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比赛正值**,因为塔拉科公爵手下最为得意的角斗士铁面登场对战高卢来的角斗士雄猪。
角斗场地面上已经潵满了角斗士的鲜血,可是观众们并不满意,他们在欢呼之余激烈的讨论着这场比赛的最终胜利者到底是谁。
没人在乎角斗士的死活,毕竟他们只是取乐的工具,死了一个还会有另一个,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没有人会关心太多问题。
当然,刚刚还在纠结如何应付新上任的士兵长的问题的安德烈斯早已经将之抛在脑后。
“打啊,铁面,用你手机的剑,朝他的后脖颈上面砍,最好一下砍下他的脑袋!”角斗到了火热阶段,安德烈斯也顾不得自己贵族高雅的模样了,他也像那平时的粗鲁市民那般频频高呼怒吼,试图让自己的“摇钱树”听到,并且奢望着他能一股作气地拿下这一单大的。
角斗场内,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两个身材高大健壮的野蛮人相互厮杀,他们一人拿剑,一人持斧,发了疯一般相互厮杀着,毫不退让,就像是杀红眼的野兽。
他们两个出彩的表现让观众们大饱眼福,是的,这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精彩角斗。
角斗士就是为了观众的认可欢呼与掌声而存在的,就算是伤痛与不住的流血都不能够让他们两个任何一方心生畏惧。虽然长时间的战斗致使他们两个体力透支的厉害,已经严重到行动如同木偶一般迟缓僵硬,握住武器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按常理说,再强壮的身体,投入到战斗当中最多坚持不过五分钟,可是他们你来我往的战斗当中足足打了十分钟有余,两个壮汉浑身是血,气喘如牛,当然他们就算是到了现在都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想必他们俩和他们俩身后的金主一样明白这一次的投入到底有多么巨大,如果失败了将是不可想象的损失,所以二者都不能够倒下死去。可是角斗一直很单纯,就是二人对战,直到一个人死去为止。
可就在这时,喧闹的观众席位后方有一个匆匆的人影,那人快步而来,跑到安德烈斯的席位上。
令人奇怪的是,安德烈斯的侍卫并没有阻拦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反而让他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
这个家伙扑到安德烈斯的身旁,打断了安德烈斯的欢呼,还不等安德烈斯大发雷霆之时,只见那家伙说道:“士,士兵长来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针镇定剂,瞬间让安德烈斯冷静下来,当然他镇定的神情很快变成了惶恐,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在仅仅是话题结束的时候就出现。
“他在哪?”安德烈斯惊问道。
“在,在总督府!”这个传话的士兵吞吞吐吐地,还不住大喘气,看来一路上他跑得确实幸苦。
“该死的,他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吗?”安德烈斯恨恨地怒骂着,快快的理顺了自己的衣服,离开自己的座位,对身边的侍卫们说道:“快点,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了。”
显然金钱要比地位差那么一些,安德烈斯等待不了了,毕竟大名鼎鼎的士兵长已经到自己的家里了。
此时在总督府,卢迦端坐在总督的位置上,台下是诸位将领以及随行的宫廷臣子。还有安德烈斯的手下,他站在众人当中如同一只落入狼群之中的羊羔一样瑟瑟发抖。
“没有想到你们的安德烈斯大人这么有兴致,竟然还有时间去观看角斗大赛,更让我不肯相信的是他还是里面的金主,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卢迦说着,连连摇头,可是眼前这个家伙被吓坏了,站在那里低着头,就是不肯说话,他可真的是被吓坏了,两腿不住颤抖着。
“不说话,那就在这等吧。”卢迦坐在座位上,舒适得伸展双腿,接着对他说道:“等吧,反正我刚刚来到这里,有的是时间等待。”
过了近半个多小时,只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只看见大厅前面的房门被猛地推开,只看见安德烈斯夺门而入,就在他猛地往前快三两步又猛地停下。瞪大的双眼环顾着这房子里面的所有人,是的,他好不容易看清了这里,可能这房间里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抱歉。”安德烈斯赶忙对卢迦行礼道歉道:“不知道是士兵长大人到了这里,十分抱歉,我非常抱歉!”
“你确实让我等了不少时间,安德烈斯阁下。”卢迦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接着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又不紧不慢地走下台阶,来到了安德烈斯的面前。
“安德烈斯。”卢迦直视着安德烈斯的双眼,这可让安德烈斯有些不适应了,他不相信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胆量与他对视,害得他不得不低下头去避免与卢迦的四目相对。
“塔拉科的公爵,可以说是暂时的总督,可是竟然沉迷与角斗?”
面对卢迦的质问,安德烈斯竟然并没有表示出自己所应有的惭愧来,反而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看到卢迦衣着如同,相貌平平,手中更是没有证明自己的东西,不由得趾高气昂起来。
只听见安德烈斯傲慢的说道:“阁下真的是侍卫长吗?我不相信,作为狄奥多西的养子来说,必定是相貌非凡,可是阁下看起来并没有贵族模样,莫非是躲在人群中故意捉弄我?”
说完,安德烈斯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众人,所有人都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安德烈斯,这让他非常尴尬,又看着眼前的卢迦。
这时,只看见约翰.安东尼从人群中走出,他的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安德烈斯所说的权杖。
“我就说!”安德烈斯两眼发光,可是紧接着,他的目光从满怀期待变成惊讶,因为他看到约翰.安东尼来到卢迦的面前,郑重行礼,然后毕恭毕敬地将权杖双手递交到卢迦的手中。
卢迦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只是随手将那权杖接过,就像是拿着一根木头一样不住地在手里拍打着,在看向安德烈斯。
卢迦笑着说道:“没想到安德烈斯阁下也是个机警地人,只不过你看看,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这下可没有了借口,安德烈斯的脸色苍白,他无话可说只能微微躬身接着说道:“抱歉,大人,我,我无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