵着前面进退不得的前面罗马士兵,迫使他们重新拾起丢弃在地上的武器与盾牌加入到新一轮的进攻当中。
这几十个苏维汇武士看到罗马军队再一次压了上来,他们不作停留,捧着大大的攻城锥头一路奔奔跳跳地跑回到了城中,留给了罗马人一个完全成为一堆垃圾的木头。
没有了攻城装备,迟迟赶到的罗马人也只能看着眼前的这对木头愣神,苏维汇人根本不去担心罗马人还会有什么其他想法了,因为他们没有了引以为傲的攻城武器他们不过是像所谓的野蛮人那样束手无策。
苏维汇人指着他们大笑着并且用自己所能够想到的一切嘲讽的词汇来羞辱失败的罗马人。
束手无策的野战团长官回过头来望着马特奥里乌斯,他们已经没有进攻的可能性,哪怕是这不足四米的木头城墙都是他们不可能逾越的屏障。
现在的他们只求能够军团长能够看得开一些,毕竟没有人想要在后退一步就会受到自己方弓箭手的杀戮。
“该死!该死的!”马特奥里乌斯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像是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失败。
现实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纵然有万千不甘,但是这是他应得的!
看到了前线的士兵们退了下来,身旁的弓箭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随即举起弓搭箭对准他们。
“行了,停止吧。”马特奥里乌斯格外大度,他伸手拦下了那弓箭手,示意他们停下“这样的杀戮是没有意义的。”
得以幸免的士兵们对于马特奥里乌斯只有恐惧,这个拿自己人开刀的屠夫,他只会留给士兵们这样的坏名声。他们从马特奥里乌斯的身旁经过,刻意躲闪到一边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这个疯狂地家伙会拿哪个倒霉鬼出气。
“真是耻辱的一日!”卢迦低声呢喃着,这果然没有超出他的预期。
“这个富家子弟本就该死!”安德鲁在一旁幸灾乐祸道:“现在我到想看看他该怎么嘲笑我们,你说是吧,卢迦。”
“先不要这么说,安德鲁。”卢迦摇了摇头道:“先看看他回来怎么面对我们吧。”
说完,卢迦回过头来,看到埃提乌斯的座驾在数个身穿紫袍外套黑色铠甲的士兵扛着下缓缓走到卢迦的跟前。
“这并不是为上帝而战的士兵所应该表现出的做法,卢迦阁下。”埃提乌斯看着卢迦,面无表情就像是带着一个量身定做的栩栩如生的面具,若不是说话动了嘴巴,卢迦真的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