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均与上白泽慧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血柳轻声的嗡鸣，在她们耳边却如雷鸣般响亮。
均抬头，看着面前人殷红的脸颊，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看着地上残留的痕迹，她起身将和服穿上，将背包背在背上。
上白泽慧音默默无言，将被均褪去的裙穿上，然后跟在均的身边。
双手合拢放在身前，上白泽慧音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
上白泽慧音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均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两人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而两人却都不愿打破现在的局面。
均拔出地上的血柳，手心却赶到一阵刺痛。
无奈的摇了摇头，均拎着剑向神社走去。
刚刚的一番乱战虽然将博丽神社前的土地破坏，可是却没有对神社前的土地造成损害。
也许是玄爷残留的意志让他避开了博丽神社，也许是上天的庇佑才让博丽神社没有遭到破坏。
随着玄爷的死去，已经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满满走向博丽神社，均忽然感到淡淡的哀伤。
破旧的神社仿佛在染上了淡淡灰，均的耳边响起了女孩的哭泣。
她扭头看向玄爷死去的地方，仿佛看见一个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少女蹲在地上低声抽泣着。
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均揉了揉双眼，红白巫女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终。
均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但是她并不想去追寻什么。
她终究只是幻想乡中的过客，收取幻想乡，然后将之投入门中，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哗······
紧闭的木门被均推开，向着左右两侧滑动。
一股尘土落下，掀起一阵灰色的烟雾。
“咳······”
捂着嘴咳嗽一声，均挥动小手，将面前的烟雾驱散。
破败的神社中，本应供奉神明的地方却空无一物。
穿着红白露腋巫女服的女孩站在放置供奉之物的木桌前。
她低着头，双眼闭起，就像是睡着一般。
她的手中拿着一根御币，御币因为沾染了许多灰尘，而变成了灰色。
“她就是博丽巫女吗？”
“嗯。”
上白泽慧音点点头，迈开脚步想要走到博丽巫女身边。
“等等！”
抓住想要上前之人的手臂，均将她拉到了身后。
血柳从手中脱出，挡在了均的身前。
一个阴阳玉从巫女的手中飞出，向着均射来。
血柳轻鸣一声，向阴阳玉飞出，在空中留下一道虚幻的剑影。
叮······
一声清响，血柳飞回了均的手中，而阴阳玉则是环绕着博丽巫女飞行。
“你该死！”
闭眼的巫女睁开双眼，黑色眸子里燃烧起了火焰。
她上前一步，扬起了手中的御币。
“幻想乡中的战斗都是通过符卡进行，不过现在，符卡系统依旧没有作用，均还请小心一点。”
看着博丽巫女眼中燃烧的火焰，上白泽慧音在均的耳边轻声说道。
见证了博丽巫女也迷失在其中，她心中仅剩的期望也就是消失。
能够完成原本的使命，也许是个不错的结束呢。
为了庇佑人类最后的血脉而建造的幻想乡，在为了保护人类的战斗中毁灭······
不知为何，上白泽慧音忽然有些想哭。
对幻想乡而言，这样的结束是一个不错的结束。
可是泪水，却在无法抑制的留下。
“梦想天生！”
灰色的灵能在博丽巫女的周围汇聚成小小的球，在阴阳玉的带邻下环绕博丽巫女飞去。
感受着小球中蕴含的灵能，均眯起了双眼。
“慧音，快离开这里。”
剑落下了。
血柳插进博丽神社的地面，剑的影子倒映在地板上。
均的手放在剑柄之上，修长的手指相互交叠在一起。
风起。
均身边响起了尘埃，尘土在灵能的吹动下像四周散去。
博丽巫女一出手就是强招，均也只好将试探的过去省去。
原本缓缓流淌于身体中的灵能急速流动着，血柳剑刃上的山河图变得越发清晰。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的跳动声在耳畔想着，眼前的世界在须臾间变了色彩。
银与灰的色彩从充斥于视野中，博丽巫女的身处之地，就像是一团被搅动的灰色尘土。
“给我，去死啊！”
博丽巫女迈着小巧的步子冲来，一共八颗灵能珠随着她的动作，向均射来过来。
灰色的球带起了呼啸的风声，汇聚于其中的庞大灵能让均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
手中的剑在起舞，挥斩出银色的光辉。
全力以赴的一击，剑刃重重的砍在灵能球上。
轰隆轰······
被斩中的灵能球破碎，其中的灵能向外扩散，将周围地板，以及博丽神社的天花板尽数摧毁。
一道银色的光幕自均的身前浮现，将向她扑来的灵能尽数挡下。
然后，第二颗！
在均的剑下，一个个的灵能球被斩碎。
而博丽神社，也在一次次的冲击中被彻底摧毁。
淡薄的日光落在身上，均环视四周，最终将视线放在不远处博丽巫女的身上。
原本的博丽神社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深深的洞穴。
其中掺杂着破碎的木板，已经房梁的碎片。
均与博丽巫女摇摇对视着。
刚刚的一击对拼后，博丽巫女眼中燃烧的火焰已经小了许多。
清秀的脸上看不见丝毫表情，她迈着小步，缓缓向均走来。
哪怕脚下的土地早已被摧毁，也没有丝毫影响到她的动作。
凌空虚度，对半神而言可不是难事。
七神官战争时期来过一次博丽神社，那时的均还没有发现，原来幻想乡中还藏着这么多的半神。
毕竟，那个时候的她可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七神官战争，以及灵音的身上。
“林均。”
拎着血柳，均迎上了博丽巫女。
“博丽灵梦。”
前进的脚步微微停顿，博丽巫女开口说道。
手中的御币亮起了荧荧的灰色光辉，她的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灵能波动。
面前的女孩似乎还有着自己的意识，可是她看上却似乎已经被侵蚀。
“灵梦，你应该还有自己的意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