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你是林均,而非鸿钧。请收起你仙人的骄傲,请看清你脚下的道路。”
青年的虚影,逐渐消散。
均还想要问他,可是天地却开始旋转起来。
“醒了?”
睁开双眼,均看见了琦玉关切的眼神。
手术室的门上依旧亮着进行中的红灯,均的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师父,我睡了多久?”
“半个小时。”
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琦玉轻声说道。
“梦吗······”
把身上的盖着的衣服放到一边,均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走廊的尽头。
推开闭合的窗户,均从走廊尽头处的窗户探出了身。
刚刚的那场梦,恐怕并非是梦。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嘛?
三个问题,第一个已经有了答案。
而后两个问题的答案,还需要自己重新找寻。
而青年最后说出的话语,同样别有深意。
脚下的道路,又会是什么?
“均,发生了什么吗?”
琦玉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什么·······”
摇了摇头,均继续说道。
“师父,等取出戒指之后我会带着戒指离开。十二月二十五日之前我会赶回来,而在着之前,我可能要消失一点时间了。”
问题的答案,均不知道。
不该该如何找寻,均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青年问第一问的时候气势凌厉,然而在问第二问的时候,却收起了一切的气势。
均不认为这会是偶然,或者青年的随意位置。
均找到第一个问题答案,是自己从幻想乡中回来后时。
携着仙人的余威,力量又达到了超越者的地步,这个时候的自己,不正是如问出第一问时的青年一般吗?
而问出第二问的时候,青年却收敛了所有的力量,从自己面前走过。
这是否意味着,他想要自己如普通人一般活着。
想明白了这一切,均才会决定向琦玉告别。
路已经出现在前往,接下来就是看她能够走到何种地步。
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许久,一名护士拿着银色的戒指走了出来。
它的样子,就如均梦中所见的一般。
戒指已经被护士清洗过,用绳子将戒指串起,均将戒指挂在脖子上。
“师父,二十四日的时候,我们在见了。”
“去吧。”
向琦玉鞠躬之中,均走出了医院。
没有在去向任何一人告别,均取出血柳,将灵能注入其中。
一道蓝光闪过,血柳恢复为正常的状态。
而在剑身上,浮现出一名女性的虚影。
“好久不见,均。”
“是啊,好久不见,均。”
看着剑身之中身体原主的灵魂,均感慨万分。
一直担忧的人,没想到最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
“你做的一起,我都知道了,从现在起,你还是叫我血柳好了。”
俏皮的一笑,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剑刃之上。
“血柳···我明白了······”
手掌轻抚剑身,均一跃跳到剑刃之上。
如流星闪过,天空之中浮现一道蓝色的光线。
山城和周围,不是适合定居的地方。
认识自己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只要查一查,还是能够认出自己的身份。
所以,那就继续往西。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
时间已经不多,均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答案。
但是为了能够顺利取得幻想乡的控制权,她必须在门开启前,尽可能强大起来。
一路飞行了越三个小时,离开了驱魔师事物所控制范围很远的距离。
找到一处城镇,均在一处角落里落下。
收齐血柳,将自己身上的肩章取下放进口袋里,均从角落中离开。
驱魔师的服装和普通的军服没有区别,而没有臂章肩章的军服,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穿。
更重要的是,没有经过军队生活磨砺的均,是没有军人那种气质的。
不过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但是均却不得不担忧另外一件事。
出来的太过匆忙,她的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带。
别说今晚的住处,就是今晚的晚饭,她都没有着落。
“看来,新生活的开始,我就要为自己的口粮而忙活。
可是,即使找到工作,也不可能如此快就拿到工钱。
想要让自己好好活下去,还需要做一点额外的事。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均走在这座未知的城市中,寻找自己的猎物。
然而自己眼中的猎物,却也有可能是猎人。
两名留着长发,身上绑着金属铁链的青年跟在均的身后,相视一笑。
身后多了两条尾巴,均不可能不知道。
“啾······”
吹了一声口哨,均走向最近的一处小巷。
在这座城市中已经逛了一个小时的她,对于周围的环境,也算是有些了解。
一无所知的两人跟在均的身后,走入了均选择的战场。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究竟要遭遇何种命运,两人还在为接下来的事情而兴奋。
被楼房挡住光线,小巷中有些昏暗。
两个垃圾桶放置在小巷的一角,桶的上方耷拉着一截香蕉皮。
均站在一处墙角,等待着两人的到来。
而她的猎物,也如她所愿,走了进来。
以为自己的猎人的猎物们脸上挂着笑,挤在一起的眉眼,在均看来有些像小丑。
这种人作为猎物,从他们身上取来的财物,均用起来也心安许多。
“小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们,是想好好玩一玩吗?”
领头的青年笑着,向均走了过来。
另一人默然不语,只是扭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做这种事的时候如果被人发现了,万一那人刚好又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可就麻烦了。
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你们错了,现在是打劫的时间,如果不想受到皮肉之苦,乖乖把钱包叫出来。”
双手抱拳,手心的肌肉按压在指节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两个感灵者的小混混,居然敢把注意打到自己的身上。
均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他们胆子大,还是应该说,他们不知死活。
“哈哈,哈哈哈······,你要打劫我们?来来来,给两个请你喝点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