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清楚,见小丫头依然没有理他的意思,独自走进了卧室,今天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应该要有一些储备的装备,不论是自己使用,还是应急交换,或者交易,都是应该储备的。
大头有陈风的命令,看起来有些萌萌的,时不时摆出几个滑稽的动作,不过小丫头依然冷着脸,表示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感觉。
盘坐在床上,杀戮决运起,起初还不觉得,运行半晌过后,竟不知不觉间有些晦涩,虽然很隐晦,但是确确实实存在。
皱着眉头,思前想后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仔细思索了这些天来的经历,好像并没有什么能影响他功法运转的事,可偏偏出了问题。
杀戮决,以杀戮强自身,以万灵为养料,血气为本,灵魂为食,煞气为皮………
想到这儿,陡然睁开了双眼,是杀戮吗?
疑惑中带着肯定,好像这些天来,与以前唯一不同的便是缺少了杀戮。
被奥恩扔进炉子里十天左右,进入那方妖魔世界三天,除了干掉血河,山君外,并无其它大动作。
可偏偏这二者并未留下什么供杀戮决吸收。
血河,直接被蒸发干净了,山君,自己舍弃了肉体,连灵魂都被自己的火灵珠烧成了飞灰。
“你在渴望杀戮?”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算好还是坏,也不知道功法渴望杀戮是本能还是被支配。
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好像很多天没有变强了,而杀戮决是他目前快速变强的唯一手段。
锻造之锤再如何厉害,锻造出来的装备再如何逆天,终究只是辅助手段,他自身并没有得到成长。
想到这里,他当下有了决断,现在,马上,离开,继续自己的路,他心中突然有一种紧迫感,自己好像安逸的太久了。
是排行榜迷惑了我的双眼?还是借助外力击杀两大黄金阶让我膨胀了?
检讨着自己的心态,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开始小心谨慎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获得龙血?领悟技能?还是被各种频道叫着大神?亦或者是意识到外挂的强势?
他不记得了,不过,好在自己发现了,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某位号称无天战佛祖的存在为何膨胀了。
我与他一般的年纪,有那样的成就,我比他还狂。
曾经的段子,今天的事实。
知道了自己的症结所在,当下不再犹豫,离开势在必行。
走出卧室,看着还是撑在桌子上的小丫头,他又拍了拍脑袋,这丫头怎么办?
挖掘地窟不能带人的,只能单独出发,可看起来依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该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呢?
看着外面已经到了夜晚的天色,原来自己已经沉思如此久了吗?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拖沓下去了,安逸的生活终究太过消磨心智。
“丫头,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我马上要离开了,可能带不上你,我给你留下一套装备,一些资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虽然知道她会说话,但是也没指着她能回话。
“你要离开?去哪里?”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回他了。
“安逸的生活只会消磨我的心智,我要继续前进了,年对危险,直面挑战,变得更强,这才是我希望的。”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风一样的男子”。
虽然有些中二,可他本能的不想暴露真实姓名。
又是沉默,这位小祖宗,性子可真高冷。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一缕不知从何而来的月华笼罩了小丫头,随后,伏在桌子上的小丫头另外背后长出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随后,整个人蜷缩着,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狐狸。
小狐狸约一尺长短,睁开眼睛后有妖异的蓝光闪过,轻轻叫了一声后,向陈风扑来。
手忙脚乱的把小狐狸接好了,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哪里是什么小丫头,分明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狐狸精啊。
不过,看着手中可爱的小狐狸,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撸了两把,柔软的毛发,感觉真棒。
撸狐狸的他未曾发现小狐狸的白眼,随后手指被小狐狸咬了一口,鲜血渗了出来。
冷不丁的破防让他手猛地一缩,随后发现了小狐狸的动静,小狐狸眉心处一点红色的血液出现,与他刚刚被取走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随着一声娇嫩的“契”,两道符文分别印进了他与小狐狸的眉心。
此刻陈风才知道,这是什么。
契约异类,大致分为三种:
一为奴役契约:人为主,异类为辅,异类完全被控制,不可反抗,违背。
二为主从契约:人为主,异类为辅,存在反叛几率。
三为平等契约:人与异类地位平等,不存在主导,一方陨落与另一方关系不大,最多精神萎靡几天,更像合作关系。
此刻,小狐狸与他便是契约了平等契约。
至于大头?第一种,奴役契约,他是陈风靠拳头收服的,不想留下隐患,就必须有足够的掌控力。
“倒是没看出来,一个脏兮兮的丫头,竟然是这么可爱的小狐狸。”
再次将小狐狸抱在怀中,如今的它已经可以被收入宠物空间了,也就是说,不用继续伤感的的分别了。
小狐狸并不排斥陈风的抱抱,反而在怀中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小狐狸,你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叫你小狐狸吧。”
试着沟通,并没有结果。
“据说狐族中最大的种族为涂山氏,涂山氏中甚至出现过九尾天狐,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如此强大,就给你以涂山为姓,你化作人形又冷冰冰的,就叫做涂山冷冷吧。”
并没有起名天赋的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想象中的抗议并没有到来。
反而心底响起的“好”,让他知道怀里的小家伙接受了这个名字。
念头至此,他也是高兴起来,“以后就叫你冷冷了。”
说完,抱着小狐狸,走出了自己的堡垒。
至于为何没有问她的来历,他相信,她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的,既然与自己已经缔结了平等契约,那么自己就应该尊重她。
至于麻烦?
他不屑的笑了笑,他还是战力排行榜第一呢。
至于规则之外?他不觉得有能力制定规则的存在会置之不理。
如此想着,他便没有问,可他如何也想不到,某种程度上的一语成谬让他少了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