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因此,无论林霸天有多么不信任拓跋旦丁,最终还是没磨过拓跋旦丁的决心,将他那来得太、太、太不容易的血纹神金,交给了拓跋旦丁炼制。
至于要求,旦有一个,须得符合他风华气质!何为风华?自己悟去!
再说拓跋旦丁,神金到手,虽然不是自己的,虽然只是炼制成器过过手,但也一脸激动,兴奋不止。
要知道神金稀有,但有机会炼制神金的器道之修更是稀有,无不引以为傲。
而他拓跋旦丁,虽然忠于器道,虽然炼器天赋的确出众;但如今之境,别说器道宗师,就连器道大师的门槛都还没有摸到。
但此时,他也有了器道宗师们的待遇,得以亲自炼制神金;是以,激动得不能自持,久久没有开工,抱着血纹神金激动傻笑,看得林霸天满脸后悔懊恼。
一息、两息、三息、、、十息,二十息,拓跋旦丁一直傻笑状态,林霸天后悔之色淡去,阴沉似水,一声冷哼。
“哼!”
冷哼入耳,如雷霆炸响,拓跋旦丁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见林霸天阴沉神色,急急道:“师兄息怒!师兄息怒!”
“旦丁在思考!旦丁在思考!”
“师兄风华绝世,旦丁每每思及,便不由自主沉迷!”
“对!不由自主沉迷,不可自拔!”
说完,见林霸天面色好转,轻出一口气,又接着道:“师兄炼体炼气同修,皆大开大合,霸道绝世!”
“遂直觉师兄本命法器,当以至重、至煞、至烈的血纹神金为主,再辅以阴寒的天外寒耀和沉坚的沉星陨石、、、”
但话没说完,就被林霸天打断,只见他摆摆手道:“你自己决定,炼得师兄满意,师兄有赏!”
“要是炼得师兄不满意,哼!后果你自己想去!”说完,不再理会,闭目凝神恢复去了。
却是神金到手,又交给了拓跋旦丁炼制,他就不欲再管了,只要法器,令他满意的法器。
至于不满意的法器,拓跋旦丁自己想想后果去。
但见拓跋旦丁听得,不止没有丝毫不虞之色,反而还一脸坚定,一副誓必炼出师兄满意的惊天神器模样。
接着见林霸天不再理会,直接闭目凝神开始恢复,遂又站起身来,向林霸天躬身一拜,而后便拿着神金走出石室,去寻他师尊苍穹王相助了。
原来神金自有天地规则铭刻,或也可说是自含天地规则,须得同含天地规则的神焰方可熔炼;而同含天地规则的神焰,要么天生地养,要么就是那些可引动天地规则大修的本命神焰。
因此,拓跋旦丁虽欲亲自炼制,但也须可引动天地规则的天位王者境的大修相助,否则连熔炼神金都做不到,还谈何炼制成器?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距拓跋旦丁去寻他师尊苍穹王炼制林霸天本命法器,已过去足足一月。
而一月时间过去,林霸天除了当时燃烧掉的三滴本命精血才只恢复一滴,其余伤势尽已恢复如初。而剩下的两滴本命精血,如需完全恢复,要么有大补灵物相助,要么就只能再耗数月时间于修炼恢复。
只见此时,他正于百无聊奈之中,翻看起拓跋旦丁的炼器藏经《器道普录》,看得是津津有味,深陷其中。
一日时间转瞬即过,两日时间转瞬即过,三日时间拓跋旦丁扛刀而入,也没有回过神来。
“师兄!师兄!”只见拓跋旦丁入得
石室后,一脸振奋之色,但见林霸天看书模样头也不回,急忙大呼开来。
听得呼声,林霸天缓缓回过神来,一脸意犹未尽,好似此时神金大刀于他都再无兴趣,眼里只有炼器大道了似的。
拓跋旦丁见状,神色一滞,以为自己炼刀耗时太久,惹得林霸天有怒,遂又小心翼翼道:“师兄!”说完,又立即从肩上挪下大刀,双手托举呈上。
却说林霸天回过神来后,见得拓跋旦丁双手托举的血色大刀,瞬间就将眼里的炼器大道抛之九霄云外,只余血色大刀倒映,血色闪烁,深沉凛冽。
而后瞬息之间,就见他单臂持刀,于石室内挥舞起来。
不见震喝大啸,不闻风雷炸响,不感威压扑面。
只见他如凡俗刀客般,一刀两刀三刀,横劈下挂上寮,动作缓慢,气势平淡,毫无霸气可言。
但落在拓跋旦丁眼里,却让他满脸惊惶,浑身轻颤,直有踏入黄泉血狱之感。
原来血色大刀入眼的那一刹那,林霸天心有所感,瞬间悟得自己金丹极境之路,由霸道至凡道,由霸刀改凡刀,两道转换,合一由心,极境可成。
然后就随着心中所感练起刀来,出刀挥刀收刀,横刀下刀挂刀,就这般缓慢而平淡的练着,随时间缓缓而逝。
然而拓跋旦丁没有防备,瞬间陷入他刀势之中,一会儿血刀临身,直觉呼吸难继;一会儿血刀陡匿,又瞬间心绪大喜。
而这般转换实在太快,让他一颗心好似悬于天外,又好似跌入血狱,不得刹那消停;因此,满脸惊惶,轻颤不已。
时间缓缓逝去,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林霸天才终于停了下来,只见他一声大笑,大赞开来:“师弟好手艺,师兄甚是满意!”
