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子,该死!”
双手握拳,阿尔瓦大吼着。
张开的大嘴中,飘出充斥恶臭的黑色空气。
均皱了皱眉,将眼睛闭起。
黑与蓝的光围绕在身边,均‘看’到,在她面前,扭曲混乱的黑色物质。
那是纯粹的恶,怨恨,诅咒,嫉妒,这些东西纠缠在一起,组成了她面前所谓的深渊邪神。
“虽然,人类又时候很讨厌,但是他们也创造出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呢!”
踏!
向前迈出一步,均落脚之处,蓝色的光辉掀起了涟漪。
就像巨石投入水中,大量的灵能粒子捡起,向天空之中飞去。
这番景象,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的。
这是,只能够用心感知的世界。
“小虫子,该死!”
漆黑的怨念,迈开步伐向均冲来,他所走过的地方,湛蓝的光辉正在逐渐暗淡,转变成漆黑的色彩。
“哼!”
不屑的笑了笑,均举起血柳,向着前方刺去。
因为充斥过多灵能而转变为蓝色的血柳,引领着周围的灵能粒子,掀起了风暴。
犹如咆哮的暴风雨,灵能粒子在血柳的指引下,向着面前的罪恶砸去。
蓝色的光辉撞击在黑色的罪恶上,在撕开对方躯壳的同时,也在被对方同化。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有我无敌的战争。
血柳的剑身上升腾起了风,灵能环绕在血柳的身边,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钻头。
身上的衣服咧咧作响,均能够感觉到,发丝扑打在脸上,就像一只无力的手不停的在她脸上摩擦。
“请你,去死好了!”
竭尽全力的呐喊,均将剑刃向面前的庞然大物刺去。
黑色的躯体被撕裂,卷入灵能风暴之后被绞杀成最基本的灵能粒子。
而变传赖阿尔瓦的嘶吼,一团黑色的灵能落下,砸在了风暴的最前方。
风暴的眼,往往是最脆弱的。
但是这股风暴,却并非如此。
血柳锐利的剑刃刺穿了阿尔瓦的皮肤,切开了阿尔瓦的肌肉,剑刃长驱直入,将阿尔瓦的手臂一份为二。
灵能肆虐,在剑刃周边风暴等待攻击下,阿尔瓦的手臂,被绞成了血肉的碎末。
“这不可能,这明明只是一个低等世界,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武器存在!”
面前强势至极的血柳,阿尔瓦凄惨的说着。
“这剑上,为什么会有神明的气息,为什么神会来这个世界,把他的武器遗弃!”
他的问题,均无法回答,而且也来不及回答。
化为风暴的灵能撕碎了阿尔瓦的身体,将均眼前的黑暗驱散。
睁开双眼,均看见的是,铺满了黑色碎末的世界。
面前的水泥道路,周围的绿化带,都被黑色的血肉碎末覆盖。
在那一剑之下,阿尔瓦就像被丢进了绞肉机一般。绞成了无数的碎屑。
“干的漂亮哦,血柳!”
均低声说着,将血柳摆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已经停止了对血柳的灵能供给,可是她却依旧保持着蓝色。
左手的手指在剑刃之上轻轻抚摸,被均握着手中的剑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嗡鸣。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前辈的帮助。”
男人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均将血柳送入天道宫中,后退两步然后向前冲去。
双脚发力,均纵身越过了铺满阿尔瓦血肉的土地。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模样的男人。
男人五官笔挺,如同刀削一般。
他站直着身体,看向均的目光不卑不亢。
一个有些年轻的男孩站在他的身边,兴奋的注视着均。
“我本来就要杀掉他。”
均说着,从男人的身边走开。
虽然跟对方纠缠下去,很大概率能够得到这种城市官方的帮助,可是这样也意味着均要被官方约束。
走进附近了一栋居民楼中,均进入了一间民房,开始在其中翻找起来。
身上的衣服军装沾了太多血迹,而且又被自己割掉了一截,这样的衣服,自然没有必要在穿下去。
警察们没有追来,对方的识相,让均对刚才的男人有了一个不错的影响。
除了军装,均没有准备多余的衣物,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军服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间房子是一栋三室一厅的房子。
在其中的一间翻找出一身略微合身的女孩衣物之后,均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之中。
她进来时,门自然是锁起来的。
不过区区一把门锁,根本无法阻挡均的脚步。
而这家的主人,也许在之前的乱战之中被杀了,也许此刻正在到处逃窜,躲避警察的追捕。
浴室之中,热水器里还有不少热水,将身上被鲜血染成深黑色的衣服扔到一边,均打开莲蓬头,开始清洗起身子。
花费一阵功夫洗完澡,均将翻出来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一件白色的T恤,胸前有着仓鼠抱瓜子的图案,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配上白色的帆布鞋,让均看上去如同学生般。
将头发束起,均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然后从这家人的家中走去。
临走时,均顺便带走了他们家中所有的现金。
在山城的时候,均整天泡在驱魔师事务所,几乎没有用到现金的地方。
而离开的有些匆忙,均在天道宫中塞了许多物质,可是她却忘记往里面塞上一点现金。
无奈的揉了揉脑袋,均从小区之中离开。
在小区的门口,停靠着许多的警车。
面对从小区走出来的均,他们退后几步,让均从队伍中穿过。
均的武力,可是已经被这些警察铭记在心里。
而且,均又没有犯下什么罪责,还帮助他们击杀了一个恐怖的恶魔。
目送着均离去,看着白色的身影,警察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敬畏。
超能者,这样的存在,在整个帝国都不过只有一百余位。
而帝国的人口,却接近二十亿人。
千万分之一的比例,足以说明超能者的珍贵。
保家卫国,勿听谣言。
不动摇,不骚乱,就是最好的支持。
······
写着各色话语的横条挂在街道上,几乎每隔十米就能够看到一条。
然而讽刺的是,在街道上却根本没有多少行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