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留住赵云,亦或是如赵云一般的人杰,比如暂时答应留下来以教赎罪的郭图,这是袁朗目前需要提上日程的议题了。
通过与颜良大军的这次战斗来分析,袁朗军中或者郡守府中,太缺这种将才以及运筹帷幄的谋士了,可是黄巾匪军出生的自己,如何能将自己洗白,并且吸引一大批人才来投效,这恐怕是袁朗目前最想解决的问题。
这个问题袁朗没有问身边同行回城的张燕,因为这个问题别说是张燕,就连他袁朗自己也一时半会儿给不了确切的答案。
送行小队回到了南城,刚一入城,袁朗的思绪就被等候在此多时的白波,一声吆喝给打断了。
“黄帅,黄帅……”白波驱马上前,兴高采烈的看着袁朗以及张燕,兴奋的说道,“黄帅,黑帅,好消息,好消息啊,颜良的残军退了,他们退了!”
袁朗暂时抑制住了自己的激动,想先证实这则消息,随后追问道:“哪里传回的消息?可是龙虎山?”
龙虎山的谢家娘一伙人在大战结束之后就请命去尾随颜良大军了,他们的意图一来是为了给袁朗报收留之恩,二来嘛,颜良破了他们的山寨,他们龙虎山得找个机会把这份血债给找回来,所以此时白波来回禀颜良军的行踪,袁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久无音讯的龙虎山一干人。
白波的回答没有出乎袁朗的意料,敌军退却的消息正是龙虎山派人星夜送来的,而且信使给袁朗的信上写的很详细,颜良军在吃了败仗后先是就近洗劫了一通,随后马不停蹄的往东缩回,看来是要直接撤回渤海郡老巢了。
“大当家的还有什么话没有?”
袁朗在会议大殿接见了龙虎山送信的信使,看得出他稍作休整之后已经恢复了生气,听白波说,他那会儿送信到西城时,已经昏厥过去了。
“回大帅的话,大当家的让小人转告,说是龙虎山一辈子感激大帅您的收留之恩,如今敌军遁逃,大当家的决定回龙虎山重造家园,并且安葬死去的弟兄们!还望大帅您,能够将龙虎山再次赐予给咱兄弟们安生立命!”
谢家娘让人转述的话很是谦顺,龙虎山本是她的地盘,可是此次大战之后已经被敌军夺了去,如果不是袁朗的军队帮着赶走了敌军,恐怕以他们龙虎山的实力是夺不回头的。
龙虎山失而复得,很大程度上依仗与袁朗的功劳,如果袁朗乐意,他可以借此机会收回龙虎山的管辖权利,所以谢家娘让信使带的话中用了“赐予”二字,足见他们不忘袁朗的恩情,并且打出了感情牌,也在暗示袁朗,他们龙虎山损伤不小,而且大家世代栖居在此,没了这龙虎山,他们则没了家园。
了解了谢家娘的苦心之后,袁朗自然不会驳龙虎山的面子,他很是诚恳的对大殿之上还等着回话的信使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就说龙虎山就是你们兄弟们的,谁也拿不走,另外,郡守府决定拨粮草以及物资给龙虎山,以供重建之用!”
听了袁朗的回答,那名信使激动的连忙跪在了地上,他一边磕头,一边感恩的说道:“大帅您可真是慈悲心肠啊,小人替咱兄弟谢谢大帅了,谢谢大帅……”
送走了龙虎山的信使,袁朗转而对身旁站着的白波说道:“邺城的特使来多久了?”
白波闻言回道:“没多久,刚从驿馆到郡守府,现在大殿之外候着呢!”
袁朗闻言靠在了椅背上,按理说自己送到邺城的捷报没那么快就有回信啊,难道这是自己与颜良大战之前就从邺城发来的信件吗。
“怎么说,见还是不见,要是不见,劳资就应付他喝酒去,保他三天起不了!”
一旁坐着的张燕给袁朗出了主意,他们不是怕见邺城的特使,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邺城那边可谓是波谲云诡,实际掌权的已经不是那个还算憨厚的韩馥,真不知道那个爱夫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
“见,为何不见!”袁朗坐直了身子说道,他明白要来的终究会来,再者说自己与其在这胡乱猜测,那还不如早揭晓答案。
随后白波领袁朗命,去请邺城新到的特使觐见,片刻之后,只听一人敞着嗓门就进来,还未见其人,就听到那人不满的嚷道:“哟,袁郡守好大的架子啊,连邺城的特使都不放眼里喽!”
这句话如果是出自朋友之口,袁朗会当作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听这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生疏,而且听口音好像还很年轻,那这样一来袁朗就有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人何止是袁朗,就连张燕也坐不住了,只见这黑货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刚想大嗓子回骂,就听到袁朗怒斥了一句:“住嘴,坐下!”
张燕知道邺城来的人不好得罪,虽然心里气得直冒烟,但是还是按照袁朗的意思,忿忿不平的坐了下来。
张燕这边刚刚坐下,袁朗那里就看到一位头戴金冠的帅气青年步入了大殿之上,其后跟着五六名武将,看来是此次随行的保镖喽。
看到这青年人,袁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男人居然能生的如此的妖艳妩媚,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奇葩呢。
“你就是袁朗?”
那青年人毫不客气的在被垫了一张锦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指着袁朗很没礼貌的问道。
袁朗心中虽有怒火,但是仍旧面不改色的回道:“不劳上官下问,在下正是袁朗!”
那青年人听后很满意的回道:“你在这就好,省得人家到处寻你去!那,这是州牧大人给你的敕令,你先看看吧!”
那青年人指着身后的武将话音刚落,其后被他所指的武将将背上负着的一只竹筒卸了下来,紧接着从里掏出来一份锦书,最后交到了上前来接的白波手里。
袁朗从白波手中接过邺城给他的敕令书,随后铺在案桌上看了起来。
这期间,四下很安静,大家都在等袁朗看完敕令书后的反应。
不多时,袁朗皱着眉将这份上级下发的敕令书给看完了,随后他合上锦书,最后和气的看着对面安坐的美青年,笑着请示道:“特使请恕在下唐突,还没请教您的尊名?”
那美青年扬了扬嘴角,不屑一顾的回道:“您是郡守,不然啦就算你给咱座金山银山,咱也懒得理你!听好喽,咱姓钟,名缙,钟缙是也!”
“钟缙?”这名字对袁朗来说那是相当的陌生,按理说邺城的大小官吏他大致都有印象或者说是认识,但是这人的名号他之前是听都没听过,而且这么年轻就被任命为特使来给自己下令,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信任度。
“原来是钟大人,久仰久仰!”虽然不认识,但是袁朗面子上还是得装,只听他紧接着说道,“特使一路远来辛苦了,眼看午膳时辰也到了,不如咱们先用膳吧,可好?”