林霸天停下练刀,拓跋旦丁终于得以消停,听得此言,心里一滞,什么叫师弟好手艺?我拓跋旦丁一来不是贩夫走卒,二来不是厨子伙夫,什么叫好手艺?这是炼器大道好不好!?
但此时,他经林霸天刀势威慑,浑身大汗淋漓,心悸颤动,遂也没有驳斥的心情,只是低声嘟哝一句:“师兄满意就好!”说完,仍一脸后怕之色,依然轻颤不已。
“师弟辛苦了!”林霸天听得,又感谢了一番。
说完,就见他举起手中血色大刀细细观瞧起来,却是先前一入眼就陷入了练刀之中,此时终于得闲,须得好好欣赏一番。
只见此血色大刀,长过丈许,宽过三尺,单面开刃,背厚如臂。
又见此血色大刀,通体腥红,煞气凛冽,无有流光溢彩,但却至寒至烈。
“哈哈哈!”林霸天细瞧之下,更加满意,大笑开怀。
但见他笑毕,又一声震喝:“今赐名昆吾,纳本命重刀!天高地厚?且随我劈开一观!”
“哈哈哈!......”
大笑声毕,又见他神念瞬间散出,尽覆昆吾重刀;接着又见他浑身一震,一滴精血至口而出,悬于刀尖,至刃流转。
时间缓缓逝去,一息之后,神念收回,精血隐匿,昆吾重刀金戈铿锵自起,震石室桌裂椅碎,尘灰扑簌而起。
“哈哈哈!”林霸天见状,又是一声大笑,十息不止。
“哈哈哈!”拓跋旦丁见状,神色至沉而改,一脸振奋,接着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却是一个收得满意大刀,大笑开怀;一个炼得满意大刀,大笑开来。
年轻人就是这般朝气活力,旦有收获,相由心生,喜不自胜。
但见大笑声毕,拓跋旦丁心情也回转,振声开来:“师兄,血纹神金甚小,只有六万七千钧!”
“旦丁多辅了些沉星陨石,凑足了十万重钧,所以才炼得这般大小!”
“甚好!甚好!”林霸天眼里只有昆吾重刀,一眼不离,大笑回道。
拓跋旦丁一脸振奋,又接着道:“尘星陨石和天外寒耀终不如先天神金,师兄日后若寻得至坚至寒神金,炼入昆吾,灵宝也必可成!”
“嗯!嗯!”林霸天一脸惊喜,直直点头。
“师兄,如今昆吾虽然只是上品巅峰法器,但有血纹神金为基,威力比之下品法宝,也丝毫不差!”
“而且加持其上的九百九十九重法阵,尽皆重煞法阵,一旦引动,威力至少倍许!”
“如果师兄步入通玄,法阵也可一步叠加至九千九百九十九重,一步下品巅峰法宝!”
“而且旦丁师尊有言,血纹神金虽小,但也至少可叠加十万法阵,炼至上品法宝!”
说完,仍一脸振奋之色,却是此刀神金为基,他亲手炼制,不止刀好,他也大有收获,且还不会比享林霸天假圣气运,一步金丹大圆满来得小了;因为他是器道之修,道途进步甚于修为进步。
“好!好!好!”林霸天听得,满面春风,连连道好。
话毕,眼神终于从重刀脱离,神念一动,丈许昆吾重刀瞬间化作一缕血色流光,没入丹田不见。
“哈哈哈!”而后,又是一声大笑传出,放浪至极。
……
初得本命法器昆吾重刀,林霸天直欲试试手,遂直奔战殿而来;而拓跋旦丁因炼制神金成器,大有收获,急需闭关体悟,遂未跟着一道。
却说战殿所属天虞峰,无边无际,满布百丈、千丈、万丈论道擂台。
而见此时,其一万丈论道擂台之中,正有两青年修士大战火热。
其一青衣蓝系,明显的圣宗金丹弟子;而另一青年,却是青衣青系,且青衣之上还缝制有三叶莲花,与圣宗弟子穿着大相径庭。
但见他两人正大战火热之中,却突见有破空啸声传来,还不待反应,就又见一抹血色从天而降,砸出一声轰隆巨响,论道擂台都好似有震颤开来。
而待反应过来后,就见一身高丈二、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身立擂台中央,且其肩上还抗有一丈许血色大刀,腥煞烈气随着坠地气浪四散开来。
圣宗金丹修士见状,虽惊但怒,就欲开口喝骂,但却被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抢先一步。
只见他一脚跺地,气浪陡急,接着就是一声大笑传出:“哈哈哈!”
“此擂大爷包了!”
“谁不服!?”
“一战!”
“哈哈哈!”
“大爷功德多多,胜者一万彩头!”
“哈哈哈!”
“败者,滚蛋!”
“大爷可看不上你们那点破烂玩意儿!”
“哈哈哈!”
此人却是林霸天无疑,为了避免被圣宗弟子认出,不得尽兴一战,遂又变换身形,彪形大汉示人。
但见他大笑声毕,圣宗金丹弟子终于插上话:“这位师兄,师弟现在正与青莲宗的师兄印证,你、、、”
“滚!”林霸天铜铃巨目一瞪,一声大喝。
“你!”圣宗金丹弟子气急。
“战!”见状,林霸天又一声战喝,接着血色大刀横臂,猎猎风声陡起,威压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