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应该提前的做好准备。
让祖母住进荣国公府,这样总归是有人能够在身边好好地照看的。
然后再安排几个大夫,随时对地的在荣国公府候着。
她就不信了,从现在开始,她就慢慢的找人来调养祖母的身体。
就不信,不能够让祖母活的时间长一点!
她不指望能够从阎王爷的手里抢人,她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让祖母活着的时间,长一点儿,再长一点儿。
仅此而已。
“怎么了?”
感受到容静姝微微的失神,秦瑾沐担心的低头询问着:“再想什么?”
“没……”
一个字刚说出口,剩下的想要说出来的话,就被容静姝给咽进了肚子里面。
她和秦瑾沐都已经是夫妻一体了,其实当真没有必要继续的瞒着了。
容静姝抬起头对着秦瑾沐笑了笑:“我在想祖母的事情。”
“祖母?祖母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祖母现在的年纪大了,身体方面总归是比不上年轻时候的,”想起来上辈子大长公主离世时候的消息,容静姝的心里就有一些的发酸,“我总是有些的担心,要是祖母突然有一天……”
容静姝没有将话说出来,但是秦瑾沐也听出来了容静姝话里面的意思。
“别想这么多,大长公主的身体现在如此的健朗,不可能在短时间里面出现什么问题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上辈子,祖母不就是一个偶感风寒,身体才逐渐的虚弱下去,一直都没有养好的吗?
不过,这一切还都没有来临,她还有办法进行着阻止。
“沐哥哥说的是,是我想的太多了,”容静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要想办法,让人好好地调养一下祖母的身体。”
“什么办法?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容静姝心里一动:“沐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寻一、两名,在医术方面特别厉害的大夫过来?”
“可以,这个放心,我会帮你找到。”
“沐哥哥,真的是谢谢你了,”容静姝也不矜持,直接在秦瑾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想过几天,去跟祖母商量一下,让她住进荣国公府。”
“毕竟有父亲和母亲在,总归比祖母一个人住着要好照顾的多。”
“再说了,因为母后安插的这个宁馨,父皇那边心里肯定也是会有愧疚的。也会答应的,更何况。这祖母的身体本来就是年纪大了,住在荣国公府里面,外人也不能够说什么。”
“对,姝姝你说的都对。”
听着这话,容静姝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沐哥哥,有件事情我想问你。我是不是,就没有说的不对的地方?”
这是个送命题,需要好好地回答,才能够保住自己。
秦瑾沐微微的挑眉,搂着容静姝的腰紧了几分:“对,只要是姝姝说的,那都是对的。”
“要是,有一天我说的有哪里不对的呢?”
“要是不对的话,那我就委婉的提醒你,不让你犯错。”
说完,秦瑾沐的心里忍不住自得了几分:“怎么样?姝姝,你看我刚刚的这个回答,是不是很值得奖励?”
“油嘴滑舌,”容静姝笑着,“不过,我就喜欢沐哥哥你这个样子。”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要舒心吗?
秦瑾沐愿意宠着她,那她就乐意受着。
别人看不习惯那是别人的事情,有本事,让自己的男人去宠着自己啊!
自己没本事,还偏偏羡慕嫉妒恨别人,真真是一个个的废物!
……
原来是,太子妃?
慕辞轻笑着,手指轻轻地摩擦着。
怪不得,刚刚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就极为的惊艳。
如果是太子妃的话,那就不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到奇怪了。
别说这京城里面的人了,就连京城之外的人都知道。这太子妃,是京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一来,这样的一个美人,将冷芷幼给压了下去,倒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慕辞晃晃悠悠的回到慕府,一来到正厅,就看到慕夫人面色严肃的坐在坐在上方。
引得慕辞,忍不住的笑了一声:“母亲,您怎么这般的严肃。吓得儿子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慕夫人忽视掉慕辞的玩笑话,冷冷的开口:“你刚刚去哪里了!”
“儿子能去哪里?”慕辞挑了挑眉,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自然是刚回到京城没多久,就在京城里面转一转看一看,熟悉一下而已。”
“熟悉一下而已?”慕夫人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熟悉着熟悉着,你就跑进宁王府去了?!”
站在旁边的丫鬟给慕辞到了一杯热茶,慕辞端起来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
觉得慕夫人的这个怒气来的有点儿莫名其妙,很是无奈:“儿子不就是去宁王府,拜见一下宁王妃吗?好歹,儿子也叫一声宁王妃表姐。”
“这都回到京城里面来了,要是不去见见面,倒是有人要说我们没有规矩了。”
慕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我没有要拦着你去拜见宁王妃,但是拜见一次就够了!你还要时不时的过去,你是想让宁王开始调查之前的事情吗!”
“之前的事情?什么事情?”
慕辞漫不经心,又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桌面上:“之前,儿子跟宁王妃差点就结为夫妻的事情?”
“慕辞!”
“母亲您又何必如此的激动呢?那不是并没有成吗?”
慕辞嘴角勾起来几分嘲讽的笑容:“你儿子我可是个白丁之身,而宁王那可是皇子。宁王妃选择了宁王,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儿子只是想着小时候,表姐弟的情分,去看望一下宁王妃而已,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可惜啊。
这个宁王妃,好像连小时候表姐弟的情分,都遗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明明那么的深厚,为什么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